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書迷正在閱讀:泥潭、他喜歡你、殺人無赦、折楓、穿成給豪門沖喜的炮灰(娛樂圈)、急診科觀察病歷、聽說我是金手指[娛樂圈]、愛在圖書館、影帝竹馬他病得不輕、海鳥的歌
為一旦停止吸毒,身體就會非常不舒服,甚至痛不欲生??墒墙涠玖硕?,按理說那種痛苦早就消失了,淡忘了,怎么還會復吸呢? 薛芃就曾見過,一個被抓捕的吸毒者,被送上車了,還在說:“你真應該試試,你試了就會理解我了,那種感覺終身難忘!” 戒毒,遭受的是生理上的痛苦,這種痛苦是有機會拔除的,可是在心里埋下的魔鬼呢,它一旦住進去了,就永遠都不會出來?;蛟S那些服刑出來沒多久,又繼續犯罪的,也是這種心態。 車子又經過了幾個路口,兩人一直沒有對話。 眼見市局沒多遠了,陸儼才忽然說:“等這個案子了斷了,方紫瑩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一點?!?/br> 薛芃一頓,問:“難道趙楓幾個人不會報復她?” 陸儼:“趙楓、李冬云恐怕自身都難保。陳礎也不可能包庇,否則早就內部調查,幫忙遮掩了,根本不會讓外人協助。而且……” 陸儼說到這頓住了,薛芃跟著問:“而且什么?” 陸儼笑了下,很快:“而且我今天就會開始寫報告,把所有細節都羅列清楚,等潘隊出差回來就交給他。退一萬步講,就算獄偵科想要‘大事化小’,等潘隊看到報告,一定會跟林隊通氣兒。雖說公安部門是協助,但是刑偵、禁毒既然都摻和進來,獄偵科就必須公事公辦。到時候禁毒和獄偵科就會聯手,一個獄內揪出整條毒品線,一個在獄外追蹤毒品來源。這可是立功的好機會?!?/br> 潘隊就是潘震生,刑偵支隊隊長,陸儼的頂頭上級,前兩天正在外面出差,今天中午才回市局。 雖說這件事和陸儼已經沒了關系,陳礎也急忙把人趕了出來,但陸儼卻可以用自己的職權,將事情進一步擴大。 市局上上下下那么多復雜關系,在陸儼腦子里一梳理,就跟案件調查一樣形成邏輯圈,而他也是這個邏輯圈里的一環,自然清楚自己的位置,也了解其它環節每個人的性格和風格,比如潘震生,比如林岳山。 就連陳礎,陸儼跟他只是打過一點交道,卻也用這么短的時間,通過整個事情的邏輯關系,摸清了陳礎在這件事里的角色和傾向。 要說“家丑外揚”,陳礎一定怕,哪有當官的不怕擔責任的呢?可要說立功,人人都會上,這是業績,也是爭臉的事。一件事兩個面,一面壞,一面好,都知道該怎么選。 薛芃起初聽的還有些發怔,而后轉念一想,這倒符合陸儼的性格,只是他們認識太多年,他平日看上去又額外沉穩,所以她才漸漸忽略了。 這時,陸儼的電話響了,他將藍牙耳機帶上,很快接聽,是上午被他派出去執行其他任務的張椿陽打過來的。 張椿陽一上來便說:“陸隊,我們查到點東西?!?/br> 陸儼一頓,剛要說“不用了,協助調查已經結束”,可是話到嘴邊,又在腦子里打了個轉,隨即道:“說吧?!?/br> 張椿陽:“趙楓的家人的確有點問題,前幾年就有涉毒的懸疑,不過因為證據不足,沒告成?!?/br> 陸儼瞇了瞇眼,很快回想起剛才在獄偵科的審問過程。 趙楓口口聲聲都在說,她是被人利用了,她都是在跟劉曉露拿貨,現在看來就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就是趙楓和劉曉露的家人都有問題,雙方在監獄外就商量好,向獄內散貨,要么就是趙楓利用劉曉露打掩護。 