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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話來,只得喝酒。辛夷又道:“我可是最體貼的朋友,若不是擔心陸小鳳的小命,哪里會去趟這個渾水?!?/br>陸小鳳苦笑,便是好喝的酒也覺得苦了,他道:“朋友的忙本是要幫的,朋友的事也是要做的。辛夷有什么要我做的,我總不會食言?!?/br>辛夷笑了,笑得很燦爛。他道:“我要看兩條眉毛的陸小鳳?!?/br>剛長出胡子變成四條眉毛的陸小鳳苦笑。四條眉毛的陸小鳳在碰到一些事情的時候,總是很容易變成兩條眉毛的陸小雞。西門吹雪站起來了,他提起劍,冷峻的臉上是含蓄的笑意。他道:“陸小鳳的胡子我剃過一次,現在是第二次?!?/br>第11章做好人的第十一天“只不過,走之前我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br>辛夷的眼睛在發光,聲音低沉而堅定,青色的衣袍襯的膚色更加白皙。然而這房間里的兩人都沒有在意辛夷的相貌,他們都一同注視著辛夷明亮的眼睛。自信的人總是有一種特殊且讓人信服的魅力。而自信的人,現在要去做一件驕傲,非做不可的事。辛夷回了望春閣,他在他無數的藏品中找到了兩個用處頗大的藏品。劍圣的威壓。王者的反甲。收了兩個藏品的辛夷,并沒有在望春閣多做停留,他對張無忌吩咐了幾句,就起身去找西門吹雪他們。黑棕色的馬車停在官道上,馬車里坐著喝著酒的陸小鳳和笑著看著辛夷的花滿樓,馬車前是趕車的小哥。馬車旁站著一個難以忽視的白衣人,他的手里握著一把頗長的烏鞘劍,正是西門吹雪。西門吹雪的眼睛總是能最快發現他的對手,他道:“你變了?!?/br>這是一句很短又很飄渺的話,因為每個人每時每刻都在變化,都是不一樣的自己。然而辛夷卻懂西門吹雪的意思。辛夷道:“我自然是變了。我本就是一個神奇的人?!?/br>披上了劍圣的威壓的辛夷自然變了。他變得神秘而強大,沒有人敢隨便在辛夷面前說一句話。因為每個看到辛夷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隨時都能殺死自己的人。甚至辛夷都受到了微妙而有趣的影響。一個總是被誤會的人,總有一天會把誤會變成一個現實,即使這個誤會是一個美麗的誤會。西門吹雪的眼睛更亮了,那一雙能凍死人的眼睛露出了遇見對手的暖意。西門吹雪道:“已至宗師境界?!?/br>辛夷神秘一笑,道:“西門吹雪,你以為一個大宗師能敵過我?”陸小鳳下來了,花滿樓也下來了。他們被辛夷的話定在了原地。陸小鳳的表情夸張而震驚,平靜的花滿樓也露出了古怪神色。辛夷道:“西門吹雪,我等著二十年后你與我一戰,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br>辛夷看著呆愣的三人露出了高興地有些扭曲的笑容。痛快,真可真是太痛快了。體會過了陸小鳳位面清奇的腦回路的辛夷,總算讓三人嘗到了苦澀而呆愣的滋味。就像一個堵在喉嚨里,一直下不去也上不來的東西,突然通了。辛夷痛快極了。辛夷覺得以前自己真是犯傻,他應該讓陸小鳳位面的人嘗嘗什么叫做被藏品控制的恐懼。位面商人擁有無數件讓眾人嘆服的藏品。辛夷痛心道:“這天底下除了二十年后的西門吹雪,我竟然找不到一個值得我看上一眼的劍客?!?/br>西門吹雪的眼睛亮極了,他第一次聽到別人對他說這一句話,因為從來都是他對別人這般說的。他的整個人都在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激動。西門吹雪道:“二十年太過漫長,現在我想與你一戰?!?/br>辛夷輕蔑的看了西門吹雪一眼,他的唇緊緊抿著,像是在看一個不知好歹的后輩。西門吹雪并不介意辛夷的眼神,他拔出了手里的劍。迅速而冷靜的攻了過來。銀白的劍身閃過一道奇異的白光,落在了西門吹雪堅定的眼睛上。他的速度比之前與辛夷比試前還要快。只是很可惜,辛夷身上帶著的不僅僅是劍圣的威壓或者仙尊的防御綢帶。他還帶著王者的反甲。鋒利的劍尖在辛夷的眼前停了下來。然而這只是一瞬間的事。自信而強大的西門吹雪以更快的速度往后飛去。他落在了地上,嘴角是殷紅的血跡。辛夷平靜道:“你輸了?!?/br>王者的反甲能反彈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傷害,每個劍術卓絕的人都害怕遇見他,因為沒有人能收住一次次更加厲害的攻擊。“我輸了?!?/br>西門吹雪的聲音更堅定了,他看向辛夷的眼神更加熱烈了,他道:“下次我定能贏你?!?/br>辛夷冷笑:“你贏不了我?!?/br>帶著王者反甲的辛夷完全不擔心西門吹雪,只是暗暗嘆惜了幾句。這人頭真鐵。一旁的陸小鳳終于反應過來,他扶起了西門吹雪,心緒復雜的對辛夷說:“你終于承認了自己的劍術?!?/br>沒有武功一直被誤會的辛夷沉默了。剛準備一直狂拽酷炫的辛夷嘆氣了。想到陸小鳳位面清奇的腦回路的辛夷害怕了。他瞬間收回劍圣的威壓。一雙明亮而好看的眼睛忽而變得濕漉漉的,他道:“我錯了,我不該隱瞞,我不是一個誠于心的人?!?/br>辛夷想到了一個人隱瞞武功的千萬種原因,但他想不出來陸小鳳的想法,想不出花滿樓的想法,更想不出江湖人的想法。這是一件可怕的事。就像不過是張無忌夸了辛夷一句好看。辛夷就成了女扮男裝的男人。而這一次,辛夷不知道他會變成誰。是有滔天血仇而臥薪藏膽的男人,還是武藝高強只為引起西門吹雪注意的女人。無論哪個都太過可怕了。想到江湖可怕傳言的辛夷慫了。好似一朵枯萎許久沒有絲毫活力的花朵。辛夷緩了緩,道:“時辰已經不早,不若我們先往京城去?”陸小鳳和花滿樓沒有絲毫異議。他們把西門吹雪扶上了車。棕黑的馬車動了起來,嶄新的車轍印緩慢而筆直的出現在官道上。馬車里有一壺酒還有一壺茶,還有四個純白的陶瓷杯子。陸小鳳倒了杯酒,快速而沉默的喝了起來。辛夷也倒了杯水,小心而緩慢的喝了起來。車上的氣氛很古怪。辛夷斟酌了許久,還是決定先挑起話題。他道:“花滿樓,你的眼睛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