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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忽然涌出了很多液體,血腥味與尸臭摻雜在一起,一種難以言喻的驚悚感油然而生。“嗚嗚嗚……”耳邊傳來凄涼又陰沉的哭聲,“顧主任,我的嘴巴好疼啊……”“是你割的……是你割的……”那聲音忽遠忽近,忽高忽低,時而哭時而冷笑,“你殺死了我,我要讓你妻離子散,身敗名裂……”“我要讓你不、得、好、死!”“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害的??!”顧江明瘋狂的搖頭,“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楚云深,是他!是他殺了你!”“說謊者下了閻羅殿,是要割舌的……”枯骨一樣的手忽然捏住顧江明的臉頰,將他的舌頭整根拔了出來,又用骨刺狠狠劃開了他的嘴巴。“啊……啊?。?!”顧江明嘴里鮮血淋漓,不斷的哭喊著,徒勞的拍打著車廂。大量的頭發涌入他的口鼻,箍住他的脖子和四肢,車廂中的血液越來越多,漸漸將他淹沒了……“顧江明,顧江明!醒醒!”一杯冷水潑到了他的臉上,“跟我們走一趟,現在馬上去確認殺人現場?!?/br>顧江明這才驚醒過來,只是他臉色煞白,整個人像從水里剛撈出來的一樣,神色倉惶,渾渾噩噩的被警官押了出去。經過大廳時,周欣移動著輪椅剛好碰見這一幕,看到是他便停了下來,喊了聲:“顧主任!”顧江明恍恍惚惚的回過頭去,越過周欣看到了她身后的鬼少女。鬼少女和他夢中的模樣差不多,看見他后咧了咧嘴巴,長出兩根長長的獠牙來。顧江明直接被嚇崩潰了,瘋狂的指著周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警官們以為他要逃跑,死死壓著他的胳膊,偏偏鬼少女覺得還不夠,跑到他面前吐了吐舌頭,伸手在他的太陽xue處用力一抽,生生將他的一縷魂魄扯出來吞進胃中。顧江明臉色灰敗,直接被嚇暈了。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魂魄不穩,嗅覺靈敏的鬼魅自然聞風而動,不一會兒就有幾道新魂被吸引過來,緊緊貼在顧江明身上。吞了生魂的鬼少女腐爛的皮膚竟然恢復了些許,她深深看了顧江明一眼,又回到周欣身后。一個警官檢查了顧江明的狀況,說道:“他是真暈過去了?!?/br>另一個警官思索了下,接著話音說道:“他好像受到驚嚇了,先帶去現場吧,李隊在那里等著咱呢,去到看看他能不能醒過來,實在不行再把他送去醫院?!?/br>周欣顯然也不清楚這是什么狀況,本來想嘲諷顧江明幾句的,結果他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太好,還暈過去了。周欣最近在準備化療,現在出來是為了做筆錄,順便探望顧隱,問清楚一些事情,沒時間可浪費,便轉著輪椅走了。另一邊,李警官死活不讓白澤和祁寒靠近第一現場,所以他們倆做完筆錄,早早就在白家附近等著了。顧江明在路上就醒了過來,只是精神不太穩定,一直在胡言亂語。警官們對這種情況早就習以為常,經常有些犯人被抓后企圖裝傻蒙混過關,只是顧江明這不太像裝的。現場早就被封鎖了起來,白澤最終沒能親眼見到后備車廂中的于蘭。顧江明在辨認尸體的過程中再次崩潰暈死過去,被緊急送去了醫院。披著白布的尸體被抬出來時,天空忽然變得昏沉,光線險暗,陰風陣陣,厚厚的云層涌動,難掩的尸臭味彌漫,數十只黑色的鳥從四面八方盤旋而來,發出不詳的叫聲。白澤抬頭看向天空,問道:“系統,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覺得這怪不吉利的?!?/br>【于蘭沉冤得雪,又吞了生魂,判官派地獄黑鳥來召她了?!?/br>“吞了生魂?”【她吞了顧江明的一魂一魄,所以顧江明如今魂魄不穩,已經半只腳踏入棺材,冤魂纏身,神智不清?!?/br>【吞生魂是犯了戒,她是為了報仇也算是合情合理,只是地府不再允許她在人間徘徊,所以召回她的魂魄,過黃泉,入輪回?!?/br>“可惜被楚云深逃了?!卑诐赡チ四パ?,“等楚云深也落網,她才算是真正安息了?!?/br>【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楚云深心有魔障,又種了噩夢符咒,此生注定不得善終,你不必介懷?!?/br>白澤的情緒還算穩定,祁寒見到于蘭的尸體被抬出來時卻淚流滿面,硬是咬著自己的手背才沒哭出聲來。白澤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因為掌握了確切的證據,沒有什么疑點,警察局整理完所有資料后向檢察院起訴涉事人等,又全力緝拿楚云深。顧江明最后被判定為組織未成年人賣/yin,故意殺人,判了死刑。在死亡之前,顧江明每日活在想象的噩夢與現實的噩夢之中,生不如死。顧隱已經成年了,因為后來又把原主撈了起來,被判定為故意傷害罪,新賬舊賬算在一起,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這輩子算是毀了。白澤覺得這個刑罰有些輕了,隔空把噩夢符咒種在了顧隱身上。只要他心中浮起惡念,就會在夢中被水淹一次。周欣和白澤說,她的骨癌沒有到晚期,擴散得并不嚴重,化療兩個月后準備切除手術,雖然很痛苦,需要截肢,但只要恢復得好不復發,還可以活上二十幾年。原主的mama辦了離婚手續后,悄悄離開了這座城市,從此音信全無。白澤倒是無所謂,他對她恨不起來,也沒有權利替原主懲罰她,這樣的結果正合他意,其實想也知道,這樣自私的,只能靠男人的女人下半生必定是凄慘的。楚云深沒被抓捕歸案,任務還不算完成,風波過后,白澤繼續去上課。顧江明案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知道顧繁也是受害者,并且親手將顧江明繩之于法。昔日里欺負顧繁,看不起顧繁的人都對他刮目相看,再也沒有跟他開不尊重的玩笑。“你想不想做兼職?”祁寒忽然問他,“我堂弟現在四年級,需要一個家教,工資很豐厚?!?/br>顧家的所有財產都被沒收了,祁寒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