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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挺拔的背影,但也足以令人圍上來感嘆,“戚老師真讓人羨慕,自己好看,愛人也長那么好看?!?/br>“聽說還有錢、厲害,S市一半的商業樓都他建的。對戚老師又好,今天一早就把花籃送過來了?!?/br>又有人笑著問池秋,“剛才和大佬說話什么感覺?”池秋摸摸鼻子,“沒啥感覺,沒有和戚老師一起唱戲那么緊張刺激,剛才笑笑還不讓人去找戚老師?!?/br>大家一起笑,摸那小男孩的頭,“他再厲害,戚老師也配得上?!?/br>“要不是他下手早,就戚老師這么優秀,不知道多少人前仆后繼呢?!?/br>他們敬重戚小虞,是因為他們比其他看戲的人更懂的戚小虞的不容易。他們親身經歷過學戲的過程,看到的便不僅僅是戚小虞在舞臺上的美麗,還有背后的艱辛,和常人所難以忍受的磨難。****荀淺一邊推開隔壁單人化妝間的門,一邊想著剛才別人對他的稱呼,不是荀三爺,也不是老板,而是“戚老師的愛人”。頭一回有人這么看待他,但他竟然很喜歡這個稱呼。化妝間里,戚小虞正在卸妝,頭面已經摘下來了,臉上的油彩也大致卸去了,正在換身上的衣服,叫于曉生來幫忙,“于哥,你等會兒再走,幫我從后面把這個結解開一下?!?/br>于曉生“哦”了一聲、剛要過去,就看到荀淺進來,連忙往旁邊讓開幾步,轉頭看向戚小虞。荀淺連忙擺手,做了個“噓”的動作。于曉生會意,連連點頭,輕悄悄往外走。雖然他現在和荀淺見過好幾次,但還是不太敢和荀淺說話,甚至有些拘謹。于曉生在他們身后關上門。荀淺踏著輕快的步子走進去,措不及防出現在戚小虞身后,手握住他背后衣服上的一個結,“我來幫你解開?!?/br>戚小虞一聽聲音、抬起眼睛,從鏡子里看著荀淺,嘴角眉梢都是笑意,“你怎么突然來了?”荀淺笑著,低頭弄衣服上的結。戚小虞也笑著,從鏡子里看荀淺的動作,看了一會兒,問,“我今天的表現好嗎?”那個結有些煩,不知道怎么幾個帶子繞到了一起,荀淺也不急,慢慢弄,他很享受這樣和戚小虞呆著的時刻,“你說呢?”他想起戚小虞在舞臺上光芒璀璨的樣子,想起剛剛別人叫他戚老師的愛人,又聽到戚小虞現在這么溫軟地問他問題,很不符合他平常的性格、像個小孩子在得到他的認可,心里全部被一種隱秘又盛大的喜悅占滿。這個被許多人珍視仰望、被鮮花和掌聲簇擁的人,是他一個人的。能得到戚小虞,簡直是他畢生的榮幸。戚小虞從鏡子里盯著荀淺的動作,扭過頭問,“很難解開嗎?”“還好,你別動?!?/br>荀淺又低頭弄了一會兒,終于解開,然后幫戚小虞從后往前把這件戲服脫下來。戚小虞在荀淺的指揮下轉了個圈,變成了背靠梳妝臺上的姿勢。荀淺盯著,笑道,“不化妝也好看?!?/br>說完,靜了一會兒,兩個人眼里都映著彼此的眼睛。戚小虞眼睛閃著光,忽然叫了一句,“荀淺?!?/br>“嗯?”“你是不是想親我?”荀淺噗嗤笑出聲來,湊到戚小虞的嘴唇邊,“你現在膽子可太大了?!?/br>又說,“剛才你在臺上,為什么眼睛總看向我?”戚小虞揚起臉,“因為要看向喜歡的人才有感情?!?/br>荀淺重重親在戚小虞的嘴唇上。親到第五下,戚小虞笑著躲開,“親一下就夠了,外面還有人?!?/br>荀淺攬住戚小虞的腰,“不會,他們知道戚老師的愛人在里面?!?/br>****外面,羅小東站在大化妝間的門口,走過去,快到門口,又退回來,反復幾次,還是猶豫不定,不知道要不要進去。直到其他人都卸完妝、換好衣服出來看到他,他還在來回徘徊。雙方撞在一起。池秋手里提著自己的東西,看到羅小東,馬上上前把人拉住,“小東,你……”羅小東眼神閃躲,他想來找戚小虞道歉,又有些說不出口。從戚小虞登場亮相開始,羅小東最后那點僥幸就徹底被打碎了。戚小虞演繹的張氏,是他竭盡全力想要達到、又達不到的完美的狀態。清麗又嬌俏。哀怨又清純。一顰一笑,都讓人神魂顛倒又感同身受。在這樣的表演面前,他除了心悅誠服地認輸,無話可說。同時又為自己那天的驕橫感到羞愧,是他太自負了。池秋見他不說話,又問,“今晚的表演你看了嗎?戚老師真的很厲害,你要是沒看的話可以回去看現場拍的視頻,看完你就……”“我看了?!?/br>羅小東扯了扯嘴角,從池秋手里把手抽出來,盡量放松自己、讓自己不那么尷尬,“是很好、比我好……好很多?!?/br>接著,不等其他人說話,主動問,“你們昨天都是一起排練嗎?”池秋,“是,你沒來,其他人都來了……跟他排練真的能學到很多東西,他說的都挺有道理的,包括那天和你說的。難怪張院長對他那么熱情?!?/br>羅小東咬著嘴唇,終于抬頭看向池秋,聲音里有點急切,還有點期待,“以后……他還會來嗎?”“來的。后面戚老師不是要找人一起拍電影嗎?而且張院長和他說好了之后會來唱和,不都是你喜歡的戲嗎?”“嗯,是?!绷_小東吞了下口水,“下次來了和我說一聲,我也和你們練吧?!?/br>池秋笑,“好呀。不過張院長那邊,和戚老師那邊,你可能需要道個歉。上次你可把張院長氣壞了?!?/br>其他人也附和,七嘴八舌說,“對,主要和張院長道歉,戚老師人好,你態度誠懇點、說一聲,他不會生氣的?!?/br>“別不好意思,我們一開始也說過他不行,之后尊重他一些就好?!?/br>“你昨天沒來,損失大了,之后可別錯過機會。面子哪有學戲重要?!?/br>在一堆人的鼓勵里,羅小東吸了一口氣、握緊拳頭,“那……戚老師人在哪?我現在就去道歉吧?!?/br>“現在?人已經回去了,哎,不急,下次他來你再道歉也行。要不你先去辦公室找張院長?!?/br>“好?!?/br>然后,當天深夜,就有網友看到羅小東發微博,“戚老師才配得上,我為之前所言道歉?!?/br>****戚小虞登臺之后的幾天,有關他的討論還沒有結束,兩個小時的表演,能供人欣賞的東西實在太多,似乎每一幀都能被截下來供人無限品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