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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波掀翻了后幾排的喪尸,他們像塔羅牌一樣,一排壓著一排,往后倒去。數顆頭顱滾落在地,殘軀轟然摔倒在地,白澤單手握著劍,身體在空中旋開,動作飛快的把即將壓到老奶奶身上的尸體踹飛。一時間血液四濺,地板上,車壁上,座椅上到處都是潑灑狀的鮮血,像一張抽象的巨幅涂鴉,十分血腥。因為不能用火符咒,白澤身上的白色校服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大片,英俊的臉也沒能幸免,鮮紅的血液落在瓷白的皮膚上,襯得眉間戾氣更甚。只是,這粘稠溫熱的觸感,令他心里十分不適。他屈膝半蹲下,輕柔的伸出手去扶起嚇得半死的老奶奶,溫聲道:“奶奶,別怕,我在這?!?/br>老奶奶扶著他的手,嘴角一撇,終于克制不住,像小孩一樣嚎啕大哭起來。白澤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背著她瞬移到第五節車廂最邊上的座位上坐下,輕聲安慰道:“奶奶,路遙風大,歇夠了再走吧?!?/br>軟萌妹子見到白澤帶著一個老奶奶過來后,就連忙迎了上來,接替他的工作。后面傳來兩聲輕快的笑聲,一直寬大的手搭上白澤的肩膀:“后勤工作,交給新手就好了?!?/br>“澤爺,看你這武器這手段,不像是新手???”白澤側頭一看,顏荼和賀宇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后,面朝著那些重新爬起來的,青面獠牙的喪尸群。他懶得解釋,沒有反駁賀宇的猜測。賀宇當他默認了,舉起手槍,咔嚓一聲,干脆利落的上了膛,咧嘴一笑,對著白澤說:“我剛剛看了數據,殺一只喪尸20積分。這可是攢積分的好機會,我們不能錯過?!?/br>“澤爺,你悠著點,給我們留點兒?!?/br>顏荼勾了勾唇角,一聲不吭的把匕首擋在面前,桃花眼中翻滾著滔天殺意,像有一團熾熱的火焰在燃燒。“比賽嗎?”“嗨,這小子的臭毛病又犯了,勝負欲強得一批?!辟R宇無奈的笑了笑,把煙換到另一邊嘴角,“比就比,誰怕誰?!?/br>賀宇看了白澤一眼,問道:“澤爺,你比不比?”白澤站起身來,沾滿血液的劍低垂,在地板上上滴出一小片血泊,他一彎唇角,饒有興趣的問:“比什么?”顏荼挑了挑眉:“看誰拿的人頭數最多?!?/br>白澤側頭,看向隧道的方向,幾百名乘客已經浩浩蕩蕩的上了路,手機自帶的手電筒的光像一顆顆閃亮璀璨的星星,在黑沉沉的隧道里,牽出一條流動的銀河。老奶奶顫顫巍巍的身影走在最后,有人攙扶著。剩下的幾個玩家守在門洞兩旁,等著他們的下一個指令,臉上已經沒了最初的恐懼。白澤一笑:“行?!?/br>說罷,他轉身,把劍橫至身前,靈力源源不斷的涌到掌心,注入天雷刺中。他眼神一暗,毫無征兆的揮出一劍,這劍鋒控制得不偏不倚,分毫不差,在沒有破壞列車一分一毫的情況下,將整個車廂里的喪尸一刀截斷。這下,這里真的成了一條死亡走廊,只不過,死的是喪尸。顏荼臉上的笑僵住了,握住匕首的手指微微抽搐。賀宇一直舍不得抽的煙終于掉到了地上。“澤爺…你這過…過分了?!?/br>白澤一臉和藹的看向賀宇,說道:“你知道我的游戲ID是什么嗎?”賀宇默默數著自己錯失的積分,哭喪著臉,無精打采的問道:“是什么?”插入書簽作者有話要說:你們安利的歌都好好聽,謝謝~今天我再貪心一點點,請推薦一部最喜歡的電影給我吧期待的搓搓手第109章防盜/校霸哥哥帶你成功逃生【五】削瘦的少年站在明晃晃的燈光底下,整個人身上被鍍上一層冷白的光,明朗又危險。他手臂上的繃帶被血染紅了,骨節分明的手握著劍,側著頭,散漫地望著賀宇,笑了笑:“算了,你不需要知道我的游戲ID?!?/br>在他身后,遇難者的尸體橫七豎八的堆砌在地板上。有些喪尸還剩了一口氣,還頑強的張著長了獠牙的嘴,去咬旁邊的尸體。暗紅色的血液匯聚成幾條徑流,緩緩流向看不到盡頭的隧道。地板已經骯臟到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每個人的鞋底都沾了血。無比真實的VR全息游戲,真實到觸目驚心。幾位玩家皆是來自全國各地的普通市民,哪里見過這種恐怖電影中才會出現的限制級畫面,一時間只覺得自己陷入了噩夢中。一個醒不來的,無限循環的噩夢。但白澤一說話,就把眾人從怪異恐怖的場景中拉了出來。他們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有那么厲害的人同行,前路好像也沒有那么可怕了。“不說就不說吧,反正回了游戲大廳,我就能看到了?!?/br>賀宇已經從喪失積分的失望中走了出來,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順勢指了指白澤的手臂,皺著眉,語氣擔憂:“澤爺,你手上的傷口結痂了嗎,這病毒通過體液傳播,傷口沾了血,仔細感染上病毒?!?/br>賀宇無奈一笑:“以你的實力,要是變成了喪尸,我們可能撐不到一秒鐘就被你團滅了?!?/br>白澤看向自己沾滿血污的手,微微搖頭:“沒事,已經好了?!?/br>剛穿過來的時候,輕微一動,手上就會有一種撕裂般的痛楚,現在早就被加速愈合傷口的異能治療好了。白澤揚了揚下巴,示意賀宇看向車廂尾部:“他看起來好像有事?!?/br>賀宇順著他的指示看過去,只見陸容正扶著車壁,朝著隧道吐得天昏地暗。陸容已經竭力不去看那血腥恐怖的畫面,不去在意淌過自己腳底的東西是什么,但是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就像一塊頑固的口香糖一樣,死死黏在鼻尖上,一股勁地往鼻腔里鉆,熏得他頭昏腦漲。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被血腌出味兒來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