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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務必盡快將人找到。 有了副市長的壓力,潘震生自是不敢怠慢,?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轉頭就將壓力施加給下面。 緊接著,刑偵支隊就根據實驗室送來的報告,?進行下一步的部署。 實驗室已經將無牌車輛里找到的所有生物物證檢驗完畢。 除了現有已知的司機林戚的DNA之外,?另外兩名犯罪嫌疑人,?其中一名男子身份不明,而另外一名男子,?經過DNA庫的比對,發現竟然和做過十年冤獄,?半年前才出獄的陳末生的DNA完全吻合?! 一個做了十年冤獄的男人,為什么突然犯案? 這次他被冤枉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了,?而且他綁架挾持的人,還包括警察。 偵查一組立刻調出陳末生的檔案進行研究,?還派了人去了一趟江城男子監獄,向陳末生的獄友進行詢問。 除此之外,?還要對康雨馨的男朋友,也就是報案人許景昕的背景展開調查,尤其是財務狀況和投保情況,畢竟過去類似的案件,?熟人作案的可能性相當高。 另一邊,薛芃正在康雨馨和許景昕的住所進行取證。 兩人住的是二百多平米的別墅,分上下兩層,而且康雨馨和許景昕是分房而居。 但因為案發地點不是在別墅內,這里不是案發現場,現在也沒有明顯證據指向許景昕與此事有關,所以不便在別墅內大肆搜查。 而且像是這樣的取證工作,按規定是需要房屋的主人在場的。 薛芃和孟堯遠剛完成一樓大廳的取證,起身時,她轉頭看了一下不遠處的許景昕和許臻。 許臻正在問問題,許景昕神情凝重,似是在回憶什么,而后作了簡短答復。 薛芃的目光又往下,落在他那條小腿上。 許景昕雖然穿著長褲,但薛芃卻很清楚的記得,他那天上車的時候,露出一截右邊的小腿,是假肢。 薛芃挪開視線,又想到昨晚姚素問的報告。 那根長度三厘米頭發,已經證實掉落頭發的人在短期內吸過毒。 而要在這棟房子里采集到許景昕的生物物證,真是再容易不過了,一旦證實許景昕吸過毒,那本案的性質也會跟著改變。 想到這,薛芃抬手碰了一下孟堯遠。 孟堯遠和薛芃的眼睛對上,就聽她小聲說:“我想去一趟樓上?!?/br> 孟堯遠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憑著過去合作的默契,猜到薛芃的意思。 孟堯遠先朝許臻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轉回來說:“你自己去?沒有證人,也沒經過屋主同意,就算真讓你采集到什么蛛絲馬跡,也未必能用上。除非是鐵證!” 這層利害關系薛芃自然明白。 許景昕目前還不是嫌疑人,刑偵支隊帶隊過來取證,是不可能申請到搜查令的,還得看許景昕的配合。 在這種“模棱兩可”的情況下,警方所有行動都要注意盡量不觸犯規定,否則對方是可以告發的。 而薛芃就這樣私自行動,如果只是找到一些間接證據,不夠有力,可能要被問責。 薛芃沒接話,孟堯遠繼續道:“我知道你懷疑許景昕和毒品有關,其實咱們也可以等到這次回去,將采集到的許景昕的生物物證和昨天那根頭發的DNA進行比對,等出了結果證實吻合,再走手續正式申請搜查也不晚。要是你現在去,找到了毒品,那他要是反咬一口,說你栽贓,你怎么解釋?” 薛芃聽完孟堯遠的所有分析,只說:“我有分寸,不會亂來,堯遠,你就幫我這一次吧。萬一出事,我會說是背著你偷跑上去的?!?/br> “我不是這個意思,要是你出事,那我就跟你一起扛,你……” 說到這,孟堯遠一頓,轉而又道:“行吧,那你快去快回,要是被發現了,就說找廁所,知道吧?” 薛芃飛快的笑了下,也沒多言,只拿著兩樣工具,很快繞到許景昕的身后,順著他的視線盲區往樓梯的方向走。 薛芃一上二樓,抬眼朝上面掃了一眼,就對上一個監控探頭。 其實同樣的探頭,從他們剛到大門口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不僅大門外有,屋內客廳里也有,每個房間都有一個,有的房間因為會產生探頭死角,還安裝了兩個。 探頭在一樓出現的頻率這樣高,二樓的房間里必然也會有。 問題是,什么樣的人家會到處安裝監控呢?又不是為了拍真人秀。 根據薛芃過去取證的經驗,通常只會有犯罪分子或是毒販的家里,才會這樣“布陣”。 多一個監控眼,就是為了多一份保障,萬一要是警察找上門,躲在屋里的人也可以第一時間逃跑。 自然,既然有這么多探頭,那這棟房子就一定會留第二條出路。 只不過這些都不是薛芃在意的點,她腳下也沒有猶豫,穿過走廊,將一路經過的房門逐一推開,待看清里面的擺設就將門關上,再去下一個。 她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找到這棟屋子里最“敏感”的那間屋子。 薛芃速度很快,但心里并不慌,她知道自己上來的目的是什么,絕不是孟堯遠以為的那種,是來找什么吸毒證據。 許景昕是否吸毒,正如孟堯遠所說,回到實驗室再做一次檢驗,就能得出結果,她根本沒必要走這一步。 比起那個,她更想證實的是許景昕的身份。 薛芃很快就來到走廊的盡頭,推開一扇房門,朝里面一看,是一間書房。 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一樓好像也有一間書房,還敞開著門。 一般來說,書房不會放在這么靠里面的位置,除非房主想藏什么東西,那自然會選擇最靠里面的房間,又或者房主經常在這里活動,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空間。 最主要的是,一棟房子設置兩間書房,很顯然一間是給外人看的,另一間才是要害。 薛芃心思一定,抬腳進了門。 她先走到木質茶幾面前,蹲下身,用手里的工具,小心翼翼的清掃和提取桌上的痕跡。 有一些很細微的粉末,不仔細看很容易會忽略,而且桌面上有人為清理過的痕跡,只不過這些粉末太過細碎,有些已經陷在木頭的花紋里,就算清理也不可能完全消除干凈。 薛芃將粉末收集好,放進試管瓶,又在地毯和沙發上尋找著痕跡。 沙發上有幾根碎頭發,不多,只有幾根,長度也像是男人的。 扶手上還放著一條薄毯,而薄毯的質地是很容易沾到皮膚組織的。 薛芃不緊不慢的將頭發和皮膚組織收集起來,又仔細觀察著沙發的高度、寬度,還用手試了一下坐墊的彈性和支撐力,很足,就算在這上面睡一夜也不會覺得腰酸背痛。 不會兒,薛芃就走向屋子最里面的辦公桌。 桌面經常使用的地方很干凈,也很光滑,四周有些落灰,說明這里不常有人打掃,相比一樓的一塵不染,這里應該不允許傭人或阿姨進入。 薛芃目光一轉,略過桌上擺放的文件夾,翻開粗略的看了一眼,是合同,但是條款太多,她也沒有時間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