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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間只剩下她和傅亦安二人。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她鹿念是這么不識相的人? 鹿念幾乎是立刻把握住了這點逃生機會,腳底抹油地就一個芭蕾似的轉身,前腳邁出歷史性的一步就要從這個是非之地逃出—— 后衣領就被人猛地一提住。 晚風和煦,繁星藏在城市的霧霾里,今晚的月亮特別不好看,只有細且彎的一小圈暖黃。 提溜住她后衣領的男人指尖還有些涼意,若有若無地觸碰到她的后脖頸處,泛起一陣陣雞皮。 鹿念極其不合時宜地想起對方刻意彎起的褲腿,不合時宜地想勸對方大冬天的就別露腳踝怪冷的,并不合時宜地就付之了行動—— “...朋友,”鹿念聽到自己說,“大冬天的,褲腿要不放一放?你這手都跟冰棍兒似的了?!?/br> “.....”她明顯感覺到身后男人的動作稍稍僵硬了下,隨后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松開了提她后衣領的手。 而鹿念此刻已經不是自己想鉆地洞那么簡單——她尋思著除了讓眼前這個男人失憶,沒別的辦法能抹去她這一整天的憨批記憶。 傅亦安沉默了幾秒,她也跟著沉默,在最后鹿念憋不住地絕望想到干脆給他磕個頭謝罪得了,正要轉身時,對方又似笑非笑開了口。 “都聽到了?” “...沒呢,”鹿念眨眨眼,識相的老實回他,“就聽到什么今晚去你那,一周紀念日,沒了?!?/br> 男人又沉默了幾秒,忽地低笑了幾聲,像是饒有興致似的。 “小孩,你還挺會挑話來聽,”他語氣散漫,像是在說和自己無關的事情,“如果想鬧事,就這兩句還不夠?” “啊這?”鹿念只覺得這事兒誤會大了,沒忍住轉過了身,語氣嚴肅了起來,“這你就誤會了,我就單純的八卦,沒別的意思?!?/br> 小姑娘莫名地開始較真,一雙亮晶晶的眸就轉向他,邊說還邊開始翻自己的口袋。 “...你看我身上帶什么錄音設備了?”鹿念還怕他不信,又掏出了自己口袋里所有的東西,“我這就一扎頭發的橡皮筋,你喜歡就送你;還有一包紙巾,手機也給你隨便查,還有這——” 小姑娘一件一件把口袋里的東西掏出來放在對方手上,又把手機解鎖了遞給對方,最后翻出了一盒杜x斯。 上面的特小號依舊靜靜地又顯眼地落在盒子的右下角,面對這兩個熟悉的人。 “...還有這,”鹿念掏的動作頓了下,還是很誠懇地拿了出來也放在他手心。 “這也給你,”小姑娘邊說表情還特認真,帶點語重心長地意味,“那什么,你聽起來就挺用的上?!?/br> “......” 第4章 咬人的白天鵝。 十分鐘后。 沿路暖黃的路燈在高速中連成一片,居民樓里明暗交替的燈光像是躍動的火焰,扁平車身在馬路上呼嘯而過,在車流中留下模糊的紅色。 這種車型沒到深夜還是少見,路上的人免不了會投以好奇的目光。然而他們如果能透過單向車窗看到車內的情況,就會看到副駕駛位坐著的少女恨不得把命拴在安全帶上—— “我真沒有影射你的意思??!”鹿念簡直要哭出聲來,看著面前不斷流過的路燈簡直看到自己生命的盡頭,“哪兒有你這樣的——你這是綁架??!這是撕票??!” “我才十九歲,才十九歲啊朋友??!”鹿念表情稱得上痛心疾首,連聲音都有些抖,“我還沒有考上STA,還沒有見過彭x晏,還沒有吃過樓下新開的炸醬面,四字弟弟mama愛你??!等等我要下車——” “STA,”她身旁坐駕駛位的男人過分會抓重點,微側過頭,看向她,“你是藝考生?” “別看我?。?!”鹿念被他這一側頭嚇得眼淚都蹦出幾滴,“看路??!看路好嗎?。?!” “小meimei,”傅亦安的心情看上去倒是挺好,指尖還敲了敲方向盤,語氣散漫,“我這車還有點貴,你扯安全帶的時候力道注意點?!?/br> 他沒有走限速的車道,而是走了一條類似城中村的小路,漸漸居民樓也少了許多,遠處隱約有廣州特色的農莊,大片池塘在月光下泛起柔和光澤。 鹿念覺得這會兒已經不是車速的問題了。 “...不、不至于吧...”她嘴唇都有些抖,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越來越鄉村的景象,“...我是戳到你痛處了還是?不至于要把我賣了吧?” “.....”駕駛位的人手上的動作微頓了下,隨后懶得搭理她一般,繼續把車往前開。 像是用默認回答了她的問題。 鹿念從小到大就沒碰過這檔子事兒——在她解釋完偷聽的事兒后,莫名其妙地就被帶上了車,對方還二話不說就開始飆車,現在又到了這么個鬼地方。 她此刻只想錘死當初鬼迷心竅跟對方上了車的自己,恐懼和委屈漸漸占據了情緒的全部,沒忍住眼眶就紅了起來。 “....你把我手機還給我,”鹿念片刻后才極緩地說出了一句,“…我要回家?!?/br> 她此刻開口已經是nongnong的哭腔,帶著嗓音里獨特的軟和和哽咽,對人聽覺的侵占性極強。 車速驟減,最終在路邊一處有燈的地方停下。 “...你哭了?” 這句話在人想哭的時候幾乎是絕殺,鹿念當場眼淚就決堤似的從眼眶里落下。她一邊把安全帶解開,扭頭就要開門下車。 “...等等,”傅亦安這會兒也有點頭疼,下意識伸手就拉住了女孩的手腕,“你下車去哪?” “....”鹿念順著他的話抬頭看了眼周圍的環境——那周圍除了草和池塘之外,幾公里連個人影兒都沒有,似乎氣溫都比車里低了幾度,涼意直逼人脊梁骨,的確不像是個能有去處的地方。 于是鹿念又抽抽噎噎地坐了回去。 “.....”傅亦安只覺得這小姑娘還真是神奇,剛準備開口解釋,就聽到對方黏黏糊糊的在哽咽中道。 “...那...那你把車開回去點?”小姑娘抹了把眼淚,轉過頭,語氣商量似的和他說,“你開回去到有人的地方...我再下車?!?/br> 以為自己是綁架,還有商有量地問自己能不能把車開回去。 腦回路清奇。 “......”傅亦安有些好笑地看回她,“你認真的?” 小姑娘眼眶一紅,又有要哭的意思。 “...是蔣江,你叔叔,”傅亦安輕扯了下嘴角,有些認命,邊從抽屜拿出紙巾,“他在這邊農家樂應酬,讓我把你先接過來,到時候他送你回家,明白?” 鹿念聽著他講,眼淚還沒停地啪嗒往下掉,鼻子一抽一抽的,像是還沒緩過來。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