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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br> 陳格站住腳,他盯著那枚紅艷艷的蘋果,又抬眼看了她,問:“這是你送我的圣誕禮物?” “呃……”盛棠也說不上來,這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圣誕禮物。 她遲疑的功夫,陳格已經邁步走了出去。 這就生氣了? 盛棠追了上去,后知后覺:“你不會是在氣我,沒給你準備圣誕禮物吧?” 陳格再度頓住腳,他一把抓了盛棠的手腕——隔了厚厚的羽絨服,盛棠也能感受到他的力量。 “如果不是給我的,那是給誰的?”他好看的眉擰了起來,難得臉色凝重。 盛棠被他這一嚇,差點沒拿穩蘋果。 “你干嘛?”她扭了手腕,想要掙脫,“什么給誰的?” 陳格抿了嘴,不說話。 盛棠明顯感覺到,他捏著自己手腕的力氣有放松,但卻依舊沒有徹底放開。 她抬頭,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你到底在說什么???” 陳格深深呼吸,他撇過頭去,又轉了回來,眸子深沉:“圍巾?!?/br> “圍巾?”盛棠愣住,“什么圍巾?” 不用陳格再提醒,她立馬就自己領悟到了:“你是說,我織的那條圍巾?” 陳格點頭。 “可是你怎么會知道?”盛棠意外,“我都沒拿出過宿舍?!?/br> “蔣莫聽陳媛媛她們說的?!标惛褫p易就供出了人來。 也是,盛棠哭笑不得,除了他們,還有誰會知道這些啊。 “那不是給你的?!笔⑻妮p笑著,“那是我織的第一條圍巾,實在是……”她垂了下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實在是丑得有點拿不出手……” 第25章 C25 “你真的要嗎?”盛棠懷里抱著她織的那條白色圍巾, 生平頭一回,有點心虛地問他。 “當然了?!标惛窕卮? 朝她伸了手。 像是英勇就義一般的, 盛棠在心里很是做了一番斗爭后,才終于下定了決心。她深深吐出一口氣, 胳膊往前一伸,“你拿去吧?!彼荒樀纳鸁o可戀。 陳格抬起手, 卻并沒有接過圍巾, 而是食指勾起,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 這才順勢拿走了圍巾。 “喂!”盛棠眉頭擰起, 不滿地沖他喊。 陳格卻不管她, 他只低頭, 打量了手里的圍巾,白色的絨線,不甚工整的針腳, 縫隙不一的間隔,完全看得出,是個新手作品。也怪不得她說,丑。 看他打量那條圍巾, 盛棠更是心下不安, 她提醒他:“你可千萬別往外戴啊,收著壓箱底就行了?!彼灰?,她還是要面子的。 陳格只笑著, 不置可否。 “我的呢?”這回輪到盛棠伸了手。 陳格裝傻:“你的什么?” “我的禮物呀?”盛棠又抖了下手。 陳格呵呵笑著,捏了她的手掌,低頭往她掌心里,印下一個吻。 盛棠滿臉疑惑:“你就打算這樣就打發我了?” 陳格抬起頭,看了她笑:“不夠嗎?那……”他的手繞去了她的腰后,摟著她就要往前。 “大庭廣眾之下呢,你注意點形象!”盛棠一巴掌拍掉他的胳膊。 早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陳格松了手,拿下背后的書包,從里面取出個盒子來。沒有花里胡哨的包裝紙,也沒有俗氣的塑料蝴蝶結,他知道,她不喜歡那些。 “喏,圣誕禮物?!彼Φ?。 盒面印的字樣,已經表明了里面的東西。作為觀星愛好者,盛棠當然清楚,這禮物的分量。 “你哪來這么多錢?”她問,“你還有錢吃飯嗎?” “當然有了?!标惛褚荒樧院赖卣f,“我的小金庫可是綽綽有余?!?/br> 盛棠睨了他,壓根就不相信。 跟這臺雙筒天文望遠鏡相比,她織的那條圍巾,簡直不值一提。 “我給你買條新的吧?!彼肴ヒ啬菞l圍巾。 “哎——”陳格轉了身子,不讓她得手,“你已經送給我了,那就是我的了?!彼槐菊浀卣f著,“古人都說了,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我就看中你的情意?!?/br> “你……”這種時候,語文倒是學得溜了。 能噎得她欲言又止,陳格自信滿滿,他將望遠鏡塞給了盛棠,借機又從她面頰上親了一下。 “再加上這個,就夠了?!蓖涤H得逞的陳格,抱了圍巾,轉身就跑。 盛棠站在原地,她抬起手,指腹摩挲過自己的面頰,被陳格親過的地方,仿佛還帶著他呼吸的熱氣。 “傻子?!彼p笑。 圣誕過后,緊接著又是元旦。 元旦一過,期末考也就要開始了。往常都會空一半的教室,到了這個時候,都坐得滿滿當當,等著老師來劃范圍。 從來都對考試得心應手的盛棠,并不擔心自己的期末成績。隨著期末的臨近,她開始擔心起另一件事情來。 ——要放寒假了。 寒假,也就意味著,她要回家了。 不僅是她,還有陳格。 要是離得遠也還好,可偏偏,他們兩個的家,就一上一下,多年的鄰居了。 那個曾被盛棠壓在深處的問題,終于又探出了頭來。 她該怎么跟大家說,自己和陳格在一起了? 思考了一晚上,她甚至得出了另一個結論:要不,干脆就別說了吧。 “為啥不說?”陳媛媛抱著筆記本,從床上坐了起來,“都在一起了,干嘛不光明正大的???” 盛棠坐在桌子前,擺弄了那一摞書:“尷尬?!彼丝诶錃?,“太熟了我們兩家,而且,他們也一直都以為,他和我meimei是一對兒?,F在我突然說,其實我跟陳格才是一對兒,那場景……”她搖了搖頭,“不敢想象?!?/br> “這有啥?”錢可也從床上翻了個身,“反正換來換去,也都還是你盛家的人嘛,都還是知根知底的,一樣的?!?/br> “胡說什么呀?”盛棠氣笑,“你當買東西呢?” 錢可覺得可行:“你們還是雙胞胎姐妹呢。不過,”她抱了枕頭,往邊上挪了挪,看了盛棠,“你跟你meimei,長得真的不是很像,你不會是垃圾桶里撿來的吧?” “思修拍你臉上信不信?”盛棠揚起手里的課本。 糾糾結結,一轉眼,也就到了放假離校的那一天了。 直到檢票進站,盛棠想在這個城市看一場雪的心愿,也沒能實現。 他們到站很早,還有一個小時,高鐵才會開動。車站人很多,沒有空的座位,他們就各自坐在了行李箱上。 盛棠覺得有點對不起陳格,他本來準備坐飛機回去的,但因為她已經提前買了高鐵票了,他硬是退了飛機票,托人買來這趟高鐵的票。 那也是第一次,盛棠覺得,在做一樣事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