想到這,陸儼問:“那陳凌呢,她那個每個月都去探監的朋友鐘鈺,查到了么?” 張椿陽:“哦,查到了。不過目前沒有什么特別,感覺就是個普通人,結婚了,她和丈夫一家都是江城人,一家人都沒有案底。據鐘鈺說,她最后一次去看陳凌是上個月,幫陳凌送了點東西,后來陳凌就不讓她去了,她也是今天才知道陳凌自殺了?!?/br> 陸儼:“那你有沒有跟鐘鈺打聽陳凌的背景?!?/br> 張椿陽:“打聽了,不過鐘鈺說的就和資料上寫的差不多,她和陳凌的父母都是原來一家化工廠的員工,后來工廠被查,很快就關門了。哦,陳凌的父母在工廠關門之前就死了,這之后就一直和鐘鈺家保持聯系,不過鐘鈺的公婆好像不太喜歡她每個月都會去看陳凌,鐘鈺每次去都是偷偷去的?!?/br> 工廠被查,很快關門? 陸儼皺著眉頭,在腦海中回憶著陳凌父母的職業和工廠名,但那些資料上只是一筆帶過,并沒有詳細描述。 陸儼又問:“那鐘鈺最后一次看陳凌,給她帶了什么?” 張椿陽:“這事兒說起來就奇怪了,除了一些日用品,一點現金,還有陳凌特別要求鐘鈺,一定要帶一瓶水去,還是湖水。那個湖也沒名字,鐘鈺就知道大概位置,是在江城南區,靠近郊區的地方。鐘鈺說,說陳凌就是在那里出生的,還說突然很想念那里的水,就托她裝一瓶?!?/br> 一瓶出生地的湖水? 陸儼沉吟片刻,又聽張椿陽交代了一些細枝末節,直到結束通話,陸儼一路沉默著,眉宇始終沒有舒展。 薛芃看了他好幾眼,最后終于忍不住,問:“陳凌這案子還有下文?” 陸儼一怔,這才醒過神,說:“哦,也不是,就是張椿陽他們去調查陳凌和趙楓的社會關系,有點收獲?!?/br> 陸儼言簡意賅,很快就將電話內容的重點復述了一遍。 薛芃聽了也有些驚訝,隨即說:“呵,那還真讓季冬允猜中了?!?/br> 陸儼問:“猜中什么?” 薛芃:“其實我一直都覺得陳凌那瓶水有古怪,但季冬允說,那或許是她想念家鄉,所以裝了一瓶出生地的水,用來緬懷一下,畢竟她已經時日無多了?,F在看來,倒是我想多了?!?/br> 陸儼匆匆掃了薛芃一眼,見她唇角掛笑,一時也沒接話。 安靜了幾秒,陸儼才說:“不管怎么說,這個案子已經告一段落,接下來就看獄偵科怎么處理了?!?/br> 薛芃“嗯”了一聲,轉頭看向窗外。 其實他們心里都是復雜的,大張旗鼓的去了,卻又無功而返的被趕出來,整個案子都是虎頭蛇尾的,讓人噎得慌。 車子已經開到市局附近,在最后一個紅綠燈前停下。 薛芃看了眼街景,說:“今天是白跑了?!?/br> 陸儼看她:“案子方面,大家都白跑了,但我個人還是有點收獲的?!?/br> 薛芃轉過頭來,對上他的目光:“什么收獲?” 陸儼笑了:“我還以為咱們的關系,要一直那么僵下去了。沒想到跑這一趟,又緩和了。這算是收獲吧?” 薛芃先是一怔,便垂下眼,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轉而又看向路面,說:“那件事……其實,我只是在那個當下覺得不公平,有些生氣。等過了段時間,我就想明白了。我知道你肯定比任何人都更難受,我又憑什么來責怪你呢?只是后來這大半年,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慢慢地也就疏遠了……” 聽到薛芃這番話,陸儼詫異極了。 但轉念一想,倒也符合她不服輸也不服軟的性子,從高中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