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泌科這里,周宏斌是個老好人,雖然文章發的不多,也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態度,但科室里頭老的年輕的人跟他關系都不錯。周老師不會做什么奪權的事,但這個節骨點,主任不想看到和自己不夠同心的人。通過這件事,他對下面年輕人產生了一定震懾,以后年輕人也會有意無意疏遠周宏斌。但是,科室的斗爭,羅銘遙卻做了犧牲品。他捏緊了羅銘遙的手,心里替他難受。他完全可以想象到,羅銘遙站在臺上,被突然問到這樣難堪問題時的緊張、尷尬、震驚、不解。在昏暗的路燈下,他停下來,捧著他的臉,溫柔地吻了吻他。將他緊緊摟在懷里。“遙遙,”他輕柔地說:“我愛你?!?/br>羅銘遙倏然震驚地抬頭:“趙、趙老師,你、你、你干嘛……”他幾乎習慣性地左右張望起來。“說多少遍‘我愛你’能讓你開心起來?”趙彬捏了捏他的耳垂,“多少遍能讓你不那么難過,我就說多少遍?!惫ぷ?、學習、社會,能為他做的很少,他也不可能幫他走屬于自己的路,幫他擋去所有的不快。唯一可以的,只有不變地愛他,給他一個避難的港灣。“我愛你……”他俯身,在他耳邊呢喃,再次親吻他的雙唇。第10章主訴:頭昏、乏力、脫發1年第二天一早,羅銘遙去找周老師商量換畢業課題的事。趙彬上午要上班,正常時間起床,兩個人習慣地一起坐地鐵去醫院。昨天鼻出血的病人,今天上午帶著檢查結果來找他。是非常守規矩地一直排著隊等。本來檢查完成都是十點過,再加上掛號等待的時間,到趙彬接診時候,已經是十一點過。搞得趙彬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查血的結果讓趙彬很吃驚。病人的血常規提示全血細胞顯著下降,血小板降到了54*10^9/L,血紅蛋白只有56g/L。這個程度的全血細胞貧血,是比較嚴重的,需要安排輸血的。趙彬給他辦了留觀,請血液科老總會診。血液科老總過來,了解病史,看了檢查,也是有些驚訝。“我想冒昧地問一下,”血液科老總跟這位病人說話也不自覺帶上尊敬的語氣,“您是做什么工作的?”“我是D大的老師?!辈∪穗m然已經知道結果不好,但仍然表情鎮定。“您是哪方面的教授呢?”血液科老總問。“我做的材料方面的研究?!辈∪嘶卮?。“那么您平時接觸有毒物質,或者放射性物質嗎?”血液科老總問,“對不起,我們確實也是隔行如隔山,對您的工作不了解,但是全血細胞下降,比較多見的就有這些中毒、射線損傷?!?/br>病人略略頷首,認真地說:“沒關系,我明白你們的考慮。但是我的實驗和項目,并不涉及這些東西?!?/br>血液科老總點點頭,繼續問:“那么暫時不考慮這些,我想盡快給你完成骨穿檢查,明確現在你的造血系統什么情況,您看可以嗎?如果同意,您通知家屬過來,我今天在急診就給你做骨穿,然后急診科給你申請用血。因為我們血液科現在病房住滿了,要等到轉科再檢查,我擔心時間等得太久。在急診做這些能節省時間,只是費用上面,所有在急診開出的費用,都不能通過醫保報銷?!?/br>病人說:“我同意盡快完善檢查。費用的問題,不用幫我cao心,我在學校那邊是可以享受全部醫療費用報銷的?!?/br>趙彬處理完了病人,中午下班先走了。但他還是很關注這個病人,晚上上夜班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沒想到,留觀室沒找到人。交班的時候問起,老總感嘆道:“這是個非常震驚的事情,趙師兄?!?/br>“怎么回事?”趙彬問。這個D大的化學教授,上午看到結果,和醫生溝通病情以后,就聯系了自己學校的領導。D大那邊,非常重視這個教授,學校領導特地找到了醫院,很快動用各種關系,安排了血液科一個非常優秀的副高來急診科了解病情。下午,副高和住院總一起給他做了骨穿,做完標本送檢驗科和病理科,血液科自己也拿了一份玻璃推片,馬上就回科室辦公室,用科室顯微鏡先看了。血液科副高根據在顯微鏡下看到的征象,初步判斷是再生障礙性貧血。醫院結果反饋給了病人和D大領導,并且提了一句,再生障礙性貧血這個疾病,要除外接觸有毒物質以及射線。學校領導出于謹慎,給實驗室那邊打電話進行排查,問詢教授手下的幾個助理研究員,實驗室有沒有相關的風險。結果說起病人的病情時候,兩個助理表示,他們近一年也有類似癥狀,脫發很嚴重。其中有個女助理,說頭發掉太多,已經必須用假發。實驗室出現這么多相同癥狀的病人,學校也必須留心了。通知了實驗室幾個助理研究員,全部去醫院查血常規。就在本校醫院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三個有相同的頭暈、乏力、脫發癥狀的助理,都有不同程度的全血細胞下降。發病有群體聚集,這個要高度懷疑中毒,結果出來以后,學校就報警了。病人下午安排去了VIP金卡病房,在那里進行進一步檢查和治療,據金卡病房同事說,晚些時候,還有警察來病房詢問情況。警方那邊,把實驗室已經封鎖了,實驗室所有東西都要進行毒物檢測。其他幾個全血細胞下降的研究助理,也送到了C大附院,安排進一步檢查,希望能獲得更多信息。“血液科的林老師,就是今天來看病人的那個,她走的時候跟我們討論,”急診科值班二線說,“她覺得像射線造成的。她之前遇到過這種成年人再障,有幾個病情跟他基本一樣的,就是射線造成的?!?/br>“現在有射線接觸的行業,防護都做的很嚴吧?!奔痹\科老總問。“這種事情,真的不好說?!倍€搖了搖頭,“一個事這畢竟是射線,防護在嚴,長時間接觸,慢性射線損害還是有。我們放射科的同事,做介入的,做CT和X光的,不是都還有射線計量的牌子嗎,一年接觸時間不能超過多少。二呢,在一些不透明的地方,這些防護到底有沒有達標,沒人清楚……”大家唏噓了一番。趙彬又問:“今天下午,是反復確認了,他這個實驗沒有射線接觸的???”二線高深莫測地扶了扶眼鏡,嚴肅地說:“老趙,你想,學校都報警了,什么意思?”趙彬覺得這件事,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