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3
似笑非笑:“……嗯?!?/br>那些年里,眥昌經歷過許多人和妖,后來和先代半妖王混到了一處,又經歷了許多半妖。但靈狐和她肚子里的崽,始終是結在他心頭的一顆瘤子——并非什么骨rou親情,單純是好奇。先代的半妖們多是妖和人生出來的,形態上大都是半人半妖,就和妖化了一半人形時差不多。可蟒和狐貍的崽能是什么樣的?狐貍已經死了,那個崽也活不了,眥昌的好奇心卻與日俱增。終于有一日,他碰上了一只暗戳戳跟蹤白蟻的黑蝎子,好奇心便被挑到了制高點。他捉住那只黑蝎子,戳破了他的小秘密,告訴他暗地里跟蹤是窩囊廢的表現,喜歡誰就要勇敢地搞,哪怕失敗了,好歹還搞上了呢。尋常小妖對力量的追逐就像飛蛾撲火,光亮面前它會變得盲目。力量強大的蟒王對一只籍籍無名的黑蝎子來說便恍如天上的日月,放個屁也是香的。因此,得蟒王一番“教育”之后的黑蝎子備受鼓舞,勇敢地把白蟻那啥了。等到白蟻生出的一窩小崽子全都孵化以后,眥昌比親爹還高興,紆尊降貴地跑去慰問,順便看看孵化出來的都是什么小怪物。沒想到,只有一只是一半白蟻一半黑蝎的半妖,丑陋歹怪,活似畸形的甲殼蟲,其余則都跟母親一樣,是正常的白蟻形態。眥昌對黑蝎子的能力產生了懷疑,也頗為失望,當著黑蝎子的面搖頭哀嘆,勸他死了那份心吧,孩子爹壓根不止他一個,另一個是人家同族的白蟻,在那方面的能力還顯然比他強。黑蝎子當頭棒喝,覺得自己在蟒王面前丟盡了臉,簡直沒法活了。他向蟒王請教該怎么辦,蟒王大發慈悲地給支了招,說如果換了他,就把這些小孽種全捏死,叫那蕩婦懊悔,日日以淚洗面。聽到這里,宋彩氣得想拍桌,心想:我TM居然聽一個連孟德爾遺傳定律都沒學過的家伙編排一個跟遺傳有關的故事,還TM聽得津津有味!更可恨的是眥昌自己閑得無聊,就跑去禍害別人,三言兩語挑撥得白癡黑蝎子殺光了自己的小崽子——哦,還剩一只,那只半蟻半蝎的活了下來,就是黑市里碰上的那個鬼甲!要不是宋彩曾在和他接觸的瞬間看到了些微的過往,鬼甲殘缺不全的幼年記憶里出現過同樣的白蟻和黑蝎子,誰能知道這個被當做打炮時的調情解悶劑的故事說的就是他一家??!虧得鬼甲還為他賣命,知道自己的母親和兄弟姐妹都是誰害死的嗎?宋彩由揉眉心改成了揉太陽xue,剛揉了幾下,察覺到一只手從他腦后繞了過去,接著便是力道勻緩的手指落在了太陽xue上。“江晏,我……”宋彩想說“我只是在表達糟心的感受,不是真的頭疼”,但江晏愿意為他費心,拒絕的話怎么可能說得出口。“謝謝啊,謝謝?!彼牧丝?。表情有些僵,笑得也不自然,誰讓他心里已經開始對人家想入非非了。如同之前經歷過的那些摟摟抱抱一樣,這次的接觸也沒逃得掉,成功在他那個要命的念頭后面領到了名為證據的號牌。影像里的眥昌終于忙活完了,對床上不知是死是活的男子說:“要是本王的那個小崽子還活著就好了,本王真想知道,長了殼子的蟒是什么樣子,會不會也跟白蟻生的小怪物一樣丑。誒,你猜猜看,那個指引本王上天界的人是誰?”宋彩不由蜷起手指,等著聽他說出“天神”二字,誰知江晏卻在此時收了回溯珠。宋彩急道:“就要看到重點了,怎么不放了?”江晏:“今夜來不及看了?!?/br>宋彩往屏障外頭瞅了瞅:“沒聽見動靜啊,再看一會兒吧!”江晏無奈,捏了下他的臉:“說了來不及,還能騙你不成?”宋彩:“……”這種被寵溺的幸福感是腫么回事??!還沒回過神來,腰上一緊,就被抱著飛出了屏障,宋彩定睛一看,嗬,廳外被重重玄光籠罩,玄光之外是無邊黑暗,什么都看不見。“怎么回事,之前進來的時候不還有許多風燈么,怎么會這么黑?”宋彩問。江晏把他往身邊攬了一下,低沉地道:“之前是從穹頂殿穿過來的,卻不知這間廳堂外頭竟還另有乾坤?!?/br>“現在知道也不遲,”玄光之外傳來江脅的聲音,“不是要找融靈殿么,你們正在殿內,感覺如何?”江晏語氣轉冷:“江脅……”江脅大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即使不喚‘吾王’也該喚一聲堂兄,沒大沒小,今夜便以你一身妖骨來為新殿獻祭開光!”☆、.日月不同暉當夜,詭境的夜空中罕見地掛起了圓月,稀星三兩顆,寥作點綴。藍姬還在為沒能陪同北云既一起回人族而悶悶不樂,拿著一把小刀削著果皮,削煩了,順手往同心圓的木靶子上一扔——居然歪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跑去了赤練的營帳。赤練正化了蛟尾出來,盤在床上打坐休整,見她風風火火的模樣不由脫口道:“又抽什么風?”藍姬叉著腰:“王兄,你不能這么說我!我剛才打靶子,沒打中!”赤練眼皮都沒抬:“再打一次?!?/br>“不是,不是我手法的問題,我平時都是那樣扔小刀的,閉著眼睛都能正中圓心!”“那就換個靶子?!?/br>“喂!你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赤練被鬧得沒轍,收了蛟尾,化出一雙修長筆直的人腿,理了理衣擺下床。他叫藍姬先坐下,差遣左右到營帳外頭守著,才問:“怎么了?”藍姬認真道:“我覺得今夜有事要發生?!?/br>赤練也認真道:“占卜了嗎?”藍姬那三腳貓的占卜術,要不是她王兄提醒,她都快要忘了自己還會占卜這回事了。她摸了摸衣兜,發現一個子兒都沒帶,便從旁邊的棋盤里抓了幾個,朝桌上一扔。嘩啦啦幾聲響,棋子全摔裂了。兄妹倆對視一眼,齊齊沉默。赤練沒有懷疑是他那淘氣meimei用力過猛,而是掀開營帳,叫人去找江晏和宋彩。衛兵很快就回來了,向他稟報說江首領和宋公子不在營帳中,好像是亥時之后就沒人看見他們了,到現在都沒露面。赤練皺起了眉,叫衛兵去通知各軍將領,一刻鐘之后集會議事。見衛兵領命離開了,藍姬便驚悚道:“王兄,他們倆不會是跑野地里干啥去了吧……”赤練:“別瞎猜?!?/br>“哦?!彼{姬悻悻閉了嘴,心想營帳里干凈又保暖,想干點啥確實沒必要跑野地。曜煬宮內,江晏正竭力攻擊玄光罩上的某點,意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