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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問我,要不是你勸我——” 話筒一遞,到了蘇秋月嘴下。 小姑娘表情不能再茫然了,試探著也跟了一句:“...要不是適當的時候?” 一句接一句,前面還莫名其妙地都唱了下來。到了最后一句,鹿念手腕一轉,把話筒遞向了傅亦安。 像是知道對方不會像蘇秋月一樣乖乖接上,而這一句中間的間隔也很短,鹿念直接湊了上去,在那句響起時挨著傅亦安跟著唱。 “你讓我心動——” 歌聲落下,滿場寂靜。 包間內,投屏上的歌曲畫面還在播放歌曲MV,伴隨著這首歌的間奏。室內的目光此刻都齊齊地看向鹿念的方向。 小姑娘剛嚎完那句高音,意猶未盡地把麥克風放下,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剛剛那一句,似乎在她的高音后,還有一個清潤的男聲在自己旁邊,也跟著唱了。 一高一低,聽上去像是什么默契極好感情很深的男女合唱。 過了片刻,王八哥倒是很識相地開始鼓起了掌。隨后,像是為了給鹿念點兒面子,那幾個同學也跟著一言難盡地稀稀拉拉鼓起了掌。 鹿念簡直要凝固在原位上。 這會兒,她旁邊的罪魁禍首倒是出聲了。 “唱完了,”傅亦安十分坦然地望著她,眉眼彎著,像是很溫和,“你能起來了嗎?” 王八羔子我起什么來?鹿念回頭想示意他閉上他的嘴,就撞進了對方眸色略淺的眼睛里。 這個姿勢下,她幾乎都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氣息,平緩噴薄在自己脖頸側。 這也。 太他媽近了。 她剛剛急著要湊過去接上那一句,壓根沒注意到距離,此刻她還保持著那個要在沙發上壁咚對方的姿勢,有點兒扭曲地彎著腰湊在對方身邊。 鹿念僵持半秒,機器人似的,彎曲自己的手關節和膝關節,緩緩地從男人的上方,重新站好。 王八哥十分有眼見力,再一次鼓起了掌。一群少年不明所以,反正鼓掌就對了,也跟著噼里啪啦地拍起兩只爪來。 楊子鶴在后面,嘴角一扯,有些老母雞護崽子似的從鹿念身后拽住女孩的手肘,把人拉了回去。 掌聲持續了十幾秒才停下。 “大家繼續,”等掌聲停下后,傅亦安笑著看著眾人,溫和道,“我出去抽支煙?!?/br> 他說完就起了身,在眾人的注視下,轉頭向著包間門口走去。 王八哥抬腳就想跟上去,被蘇秋月扯住了衣角。 “你倆都走了,就留我一個人在這???”小姑娘皺了皺眉,“那我要回家了?!?/br> 王八哥沒辦法,又轉過身來大貓似的乖乖坐在她身邊。 少年們面面相覷,很快決定忘記這場鬧劇,馬上又點了首浮夸,嘻嘻哈哈地開始慫恿對方唱。 包間內激昂的前奏很快又響了起來,熱鬧的氛圍重新回到室內。 蘇秋月開始低頭玩手機,王八哥起初神色還挺著急,這會兒也被歌曲吸引了過去。 像是剛剛的鬧劇沒發生過,現場的人也沒有少一個。 鹿念坐回原位,忽然覺得有點兒內疚。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嗎,鹿念安慰自己,獨尷尬不如眾尷尬,大家伙兒一起尷尬,你看現在不就沒有人尷尬了。 或者尷尬的人已經不在包間內了。 那青年其實一點兒尷尬的表現都沒有,依舊是一副笑的模樣??梢苍S是心虛作祟,鹿念莫名感覺他不太高興。 但是他的朋友和meimei都不著急,你著急又算怎么一回事兒。 再說人都二十多歲了,鹿念想,也不需要自己這種小屁孩去安慰。 鹿念盯著投屏里浮夸的MV,男歌手站在街邊路燈下,神情落寞地彈著吉他。她腦袋里不自覺就想起了剛剛自己壓在男人上方,對方那雙微咖色的桃花眼看著她,以及他身上慣有的煙草與青草地的味道。 怎么看都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鹿念靜坐了片刻,拿起桌面的飲料,拉開易拉罐就連續喝了好幾大口。 一首歌的時間,本身胃里就空,她立刻就想去廁所了。 鹿念起身,和身邊的楊子鶴打了個招呼:“我去個廁所?!?/br> 少年正在唱歌,敷衍地點了點頭,鹿念繞開桌子,走向包間的門口。 鹿念心里默默重復了一遍。 我只是去上個廁所。 - 傅亦安真只是出去抽支煙。 但他走到門外,才發現自己口袋的煙盒已經空了。KTV的煙柜沒有他一貫抽的牌子,他就出了大門,想去外面找一家便利店。 到了晚上,外面的氣溫比室內還是低上不少。他穿的單薄,涼意漸漸鉆入皮膚,倒是讓他清醒了些。 里面一群孩子,吵吵鬧鬧的,他在和不在都沒什么區別。都是同齡人,蘇秋月呆在里面也不至于過分尷尬。 他不太想回去,買完煙就站在路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慢慢抽。 春節前夕,道路上都布置得極其喜慶,紅燈籠掛滿了一整條街道。路邊有不少賣年橘和鮮花的小販,一邊盯著路口的方向提防城管。 他要扔煙盒的包裝,便站在路口垃圾桶的附近,注意到旁邊有個衣衫襤褸的中年人,神色憔悴,正在翻找里面的空礦泉水瓶。 那個男人里面襯衫的幾顆紐扣都不全,一雙眼渾濁,布滿血絲,指甲里全是污垢,拿出一個空瓶,摁癟后放進麻袋,再重復這個動作。 傅亦安沉默地看了會兒,不自覺地喉結輕滾了下。片刻后,他還是從口袋摸出只煙,走上前。 “兄弟,抽只煙?” 男人背脊很彎,像是抬不直了,只能扭動脖子抬頭看他。視線在他身上定格幾秒,男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掄起背上的麻袋就往他身上打,邊低聲嘶吼:“滾、滾??!” 男人的麻袋里大約是放了些碎玻璃瓶之類的,傅亦安下意識用手臂去擋,皮膚傳來一陣撕扯開的疼痛感,煙沒拿穩,落在了地面。 正好城管的車從路口邊開了過來,小販們都開始慌亂地收拾攤子準備跑路,那個拾荒的中年男人也跟著轉頭就跑,臨跑之前還狠狠地在他的鞋上踩了一腳。 手臂上陣陣的刺痛感,今天正好搭了雙白鞋,上面對方很臟的鞋印在昏黃路燈下,簡直耀武揚威般的刺眼。 傅亦安站在路口邊,看著男人和一群小販匆匆向巷尾跑去,唇角輕扯,想笑,沒笑出來。 誰讓你多管閑事兒。 他想。 他捋了把頭發,彎下腰把那根掉在地上的煙撿起,扔進了垃圾桶。隨后,他往KTV門口一側的墻邊靠了靠,邊卷起袖子,漫不經心地去看自己手臂的情況。 袖口卷高,手臂上只有一道算淺的劃痕,里面涔了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