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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無論是好的壞的,都無所謂,不用顧及我,我都想知道?!?/br> 陸儼一頓:“你真想知道?” 薛芃:“真的?!?/br> 安靜了幾秒,陸儼輕嘆了聲,說道:“站在我的角度看,我覺得你們姐妹的性格,真是南轅北轍。薛奕很外放,似乎和所有人都能相處融洽,左右逢源,沒有人不喜歡她,可是有時候,我遠遠看著,又覺得她有些……” 有些什么? 薛芃抬起眼,對上陸儼的目光:“你直接說吧?!?/br> 陸儼這才道:“有些冷漠?!?/br> 薛芃一怔,卻沒接話。 隨即就聽陸儼說:“這一點你和她剛好相反,你看上去不是很好相處,和誰都保持著距離,喜歡獨來獨往,可是一旦認識久了就會發現,你的性格里有著很濃厚的人情味?!?/br> 薛芃想了下,又追問:“那你剛才說的冷漠,具體指的是什么?” 陸儼扯了下唇角:“或者我這么說吧,你表現出來的冷,是你的保護色,因為你不擅長處理人際關系,索性就保持距離。而薛奕是反過來的,她的表現像是在演戲,是為了掩飾真實的自己?!?/br> 陸儼簡單幾句話,就將薛芃、薛奕的差異點破。 薛芃愣了片刻,本能上想對陸儼說,薛奕不是這樣的,只是話到嘴邊又忍不住想,會不會是因為她是meimei,戴著濾鏡,所以她看到的薛奕和別人看到的不一樣呢? 薛芃半晌沒說話,直到陸儼的聲音又一次落下:“我一直沒有和你說這些,一來是考慮到她是你jiejie,而且人都不在了,沒必要再提,二來也是因為,在我看來,薛奕對你和對旁人非常的不一樣,我相信她對你,沒有任何演的成分,所以……” “嗯,我明白?!毖ζM輕輕點了下頭,靠著他的肩膀說:“其實這段時間,我也一直有個疑問?!?/br> 陸儼:“是什么?” 薛芃:“無論是霍驍、韓故、康雨馨,他們都不是好相與的人,換做是我,我是不會和他們三個人中任何一個產生交集的,包括方紫瑩也是,我對優柔寡斷的弱者本來就缺乏同情心……可是我jiejie,卻能和這四個性格完全不一樣的人,都成為朋友。我忽然覺得,我好像搞不明白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聽到薛芃的心里話,陸儼先是沉思,隨即轉頭看向她的眼睛,問:“你想去挖掘薛奕的故事?” 薛芃肯定的點頭:“嗯?!?/br> “人都離開十年了,這么做還有意義么?” “也許沒有,但我還是想知道?!?/br> “就算是結果會傷害到自己?” 薛芃吸了口氣:“我有心理準備?!?/br> 陸儼沒再說話,只是抬起手,輕撫著她的臉頰,拇指滑過眉眼,遂低頭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那就去查吧,需要我的時候,別拿我當外人?!?/br> 薛芃一聽這話:“怎么會?” 陸儼揚起眉梢:“怎么不會,要不是咱倆之間挑明了,你這些話肯定還自己憋著,誰都不肯說。就算想不通,把自己憋得失眠了,焦慮了,也不會跟我開口?!?/br> 這倒是,她遇到任何事,都習慣了一個人消化,就算消化不良也不會找外援。 薛芃笑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不一樣了?!?/br> 陸儼也跟著笑了,還明知故問:“哪里不一樣?” 薛芃瞅著他說:“以前我是一個人,現在我有你,還有巴諾?!?/br> 一直趴在地板上關注兩人動靜的巴諾,這會兒聽到自己被cue,立刻豎起耳朵,“汪”了一聲。 陸儼淡淡道:“哪兒都有你,狗腿子?!?/br> 這之后,陸儼又將杯子端起來,看著薛芃將感冒沖劑喝光。 等薛芃漱口回來,兩人又閑聊了幾分鐘,陸儼拿出手機叫了外賣。 等外賣下單,薛芃才忽然想起一茬兒,說:“對了,還有兩個事我忘記跟你說了?!?/br> 陸儼放下手機:“什么?” “你還記得陳凌留下一瓶湖水么,茅子苓的案子里,我也采集了一些湖水樣本?!?/br> “記得,怎么?” “說出來你可能都不會相信,在陳末生這個案子發生之前,我就拜托姚素問幫我再做一次檢驗,結果前兩天出來了,這兩個案子的湖水樣本,應該是來自同一個湖?!?/br> 陸儼一頓,眼神瞬間變了。 隔了幾秒,他才開口:“這絕對不是巧合?!?/br> “當然不是。所以我想,你要不要跟看守所的人聯系一下,趁著鐘鈺的案子還沒判,趕緊找人去證實一下,她當初幫陳凌取水的地方,是不是茅子苓拋尸的那個湖?” “只是……”陸儼沉吟道:“陳凌故意留下湖水的用意是什么?” “我懷疑,和毒品有關?!?/br> 毒品? 陸儼擰起眉,不說話了。 薛芃繼續道:“你之前跟我提過‘污水驗毒’小組,還說推薦我去,我想等到時候,我就拿著這兩份湖水樣本去試試。其實我之前已經分出一小份,轉交給我媽,她們單位設備比較齊全,出來的結果也會比較嚴謹,到時候拿過來進行比對,就知道我的猜測準不準了。還有,你看茅子苓拋尸的那個地方,不僅偏僻而且人煙稀少,將制毒窩點藏在村子里,很難被外人察覺?!?/br> 陸儼仍沒有接話,只是聽著薛芃分析,而他心里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薛芃是刑技,她的思路會跟著痕跡追蹤走,會順著證據而思考,但陸儼是刑偵,但凡遇到任何不合理的案子,他都會想到一件事——動機。 村落里是否有制毒窩點,他暫時還不好下判斷,如果那片湖水里真的驗出毒品,那制毒窩點一定就在附近,跑不掉。 可問題是,陳凌用如此迂回的方式透露此事的動機是什么? 若真有制毒窩點,她完全可以委托外面的人去警局報案,何必繞這么大一個圈子? 自然,陳凌在這件事里也找了一些幫手,倒并非悄無聲息,比如茅子苓,比如季冬允。 薛芃發現那瓶水有古怪,也是經過季冬允兩次提醒。 陳凌連這件事都算進去了,足以說明她的心智之深,絕非常人。 那么問題來了,這樣一個深沉且走一步看三步的人,如此大費周章的鋪設,還留下湖水樣本,難道就是為了舉報揭發一個制毒窩點如此簡單? 陸儼心里一沉,忽然意識到,在這件事背后可能還隱藏著一個巨大的動機,一個天大的秘密。 而且它一定是駭人聽聞的,迫使陳凌不得不用如此掩人耳目的方式,去逐一揭示。 只是陸儼剛想到這里,就聽薛芃說:“陸儼,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說話?” 陸儼一頓,笑了:“就是在想你說的事。哦,對了,你剛才說有兩件事要告訴我,還有一件是什么?” 薛芃拍了下腦門,這才想起來:“也是在你失蹤之前發現的,你還記得有個無人機將照片和一把鑰匙送給我么?” 陸儼點頭:“記得?!?/br> 薛芃:“那個裝鑰匙的信封我拿去檢驗過了,結果我在里面發現了斑胸草雀的絨毛,和在霍雍耳朵上找到的鳥類絨毛屬于同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