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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案發點之前,車子的胎紋就在地面上一頓一頓的,說明車子在那時出現了一點故障,行駛不暢,速度已經緩慢,甚至可能停下來,所以現場發現的就是后輪拖印。如果反過來,車子當時在高速行駛,那么有車撞上來,通常會先出現的是前輪拖印,這和今天的現場完全不一樣?!?/br> 接著,薛芃又快速提到現場找到的跑偏印記,被撞到的是車廂右邊,在地上行程制動拖印的外弧線也是右后方的車胎。 還有,分局的技術員去更遠的地方查看過,經過地面痕跡采集,證實撞上來那輛車,是在幾十米之外突然加速的,車胎在加速點有急速滑動留下的胎痕。 再將現場的所有痕跡都計算在內,案發時出了么么狀況便一目了然了。 許臻問:“也就是說,是康雨馨的車子先在案發地點拋錨,就在這個時候,有一輛車撞了上來?” 孟堯遠突然說:“這邊車壞了,那邊就撞上來了,哪有這么巧的事?” 而且撞上來的車是突然加速,走的直線,目標很明確,基本排除了是司機酒醉開車。 再者,撞車之后,車內三人就一起失蹤了,很顯然這是一次有預謀的事件,而康雨馨的司機很有可能就是共犯。 思及此,薛芃說:“還有一點,我現在就可以肯定?!?/br> 許臻:“是什么?” “現場沒有打斗的痕跡,但有拖拽的痕跡?!毖ζM艱難地說出這句話,盡管她心里并不愿面對,可是現場痕跡是不會騙人的,“陸儼,是在倒地之后,被人帶走的。不過現場沒有血跡,他應該沒有受傷,可能是麻醉藥一類的東西將他撂倒?!?/br> …… 這之后一整個下午,薛芃都扎在實驗室里檢驗物證。 陸儼和康雨馨失蹤的現場并不復雜,經過第一輪檢驗之后,得出的案發經過,基本上和薛芃車上的推斷一致,沒有大的偏差。 案發現場只有一道拖拽痕跡,那是屬于陸儼的。 這就有兩個可能,一種是康雨馨比較輕,對方不需要拖拽,直接可以把她扛上車,另一種就是,康雨馨是在受到某種威脅時,自己上了對方的車。 現場除了兩輛車的胎痕發生過交集之外,就沒有其它胎痕,這就說明撞向他們的那輛車,就是將他們帶走的車。 后來,刑偵支隊調了附近的監控探頭,找到了一輛車頭有凹痕的車,卻發現這輛車根本沒有車牌。 而且這輛車很聰明,它行駛的路段都是小路,躲過了交警的調查點。 車子一直開到南區靠近郊區的地方,就突然“消失”了,因為后面的一段路,有的探頭出現問題,有的地方沒有探頭,有的拍照不清楚,只能大概得知車子是在某一片區域消失的。 直到下午三點多,南區分局和交通大隊傳來消息,說是在南區的一條小路發現了車頭凹陷的車,交通大隊正將車往市局這邊送。 四點,肇事車輛到了實驗室的倉庫。 薛芃和孟堯遠幾人立刻下去取證,初步結果證實,這輛車車頭的撞擊痕,和蹭到的車漆,都康雨馨那輛車的車身凹痕完全吻合。 而在肇事車輛的內部,也采集到一些微量物證。 另一邊,南區分局在肇事車輛的停放處也做了調查,還找到了目擊證人,說是昨晚夜班回家,老遠就見到一輛車停在那邊。 車上下來三個男人,一個女人,接著還有一個男人被抬了下來,然后一行人就上了另外一輛休旅車。 據目擊證人說,當時實在太累了,人也困,根本沒多想怎么回事,第一感覺就是這幾個人的車壞了,他們叫了輛車,車上還有人喝醉了,需要抬著走。 直到今天分局在附近調查,目擊證人回想起昨天所見,這才覺得好像不太對,似乎那個女人當時并不是很配合,后面還有個人推了她一下,讓她快點上車,像是被人控制住了。 其實目擊證人這樣的說辭,民警經常會聽到,也能明白市民的擔憂。 如果真是刑事案,像是這種事,很多人都不敢吭聲,看見了也不會報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除非警察真的來問。 但也因為這個目擊證人的證詞,直接證實了薛芃的判斷——康雨馨的司機是內應。 而且在目擊證人看到的三個男人當中,很有可能就有司機。 就目前來看,前期調查的進展雖然迅速,但整個案子唯一的突破口卻很狹窄,只能通過對康雨馨司機的身份調查,和在肇事車輛上采集到的皮屑進行化驗,來鎖定嫌疑人。 …… 薛芃忙碌了一整天都沒歇腳,直到傍晚將所有生物物證送去理化實驗室,終于逮著一點時間喝水。 等她坐下來,整個人都有點虛脫,頭疼眼暈,無力思考,而且早就餓過勁兒了。 孟堯遠也喘了口氣,端著水杯湊過來,小聲勸她:“放心吧,陸隊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你也得注意著點自己,可別人還沒找到,你先倒了?!?/br> 薛芃只扯了下唇角,沒有說話。 孟堯遠見狀,又落下幾句,薛芃卻始終垂著眼。 不會兒,薛芃站起身,裹上羽絨服說:“我餓了,去食堂找點吃的?!?/br> 薛芃頭也不回的離開痕檢科,她走的很快,一路坐電梯下樓后,才放緩步子,吸了一口外面的冷空氣,整個人才總算冷靜下來。 這一天下來,無論是工作強度還是密度,都很大,她不敢停下來,也無法放松,她手里必須有事做,也必須集中注意力,將所有腦細胞和專業思考都放在案子上。 她只怕稍微一松懈,腦子空了,隨之填進來的便是恐懼。 到了這一刻,痕檢科前期能做的基本都做了,她的體力也透支了大半,腦子嗡嗡的,就連太陽xue都一抽一抽的疼,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都已經超負荷。 可是就在剛才,孟堯遠又跑過來說了一些勸她寬心的話。 孟堯遠是好意,薛芃心里清楚,可是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最怕有人勸,不勸還好,一勸就會胡思亂想。 薛芃沒辦法,只好逃出來,一個人待會兒。 她就那樣低著頭走路,步子很小,心里是空落落的,又憋悶,又發涼。 一年前,鐘隸也是這么消失的…… 種種跡象都顯示,帶走鐘隸的人是毒販。 而且當時情況危急,毒販切斷了鐘隸的一條小腿,能如此當機立斷且下狠手的,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自那以后,鐘隸就再沒有回來過。 薛芃心里很清楚,他大概率已經犧牲了,而且是死不見尸,很有可能后永遠都不會找到他的遺體。 那些毒販的兇殘程度,薛芃沒有親眼見過,卻也聽過不少。 他們絕對有辦法,可以做到讓一個人“蒸發”干凈,不留一根骨頭。 而這一次,帶走陸儼和康雨馨的人,有可能也是毒販。 這層猜測,就是薛芃心里最懼怕的事。 她也非常冷靜地思考過其中的可能性,也用過排除法。 若是為了利益而針對康雨馨,那么陸儼還有一點生還率,他也不會輕易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