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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把參加物理競賽的名額給你,我會跟你班主任好好說說這件事,讓他好好考慮,競賽的名額該不該給你這個品行不正的人!”李老師越說越兇,活像把對顧繁繼父的火撒在了顧繁身上。顧繁被李老師指著鼻子一通罵,臉色有些發白,額上掛著虛汗,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李老師看在眼里,反而覺得他是在心虛,冷哼一聲,把周欣攙了起來:“我帶你去處理傷口?!?/br>白澤有心幫忙,無奈自己現在只是個沒有存在感的“鬼”。顧繁聞了聞手上不小心沾到的“血”后,眉頭越皺越緊,張了張嘴,想喚住李老師,卻始終沒有出聲。周欣小腿上的血,大量是摻了黑墨水的紅墨水。顧繁想告訴李老師事實,卻不知道怎么說出口。他不善與人交際,不合群,常年被同學排擠,只能悶聲吃虧。周欣的成績常年排名第二,總是被顧繁壓一頭,心有不忿已久。精心策劃這次事情,不過也是為了擠掉顧繁,拿到這次物理競賽的名額。名額沒有就算了,顧繁并不在意。白澤抬眼注視著周欣的背影,臉色越發凝重。確切的說,白澤是在注視著跟在周欣身后的“東西”。那是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的女生,她扎著馬尾,臉色慘白,乍一看像個紙扎的假人。她的額頭被磕得血rou模糊,一邊眼球掉了出來,眼眶黑洞洞的,僅有一根泛青的血管粘連著根部,密密麻麻的蛆蟲在眼眶中蠕動著。她的嘴角被利器劃開,傷口一直連到耳邊,透過傷口,可以看到森白的骨頭和可怖的牙齦。她的肢體很怪異,手肘折成一個詭異的角度,骨頭直接刺出體外,肚子破了一個大洞,肝腸掛在外面,不停的往外淌著污濁的血液。見顧繁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那個女鬼忽然用手撥了撥自己的頭發,裂開嘴露出一個“笑”來,只是她嘴巴的傷口太可怖了,笑起來像個剛吃完小孩的僵尸小丑。這個突然的笑容差點沒把白澤嚇死。顧繁面色如常,應該是看不見女鬼。跟在周欣后面的惡鬼跟顧繁擺了擺手,以一種詭異的走路姿勢亦步亦趨的跟在周欣的背后。“連鬼都能看見了……看來我真的死的……”白澤垂眸,跟在顧繁身后下了樓。不知為何,白澤下意識想要跟在顧繁身后。也許他身上有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到處都沒有燈。就在顧繁經過湖邊的花叢時,突然有人拿著麻袋從花叢中跳出來,二話不說蒙住了他的腦袋!“小心!”白澤下意識喊了一聲,卻沒有人聽得到。身后同時響起一陣腳步聲,有人按著顧繁的腦袋,有人抓住他的雙手,有人趁機兇狠的踹他的身體。顧繁不停的掙扎著,聲嘶力竭的呼救,無奈他被偷襲得太突然,實在不占上風,那幾人合力用粗礪的什么繩子把他雙手雙腳捆了起來,又把顧繁的嘴巴塞住,蒙著頭打了一頓。他們踹得毫不留情,有幾處踹在了要害處,顧繁胸口一片刺痛,吐出的血竟然把口中的破布染紅了。白澤想上去拽開那些施暴者,卻只能徒勞的在他們之間穿梭。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青年狠狠踹向顧繁的胸口,吐出一個低啞且處于變聲期的聲音:“敢這么欺負我女朋友,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今天就給你點教訓,長長記性?!?/br>青年冷笑了聲:“把他沉到湖里去?!?/br>另一個聲音略尖細的男生驚呼道:“隱哥,這可就是謀殺了!”“這小雜種,死了就死了?!鼻嗄暧掷湫ζ饋?,用鞋跟碾了碾顧繁的手指,“反正又沒有留下證據,神不知鬼不覺?!?/br>“大不了扔下去嚇嚇他,再給撈上來?!?/br>白澤看得惱火不已,非常想打個電話報警,可惜“鬼魂”不能報警。不過白澤倒是聽明白了,看來這青年是周欣的男朋友,周欣前腳剛走,這人后腳就帶人來報復了。顧繁疼得冷汗直流,悶聲呼痛,直搖頭。那些人可沒有聽聽他想法的打算,直接一人抗起一頭就把他丟進了水里。…………胸口很痛,像壓著一塊很大的石頭,不停的擠壓著肺里的空氣,讓人喘不過氣來,身體則沉浮在冰冷的湖水之中,不停的墜落下去,仿佛要到沒有盡頭的深淵。如果深淵有盡頭。那一定是地獄吧。突然間無數的液體涌到白澤的胸腔中,呼吸越來越緊迫,疼痛感很真實,窒息的感覺很恐怖。就在此時,白澤的腦中響起一個聲音:【宿主魂體已完全適應原主身體?!?/br>【即將接收原主所有記憶?!?/br>【解鎖“醫生”測驗異能:噩夢異能?!?/br>【宿主已解鎖噩夢異能,只要掌握證據,宿主可以將噩夢符咒種入犯人的身體,實施懲罰?!?/br>【任務:把H大附中的潛藏罪犯繩之于法?!?/br>【線索:于蘭?!?/br>白澤還沒弄懂這些話是什么意思,原本一片空白的腦袋中忽然涌進了很多破碎的記憶畫面,一時間頭疼欲裂。半響,他終于睜開了眼睛,胸膛劇烈的起伏著,耳邊同時響起了一陣尖銳的鈴聲。心電監護儀上的心電圖在劇烈波動。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響起,有人跑了出去,喊道:“林醫生,病人醒了!”白澤這發現自己戴著呼吸器,眼前是一片簡潔的天花板。他轉了轉眼睛,看到了淺藍色的墻面和床邊監護儀、中心監護儀、多功能呼吸治療機、麻醉機、心電圖機……這里顯然是一間病房,而且是一間重癥監護室。瀕死的感覺再次涌了上來,白澤用手按住腦袋,痛苦的嚎叫出聲。一個醫生帶著幾個護士趕了過來。“馬上檢查病人的體溫,脈搏,呼吸與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