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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背景啊。說不想紅那是不可能的,干脆就用了唄?!?/br>蘋果:【喂。。。話是這樣說……但是……你看他說他不會配音??!】班長不屑地說:【不可能。都能讓白鹿原親自出面擠掉小裴裴這種人物了,怎么可能不是圈內的?!?/br>蘋果內牛滿面:【……我真的覺得你理解錯了……雖然白大大的話很重要……但是……但是我們也是要……認真地去選啊……!】認真。這句話血淋淋的印在屏幕上,又刺痛了班長的心。“好吧?!卑嚅L面無表情地吐了口煙,慢慢地說:“這位同學,實話和你說了吧。因為特殊的原因,我們被指定主角必須用你。也就是說,如果你不來配這個音的話,也許我們就無法再做下去了——”她加重語氣補充了一句,“因為原作者可能會收回授權?!?/br>蘋果驚呆了。她拼命打字道:【喂??!你怎么把實話都說出來了?。?!我擦你………………】陳冠誠同學又愣了。他盯著屏幕上那個一閃一閃的、顯示出對方正在說話的小光燈,聽見對方繼續說:“……就是這樣?!?/br>他有些恍惚地說:“為……為什么……”“不為什么?!卑嚅L斬釘截鐵地說,“所以我們現在都是趕鴨子上架,你明白么。預告出出來了,效果很不好,我們自己也不開心。但我們還是想繼續做。如果你想看到這部劇出——你也只能上了?!?/br>蘋果望著滿屏幕的鮮血,內牛滿面地想著:——尼瑪??!我怎么就這么命苦?。?!——尼瑪??!攤上不靠譜作者和不靠譜后期的策劃你們都傷不起?。?!陳冠誠還沒來得及說完:“那個……為什么是我……”就被班長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她把收到的試音臺詞一個個打開,開門見山地對他說:“你聽聽這些聲音,你聽聽?!?/br>陳冠誠聽著那些聲音,瞬間沉默了。班長繼續說:“我不好瞞你,實話和你說,其他的音你聽到了,都不合適。至于你自己合不合適,我們已經不關心了,反正我們被指定只能用你,你也知道。我們只希望你能配好,就這樣?!?/br>陳冠誠有些驚疑地開口:“可是我……你說的指定是什么意思……”班長很煩躁地說:“不用再說了!”頻道外的兩人覺得都被嚇了一跳。她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控,很快緩和下來,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這位同學……哦你的名字是?”“……貓球球……”“哦,貓球球同學?!彼鋈幌氲绞裁此频亩殉隽艘粋€笑臉,用一種毛骨悚然的聲音說:“既然已經決定是你了,我們希望你能盡快適應這個人物和這個角色……嗯,你看過原著么?”陳冠誠不知道說什么。他慢慢地,依然有點靦腆地說:“嗯……白大大是我最喜歡的作者?!?/br>“哦哦,”頻道對面的那個聲音有些渾濁的女聲有些欣慰地說,“那就很好辦了。汪季新,你要配汪季新你知道吧?這個角色我們有幾句臺詞——”陳冠誠還是有點慌亂地說:“你們……真這么決定了?這個角色很重要啊……他……會不會……我的話……我以前根本沒經驗……”他還沒說完就感到屏幕對面傳來一陣寒流。班長皺著眉頭,語氣嚴厲地在電流的那一頭,嘈雜的網吧里,心煩意亂地說:“這位同學——我不管你什么來路,以前干什么的。不管你怎么看待我們,我們都是很認真的在做!你明白么!因為我們不得不認真地去做!現在這件事已經是這樣了——你不能認真一點么?你不想看到這部劇出出來么?……你不是喜歡白鹿原么?!……咳!咳咳……”說到這里,她就一個激動,忍不住猛烈地咳嗽起來。陳冠誠什么都沒聽懂。或者他只聽到那句:“你不是喜歡白鹿原么?!……”這句話如雷聲滾滾,轟然打進人心里。他有些慌慌張張地說:“那個……你還好么……”對面卻已經把麥關了。蘋果趕緊說:“哦她大概有點事……她今天心情不是很好?!?/br>“嗯……看出來了……”“這位同學脾氣真好……”她干笑著,破罐子破摔地說,“這樣,我們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反正已經定了你了,你按照你自己對人物的理解,隨便念幾句臺詞吧?!?/br>蘋果說完這話就痛苦地扭過了頭,有些絕望地想著:反正這貴圈怎么可能找到一個汪季新……他配的總不會比小裴裴更差,也不至于更好。人總是這樣,說著認真、努力這樣看起來滿懷希望的話,其實正是因為自己已經心懷絕望。這幾天以來,她們已經找遍了所有可能的聲音……沒有,一個都沒有。她們又回到了開始的那種境地,來試音的都頂著——“哦,有大牌對戲是嗎?我喜歡C大!”“汪季新是誰?我聽說這是一個太監角色???”“不是太監音嗎?為什么娘受一點不行?”“策劃jiejie我喜歡你呵呵、、、求抱大腿、、、下一部劇記得找我啊、、、、”“聽說小裴裴不干了?為什么?”“據說當替補能紅?!?/br>………………她們真該感謝白鹿原,即使他塞過來的可能是一個沒有任何配音經驗的新人(雖然班長不信,堅持認為此人是策劃好了這一切想紅)。但如果不是白鹿原這樣,她們大概永遠也做不出一個艱難的決定……哪怕是破罐子破摔。好吧,好吧。她對自己說,反正也找不到別人了……只要他錄得不比小裴裴差就行……此時,班長在校門口的網吧偏過頭,對著旁邊的猥瑣男吐了口煙;蘋果在家里的電腦前內牛滿面;白鹿原在距離男生寢室幾百米的路邊,拖著簡單的行李,面色陰沉。他望了望天空,然后鉆進一輛車——就在這時他突兀地打了個噴嚏。“——機場?!彼谅晫λ緳C說。她們都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然后她們就都聽到了麥上傳來的那個聲音,聽起來小小的,好像故意壓低了嗓子不吵到周圍的人似的,開始有點生澀,但帶著一種……一種少年人的悲憤和力量——“空梁曾是營巢處,零落年時侶。天南地北幾經過,到眼殘山剩水已無多……”蘋果坐起身來了。這聲音是屬于少年人的。沒錯,季新在這部里,就是一個永遠的、輪回時空里的少年,而燕臺兄這個可恥的基友則是一個死少年控,想要把他永遠停留在這個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