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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說:“我相信理化實驗室已經有了結果,我的確在吸毒,而且不只是你看到的氟|硝|西|泮,還有其它的?!?/br> 薛芃的嘴唇動了動,想問他為什么,卻沒有問出口。 許景昕這時說道:“一開始是因為我需要大量的鎮定劑、麻醉藥,用那些藥來減輕我的痛苦。我傷的地方不只是斷了一條小腿,也不只是臉和聲帶,身上還有多處大面積燒傷,隨時面臨著感染的危險。中間我‘死’過好幾次,每次醒來,都不知道是怎么熬過去的,也不知道怎么撿回的這條命,只能說是那些毒品‘救’了我一命?!?/br> “到后來,我的傷勢漸漸好轉,已經不再需要那些藥物了,可是我對它們已經上了癮。如果是以我過去的身份,我必須戒掉它們,不能給自己留后患。但就我當時的情況來說,我對那些藥上癮,反倒是有利于形勢和任務的?!?/br> 至于是什么形勢、任務,許景昕并沒有細講。 其實薛芃也能想象得到他指的是什么。 與敵同行,與虎謀皮,無論他接觸的是哪一類毒販,對方有多窮兇極惡,他都不可能一清二白的待在這些人身邊。 吸毒只是一塊敲門磚,如果要受到器重,就得掌握一些技能,比如“驗貨”,以身試毒之后,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分辨出貨的優劣。 當然,還得立功。 如果什么都不做,還要保持個人的清白,這樣的臥底早就被發現了。 這就是為什么,有的潛伏在毒販身邊的臥底,在結束任務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戒毒所戒毒。 有的臥底警察,一開始會模仿毒販吸毒的姿態和動作,事實上是假吸,可有的時候容不得作假,就得來真的。 或者這么說,如果看上去就是個斯文有禮、遵紀守法的好青年,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派去做臥底的,分分鐘就會被拆穿。 要取得毒販的信任,就得打成一片,成為他們的“自己人”。 過去也曾有臥底刑警,大大小小的獎章獲得三十多次,最終卻因為執行任務而敗在毒品的折磨下,光是戒毒所就去了不下一百次,結果都失敗了。 還不到退休年紀,就必須離開崗位,無法再做一名警察,也無法面對后來那個不堪的自己,只能將自己關在小黑屋里,還患上了抑郁癥,更因為購買毒品而傾家蕩產。 后來還因一次販毒,而被過去的同事抓捕。 當那手銬銬在自己的手腕上時,那對曾經的警隊精英來說,打擊是致命的。 類似的事,薛芃也見過聽過不少,她也知道每年刑警和禁毒警的犧牲數字,每年高達三百多名,所以到了這一刻,她的話全都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一個字。 譴責或質問?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同情或憐憫?許景昕并不需要。 許景昕那一句“反倒是有利于形勢和任務”,如此簡單的描述,聽在薛芃耳朵里,只覺得扎得慌。 她垂下眼,一言不發,直到許景昕又道:“前面大半年的時間,我都在養傷,差不多最近兩三個月,我才開始出來活動。我也沒想到剛出來,就遇見你們。不過因為我和康雨馨的關系,她這幾個月做了什么事,我也知道一些——李成杰伏擊陸儼,是她下的命令。其實直到昨天,我都還在懷疑康雨馨和陸儼一起失蹤,是康雨馨自編自導的?!?/br> 薛芃吸了口氣,沒有抬眼,只問:“理由呢?” 她的聲音很低,還有些沙啞。 許景昕說:“我一開始覺得,康雨馨是想控制住陸儼,利用幾天時間說服他作內應,為了避免懷疑,就把自己也變成‘失蹤人口’。不過后來再仔細一想,又不太合邏輯。這樣一來,警方就會調查她的背景,她這么做就等于沒事找事?!?/br> “我也想過有沒有可能是其他和康雨馨有利益牽扯的人,我把我想到的名單,已經交給禁毒那邊了。如果下手的人真在這里面,只要逐一排查,很快就會有鎖定嫌疑人?!?/br> 薛芃一直在聽許景昕的分析,沒有打斷,與此同時,她心里也在判斷形勢。 顯然,許景昕并不知道警方已經掌握了犯罪嫌疑人的DNA,其中一個正是坐了十年冤獄的陳末生。 這就說明禁毒那邊并沒有跟許景昕通氣。 至于原因,薛芃也不得而知,也許這本就是禁毒派遣臥底一貫的做法,既要重用,又不能完全信任。 薛芃說道:“這一年來,陸儼一直在找你的下落。他從沒有放棄過你?!?/br> 許景昕一頓,隨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說:“我知道,林隊都跟我說了。在我受傷的最初那幾個月,我幾乎是與外界隔絕的,每天接觸的就只是照顧我的醫生、護士,還有偶爾會來看我的康雨馨。后來我可以和外界取得聯系,知道禁毒這邊在找我的下落,我就通過一些渠道聯系上林隊?!?/br> “林隊得知我還活著,就讓我好好養傷,繼續待在原有的位置按兵不動,隨時等他的消息。直到康雨馨讓我和她一起去見外面的‘經銷商’,我才通過一些小道消息得知,陸儼一直都在私下調查我的下落。但像是這樣的臥底行動,都是一對一單線聯系,臥底的身份必須嚴格保密,任何人都不可以透露,因為一旦有蛛絲馬跡被毒販獲取,隨時都會危及臥底的性命,也會將部署已久的任務毀于一旦。只是我想不到,你這么快就把我認出來了?!?/br> 說到這,許景昕放下咖啡杯,問:“我該說的都說了,你還有什么問題要問我的?” 薛芃垂著眼睛,半晌不語。 原本她是有很多問題想知道,但是到了這一刻,大部分都變得不重要了。 許景昕講得很明白,只是有一點,她心里是存疑的,那就是為什么康雨馨要救走“鐘隸”?在救他的時候,康雨馨知不知道他是警察呢?而且還在那之后花了幾個月的時間,讓人治療和照顧他,好似他的存在很重要。 從邏輯上推斷,薛芃認為康雨馨是知道“鐘隸”是警察的,正是因為知道,才好利用他對公安體質的了解,進行反偵察。 也許在康雨馨眼中,許景昕已經反水,但按照常理,她對許景昕多少會有點防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放在身邊。 那么,許景昕到底是用什么方式,拿住了康雨馨,令康雨馨相信他不會背叛,不是臥底? 然而,在許景昕提到他這一年來的經歷之后,這些問題薛芃實在問不出口。 她該如何問,難道直接問許景昕,康雨馨為什么信任他么,是不是背后有不為人知的交易? 還是問許景昕,是不是他已經被康雨馨用毒品成功的控制了,所以才放心他不會回去當警察? 思及此,薛芃搖了下頭,說道:“沒有了,你說的很詳細。以后再見面,我會裝作不認識,不會打攪你的任務。也希望你……早日歸隊?!?/br> 話說到此,薛芃站起身。 這個地方她不宜久留,也不可能和如今的“鐘隸”促膝長談。 在得到答案之后,她只能盡快離開。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