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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力搬走,就只能湊合住著,喝著有毒的水,吃著有毒的食物食物?!?/br> 陸儼沉聲嘆了口氣,說:“毒品是毒,污染也是毒,本質上并沒有區別。一個是在短時間內就可以要人的命,一個需要花十幾二十年才能看到后果。大家都知道前者的危害,不會去碰,可是對于后者的警惕性,有多少人有,有多少人在乎?!?/br> 說到這,陸儼和薛芃又一同看向白板上的“ST”,以及和它有關的名單。 或許,這就是這個組織各種迂回布局的目的,他們要觸碰的“痛點”,會影響很多人的利益,也可能會揭開這個城市最大的瘡疤,不只是那些為了短期利益而罔顧他人的蛀蟲,一旦這些事公之于眾,就連政府的公信力也會受到質疑。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珍愛生命,遠離毒品”是常識,一般情況下百姓們不會去接觸,而且每當有和毒品有關的社會新聞出現,觀眾和網友們看到了,也都是一邊進行著口頭抨擊,一邊覺得這些東西自己絕對不會碰。 可是在生活里,有一些“毒品”更廣泛、普遍的存在著,它們還會隱身,會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吃到嘴里。 薛芃的目光略過“常智博”三個字,忽然好似明白了:“愛護環境的口號喊了很多年,但真的當回事而且知道如何愛護的人卻很少,所以ST就用這些駭人聽聞的兇殺案,來吸引公眾的視線,滿足大家的獵奇心理,再揭示他們真正的指向?” 陸儼說:“可能性很高。一旦事發,公眾們很難跟政府討說法,也不能去告被污染的環境,有‘毒’的糧食,而且污染這件事情人人都有責任?!?/br> 陸儼邊說邊將“霍氏集團”四個字圈出來:“所以就要在這些人當中,拎出一個主要針對目標,將來進行清算才方便引導、集中火力,公眾們也知道應該去仇視誰,將所有怒火都發泄到他身上?!?/br> 自然,這個針對目標,就是霍氏集團。 薛芃接道:“這就像是七年前的‘承文地產’,到現在依然有很多人認為,江城的地產亂象,都是因為承文地產才搞出來的?!?/br> 薛芃很快又看向“薛奕”,提出疑問:“只是我不明白,如果‘ST’的針對目標是化工污染,難道我姐在十年前就已經開始關注這些事了?” 陸儼搖頭:“我覺得是常叔叔告訴她的。這些內部cao作的問題,一定需要懂行的人才能看明白,不僅是整個cao作流程,還要能接觸到業務核心,而且還要有你父親那樣的洞察力。至于高世陽和李蘭秀,也許常叔叔也認識,否則你姐不會想到把這兩個人物的資料放進密室?!?/br> 的確,薛奕不是這方面的人才,她也不懂薛益東那些儀器怎么使用,她那時候還是高中生,接觸不到這種行內深層的東西。 就算薛奕受到那些筆記的啟發,真的跑去化工廠附近的湖泊取水,再交給張蕓樺去做檢測,證實水有問題,這也不能就直接指向高世陽和李蘭秀。 而這里面能看得出門道,還知道怎么調查的人,就只有常智博。 陸儼話鋒一轉,又指向“高家滅門案”,說:“如果常叔叔從十年前就開始懷疑高世陽、李蘭秀,他應該也有機會接觸到陳凌。你還記不記得鐘鈺在最后的筆錄里說過,她和陳凌為了尋找高世陽夫婦,換了好幾家化工廠的工作,而且一找就是十年。直到期間她們找到一個和父母同廠的老工人,才從他口中得知,原來高世陽改過名?!?/br> 薛芃:“也許就是在尋找到老工人的過程里,她們認識了常叔叔?” 陸儼:“還有,陳凌的案底我看過,她是因為盜竊公司財產才判的刑。就算她在坐牢之前把后面的部署都安排妥當,以鐘鈺的能力,要完成也是有難度的,她們一定需要幫手。所以她們和常叔叔的合作,應該就是在這個階段建立起來的?!?/br> 說到這,陸儼將最后一口咖啡倒入口中,正準備去廚坊再續一杯,薛芃卻將杯子拿走了。 陸儼一怔,就聽薛芃說:“別喝了,今天的分析已經夠多了,進展很大,剩下的找時間再繼續,早點休息吧?!?/br> 陸儼:“哦?!?/br> …… 兩人很快將資料收拾好,并且將白板上的字拍下來。 等所有東西都收回到密室,再一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薛芃催促陸儼趕緊去洗漱,陸儼也沒多言,抬腳上了樓。 趁著洗澡的功夫,陸儼站在蓮蓬頭下,還在梳理著思路,同時想著等回市局之后要立刻抓緊辦的幾件事。 首先就是跟李升確認,當初是不是霍驍讓他反過來調查跟蹤沈志斌。 還有劉吉勇,這十年來他是否和康雨馨一直有聯系,否則他怎么會知道陳語的車禍和康雨馨有關? 再來就是鐘鈺,要和她核實她們姐妹和常智博是怎么認識的,當然還有高世陽和李蘭秀的背景故事,之前挖掘得還不夠,也許鐘鈺還知道更多。 等陸儼思路落定,走出浴室,一手還在拿毛巾胡亂的擦著頭發,一抬眼,就見到薛芃在鋪臥室的床。 陸儼一頓,目光掃過柔軟床鋪,又想到樓下的沙發床,清了下嗓子,問:“那個,吹風機放哪兒了?” 薛芃指了下床頭柜,說:“在抽屜里,以后都在這里找?!?/br> 以后? 陸儼垂著眼,沒接話,只抿了下唇角,從抽屜里拿出吹風機,正要回浴室吹頭發。 薛芃卻在此時叫住他:“等一下,我要洗澡,你在外面吹吧?!?/br> 薛芃話落,就越過他走進浴室。 門關上了,陸儼盯著門板安靜了幾秒,這才將吹風機的插頭,插到床頭柜上的插座。 吹風機很快傳出“轟轟”聲,和浴室里這時傳出來的水聲交融在一起。 陸儼越聽耳朵就越熱,眼睛還若無其事的掃向剛鋪好的床鋪。 等吹干頭發,陸儼覺得口也干了,人也有點燥熱,想了想還是走出臥室,下樓去找水喝,當然還得把樓下的沙發床鋪好。 白天收拾的時候,鋪沙發床的那套新被褥就留在下面,一直放在沙發上。 陸儼知道,薛芃那意思就是他還得繼續用,所以才沒有收起來。 想到這,陸儼也進了廚房,倒了涼白開,“咕嚕咕?!焙攘?。 等到喝完水,他就繞進小書房,準備繼續當廳長。 誰知剛掃向沙發,人就頓住了。 嗯? 那套新的被褥,怎么不見了? 陸儼一怔,又向四周找了一圈,就只有散落在沙發上的抱枕。 陸儼呆了片刻,先是不解,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遂眼神古怪的掃向正趴在單人沙發里的巴諾。 陸儼輕咳一聲,問:“你說,我要不要上樓去?” 巴諾睜著大眼,“汪”了一聲。 陸儼這才笑了:“看來你也贊成?!?/br> 巴諾又是一聲。 “那晚安了,狗崽子?!标憙奥湎逻@幾個字,就越過巴諾,直上二樓。 再次踏進臥室的門,瞬間連空氣都多了一絲香甜。 而浴室的門也打開了,薛芃正站在里面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