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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天又指指地,說了一堆不著邊際的話來緩解尷尬的氣氛。江晏也附和:“是,此地不失為游賞勝地……嗯,洞窟很可愛……小麒麟也很軟糯?!?/br>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尬聊,聊到小麒麟時又好巧不巧地都去敲了敲堅硬的麒麟殼,于是氣氛更膠著了。硬得像石頭,狗屁的軟糯。宋彩噗嗤一笑:“好了說正事,是你讓小麒麟在這邊尋找異獸的嗎?”江晏道:“并非尋找異獸,而是尋找眥昌。我斷定他手里還有解藥,只要找到他,便不必再回大澤宮去?!?/br>宋彩點點頭:“如果我是他,可以用來拿捏蛟王和妖王的東西一定會保留一部分,藏在最難找的地方。既然這迷巢窟是眥昌的老巢,說不定解藥就在某個窟里?!?/br>江晏:“正是?!?/br>“啊,江晏,你之所以讓我來感受,難道就是因為我中了一劈兩半的毒?”宋彩作了然狀,“原來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咱們team里有jian細呢,嚇我一跳!”江晏默認,又道:“我說過這底下有更厲害的東西,不是在誆你。梟桀在此處搜尋了數日,雖然尚未遇上危險,但那東西的威脅一直都在,我們要抓緊時間?!?/br>宋彩一下有了壓力,忙道:“好好,你讓我冷靜一下?!?/br>宋彩閉眼,試著去調動全身的內息。半晌之后……媽的,那種事情鬼才會??!“娘啊,你身上賊啦熱呢!”一個小奶音從腹腔傳至耳底,是小黑煤球。宋彩發覺身上真的越來越熱,像被點著了似的,奇怪道:“小黑子亂說話,不是我熱,是你在發熱吧。還有,你聲音怎么變大了好多?”小黑煤球頓悟:“噢,可不咋地,我還沒習慣跟凡人融合,抱歉啦娘!現在怎么樣,涼快些了沒?我剛調節了一下火力大小?!?/br>宋彩:“……”這玩意兒是不是跟煤氣灶一個原理的?有閥門?宋彩沒留意到小黑煤球的前半句,覺察體溫正常以后就問了正事:“你能不能幫我調動一下內息什么的,短時間內提高我的五感機能?我想試著找找眥昌藏身的洞窟?!?/br>小黑煤球高興地道了聲“好嘞”,便開始在宋彩的腹腔里翻跟頭。沒過多會兒,宋彩耳邊的聲音驟然更大了,微風似在呼嘯,蟲蟻的爬動似在撓撥耳膜,鼻腔里鉆進小藍花的清香,泥沼里的腥氣也愈發濃烈。宋彩道:“果然是翻了倍的靈敏,謝啦小黑子!”豪邁的小奶音響起:“跟我你還客氣啥?!?/br>宋彩:“……”這小黑煤球原先只是Q彈可愛,現在怎么還學會東北腔了??難道是在我肚子里待時間太長了?不至于吧,我也不是東北人呀。宋彩無奈地搖搖頭,彎下腰,去觸摸渾濁的泥水,慢慢朝著北邊移動。江晏為他設了保護,每走一步都有黑火墊腳,因此雖然是踏足在泥水中,宋彩的衣衫鞋襪卻都干干凈凈,連小麒麟濺在他紅衣上的水珠子都已被蒸干了。走至一個不起眼的小洞窟邊上,宋彩停住了腳步——這洞窟里的某種氣息吸引著他。“肯定是這個!”宋彩轉身朝江晏喊,“快來!這洞窟里有什么東西在與我血液里的毒互相呼應!”話音未落江晏已經在他眼前,只見他嘴角輕輕揚起一個弧度,道:“好?!?/br>宋彩腰上一緊,人已被江晏擄進了洞窟里。“等等!”宋彩道,“小麒麟一個人留在岸上能行嗎?”江晏道:“他比你行?!?/br>宋彩:“喂喂,這樣說話就沒意思了啊?!?/br>江晏卻正色道:“最好不要讓他下來,上頭也需要接應?!?/br>宋彩嘴上應的是“嗯嗯你有道理”,心里卻想著江晏肯定還有別的計較,說不定這地底下的東西也跟小麒麟有關。洞窟深埋在地下,曲折伸向更遠更深處,溫度都降了下來。不經意間宋彩打了個寒顫,體感已經比地上低了十五度有余。他道:“江晏,不是說這些洞窟都是單向的嗎,怎么沿路出現了好多分叉口?”江晏道:“都是假的,只有一條路是真的?!?/br>宋彩:“那你確定我們選的這條是真的?”江晏:“確定?!?/br>黑暗里將將能看見江晏篤定而可靠的眼神,宋彩沒由來的充滿了信心,點頭道:“好,我們就走這條?!?/br>“太慢了,我們起飛?!苯淘臼菙y著宋彩謹慎前進,這會兒終于駕上了黑火,沿著狹窄通道快速飛了起來。氣流旋轉,宋彩覺得更冷了,四肢開始打顫。江晏猶豫了一瞬,還是將他緊緊摟住,敞開衣袍把他整個人都包裹了。數值又開始飛漲,宋彩喜極,問江晏:“怎么不早點起飛?”沒有得到江晏的答話,卻在某個岔路口察覺到江晏的手臂肌rou猛地抽緊了一下,他立即伸手去摸索:“怎么了,是不是有臟東西?”可宋彩在那條手臂上什么都沒摸到,江晏也答:“沒什么?!?/br>宋彩不相信沒什么,便沒有收手,又伸出另一只手護住江晏的兩臂。江晏低聲道:“手收回來?!?/br>宋彩:“不行,你得告訴我這里面有什么東西,剛才你是不是被襲擊了?”江晏:“沒有,只是一些陰邪之氣?!?/br>宋彩:“真的?”江晏:“真的?!?/br>誰知宋彩還沒收回手,手背上就傳來針扎似的刺痛。他手背上的筋絡本能地抽動一下,卻更堅定了要護住江晏的決心,畢竟這段時間一直是自己在拖累他。刺痛感沿著手背筋絡傳至小臂,宋彩想起自己當初發燒去醫院,被醫生大筆一甩要求抽血化驗的經歷。雖然醫生是對病患負責,但動不動就抽血還是叫人很不爽的,尤其是化驗之后被告知啥事兒沒有,吃點退燒藥就好了。宋彩懷疑藏在空氣里的東西是不是吸血的水蛭,因為他產生了一種血管被吸扁的感覺。他另一只手繞過江晏脖頸,“啪”地一下拍打在那只手背上,麻了一陣子,但刺痛感消失了。江晏被他動作勒了一下,道:“有東西叮你了?快縮回來!”宋彩:“不是,有蚊子?!?/br>這么冷的地方就算真有蚊子也是成了精的,江晏加快了速度,終于在一刻鐘之后到達了一處寬敞的空間。黑火冒出藍邊,藍邊外沿又竄出一圈金光,叫兩人剛好可以看清對方的臉。宋彩不自然地低了頭,江晏卻已發覺他臉色不對,忙把他先前暴露在外的那只手拿了過來。就著金光一看,手背上赫然一條長長的血痕,一直延伸到小臂上。江晏皺了眉:“知不知道疼?”宋彩翻著白眼,您說嘞?但他嘴硬:“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