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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有的時候,顧憬甚至羨慕遠在老家的顧慎。顧慎在那邊,雖說只是個舉人,但是,他已經掌管顧家族學,在老家那邊,已經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地的官員士紳,都得給顧慎一點面子。顧慎在那里,日子過得是真的不錯。不會有人拿顧慎跟顧憬和顧衡相比,因為離得很遠,老家那邊的顧氏族人對于京城這邊,甚至未必搞得清楚誰是誰!縣官不如現管,自家娃兒在顧慎手底下讀書,誰也不會沒事找顧慎的不痛快。 顧慎嬌妻在懷,如今也有了兩個孩子,可以盡享天倫之樂,小日子過得非常滋潤。 而顧憬呢,他作為嫡長子,原本對自己的要求就很高,他的妻子,同樣是名門淑女,自然也盼望著夫榮妻貴。顧憬也希望在自己的孩子眼里,自己才是最強大的父親,可惜的是,他的一切光彩都被淹沒在顧衡的風光之中。 這些年,顧憬真的是很不愿意想起顧衡這個弟弟,甚至,他都覺得顧家的一些族人暗中嘀咕,是不是讓顧衡獎勵啊執掌顧家,會給顧家帶來更大的好處。 顧憬的心理素質并不是那么強悍,因此,他如今不過而立之年,看著居然已經有了幾分衰色。 顧衡常年不在承恩公府居住,顧憬也很少跟顧衡有什么往來,但是,皇莊上的事情并瞞不住人,畢竟,當日甘薯的出現,京中四品以上的官員幾乎都瞧見了,還都有幸嘗過甘薯的味道。 偏偏顧衡作為顧家人,一點也沒想著家族,居然將這么一件大好事,直接給了圣上,自己最多也就是個首倡之功,而皇家卻能因此收盡民心,顧家在這里頭,卻是半點好處也沒撈到。 顧憬有的時候,甚至都覺得,只怕等到父親過世,若是自個有什么不是的地方,圣上都能直接奪了承恩公的名頭,將這個爵位給顧衡。這種事情,皇家不是做不出來。反正這個爵位是因為皇后或者是太后封的,只要繼承爵位的是皇后的父親和兄弟,那半點問題也沒有。 以前的時候,顧憬覺得承恩公這個爵位是束縛,但是如今面臨咄咄相逼的顧衡,顧憬忽然覺得,這幾乎是他唯一能夠比顧衡強的地方了。 顧憬是這個時代教導出來的標準的士族,那就是家國天下,家才在最前頭,圣人都說了,要修身齊家,之后才能治國平天下,所以,在圣人眼里,也是家族為重。顧憬理所當然地覺得,個人應該為家族犧牲,當然,他不敢去想,如果犧牲的是自己,那么會是什么樣的情況。 顧憬希望顧衡為家族犧牲,沒有顧家,也沒有顧衡,顧衡手里頭那么多好東西,將功勞留給家族,讓家族長盛不衰不好嗎?就如同衍圣公府,就因為一個孔圣人,如此才能數千年長盛不衰,不管是誰當政,都得將孔家尊奉起來。 顧憬忽視了孔家在歷次改朝換代的時候,做出來的那一系列叫孔子都恨不得從墳墓里頭跳出來的行為。別的不說,孔子當年說了:“微管仲,吾其披發左衽矣!”結果輪到孔家,為了自家的榮華富貴,蠻人入關之后,孔家是跪得最快的那一批。 顧衡聽到顧憬說到這些,就是撇了撇嘴:“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哪有什么長盛不衰的家族,孔家能夠延續至今,孔圣人早就只是一個牌坊了!至于我做的這些事情,本來也不是為了家族如何!” 顧憬聽得面色一變,幾乎是有些扭曲起來:“我等與家族本是一體,若是沒有家族,哪來如今的你?” 顧衡有些奇異地看了顧憬一眼:“這般來說的話,家族難道與國家不是一體嗎?若是沒有國家,也沒有家族???顧家因為前朝而興盛,也不曾見到顧家真的為前朝而犧牲。本朝對顧家也算是優容有加,但是,顧家拿著朝廷的俸祿,也不曾見顧家為國為民做出多少事情來!顧家作為一個整體,也不曾為了國家而犧牲,為什么就要求個體為了家族來犧牲呢?” 顧憬聽到顧衡這般說,簡直有些氣急敗壞:“六弟,你莫不是學了什么楊朱之學,何以這般自私自利!” 顧衡輕哼了一聲,說道:“與人來說,自私自利本就是本性而已,何況,兄長難道不自私自利嗎?兄長若是想要為家族做出什么貢獻,不妨自己去想辦法,何必要找上我呢!何況,我心中乃是家國大義,為的乃是天下黎民,至于顧家,不過是一家一姓,何足道哉!何況,顧家如今乃是公侯門第,已經是人臣之極,顧家還想要如何呢?” 聽到顧衡居然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顧憬頓時覺得自己無話可說了,再說下去,都要說到顧家圖謀不軌了!顧憬本身也不擅長辯才,何況,真要是挖掘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他有的時候,真要覺得自己其實內心深處,也是一個卑劣的人,這讓他感到羞愧,并不敢真正面對。 顧衡顯然對家族毫無感情,顧憬最終失望地走了!而兄弟二人的爭執很快就傳到了顧巍那里。顧巍盤膝坐在蒲團上,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他可不像是顧憬一樣沉不住氣。 顧巍早就想明白了,顧衡這般并不是什么壞事,就算是顧衡對顧家沒有什么感情,顧衡依舊還是顧家人,如果將顧衡當做是南陽顧氏分出來的一支,那么,他對此就能很坦然了。有著顧衡的存在,顧家的這一支也會繼續繁榮下去。 顧巍有些遺憾的是,自己的長子因為幼子的事情生出了心魔,他產生了嫉妒之心。良性的競爭會讓他們都變得優秀,可是,長子跟幼子之間,其實是不存在什么競爭關系的,他們根本走的是兩條路。只是兒子都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了,到了這個時候再教導,也已經晚了。 族中那些不同的聲音,顧巍已經能夠當做是沒聽見,懶得理會,顧家這些年得到的好處已經足夠多了,不能貪得無厭。顧家要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想要摻一手,那么,坐在龍椅上那一位是頭一個要發飆的。 顧衡送走了顧憬,還以為接下來就要面對顧巍了呢,哪知道顧巍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見顧衡有些擔憂,杜氏卻是安撫道:“放心吧,既然老爺這時候沒來找你,說明他不打算在這事上跟你為難!”杜氏跟顧巍三四十年的夫妻,對于顧巍還算是比較了解,顧巍真要是想要找顧衡,早就該找上門了! 杜氏雖說不知道顧巍到底是個什么想法,還是說道:“他這些年一直擺出一副淡泊名利,醉心道法的模樣,若是回頭為了你手里頭那些事情找上門來,那豈不是自打嘴巴!” 杜氏這些年下來,對顧巍的夫妻之情也不剩什么了,因此,揭起短來,毫不客氣,倒是弄得顧衡有些好笑起來。 杜氏嘆了口氣,說道:“如今太子已經成婚,我要擔心的也就是恒兒你了!若是你jiejie還在,我倒是可以進宮好好看看你未來兒媳婦,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