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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她,都會帶幾本書,讓她把顆粒加進去,我再帶回來給陳凌?!?/br> 小劉:“那這種情況持續了多久?” 趙楓:“差不多半年吧,就是陳凌知道自己的胃潰瘍轉癌之后。其實有好幾次,我都勸過她,少吃這種藥,副作用挺大的。尤其是我每次看她又頭暈又嘔吐,人也暈乎乎的,有時候意識都不太清醒,臉色也越來越差,我都害怕她哪一天就……可是陳凌總是說,沒事的,她心里有分寸,還叫我不要多想?!?/br> 趙楓說的聲情并茂,整個故事乍一聽也找不到漏洞,而且還在言辭之間,將小劉準備好的問題提前回答了,比如趙楓給陳凌提供了多長時間的海米那,海米那是從哪里來的,等等。 而且趙楓所有的話,都是建立在一個基礎之上——她只是出于一片好心,完全不知道海米那是毒品,陳凌自己卻一意孤行。 這樣一來,她反倒成了助人為樂了。 小劉一邊問著一邊皺眉頭,心里也很清楚趙楓是在演戲,可是一時半刻卻找不到突破口,正在發愁。 直到坐在一旁始終未發一言的陸儼,這時突然身體前傾,將雙手擱在桌面,一雙銳利的眼眸盯住趙楓。 這番動作雖然輕,卻驚擾了趙楓和小劉。 趙楓看向陸儼,兩人安靜的對視了三秒鐘,誰都沒說話,小劉也停止發問。 審訊室里,氣氛一時靜謐詭異,氣壓驟然下降。 這是趙楓第二次跟陸儼打照面,上一次陸儼戴著口罩,穿著防護服,有了遮擋,也沒有將她鎖定為犯罪嫌疑人,而且還是以公安機關協助獄偵科的名義過來,自然不會對她施壓。 但這一次,陸儼不僅沒戴口罩,連周身的氣場都變了,沒有人能在這樣的眼神下堅持超過十秒鐘。 而趙楓連五秒鐘都沒堅持到,很快就錯開眼神,看向小劉時,又把演了一半的戲找了回來:“劉警官,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我真的是無辜的,我可以再去找劉曉露買藥,這樣就可以當場人贓并獲,那你們就會相信我了!而且,劉曉露從來沒有告訴我那些是毒品,就說是幫助睡眠的精神類管制藥品……” 好一副坦白從寬的態度,甚至還有主動申請當線人,戴罪立功的意思。 但這一次,開口的不是小劉,而是陸儼:“你剛才說,你不知道海米那是毒品?!?/br> 趙楓朝陸儼那邊轉了一下頭,眼神卻沒對上:“對,我不知道?!?/br> 陸儼輕描淡寫的問:“怎么證明?” 趙楓一頓,沒想到問題又繞了回來,便說:“證有不證無,我沒法證明自己不知道這件事?!?/br> 陸儼:“你的所有口供,都是孤證。你犯過法,接受過調查,也上過法庭,你應該知道,口供要經過查實才能作為證據。我們注重的是調查研究的結果,而不是你的一面之詞?!?/br> 趙楓愣了,這下終于看向陸儼:“難道,你們要告我?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在幫人,幫人也有罪嗎?” 真是靈魂拷問。 陸儼微微挑眉,說:“幫人沒有罪,不過到底是幫人,還是用幫人當幌子,掩飾販毒的罪行,還要看整個證據鏈。你之前入獄,也說自己是因為想幫人才做假賬洗錢,同樣都是‘幫’,你自己說‘幫’人有沒有罪呢?!?/br> 趙楓一噎,沒接上話。 單向鏡另一邊,孟堯遠小聲說了一句:“我靠,陸隊牛逼??!” 薛芃側頭瞪他。 孟堯遠滿臉的無辜:“我就是感嘆一下么?!?/br> 薛芃沒理他,正準備繼續觀看,卻在這時注意到站在孟堯遠另一邊的陳礎,這時低頭看了一下手機,好像是有人給他發微信。 陳礎看了微信,神情頓時嚴肅起來,等他再看向隔壁屋時,整個表情都不對了。 薛芃一時不解,卻有種預感,陳礎收到的微信,恐怕就和趙楓有關。 這時,單向鏡對面,趙楓正在極力為自己辯解:“我那時候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知道自己做錯了,我也在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這幾年服刑一直都很守規矩,什么紀律都沒有違反過,就算別人鬧事,我也從不摻和,我又怎么會參與販毒呢!” 陸儼很有耐心的聽著,隨即話鋒一轉,說:“15年有一個制毒案,涉案人員羅某,在被抓獲之后也一直聲稱自己不知道‘涉毒’,他的律師也說,在羅某的認知里,他只知道自己違規制藥,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制毒,更加不知道自己犯法。結果,這些說辭卻沒有蒙騙法官,原因有二,一是因為羅某在制毒的過程里,他知道這件事很危險,而且有沾毒的嫌疑,二是因為在運輸原料的過程中,羅某小心掩飾,一直在用混淆原料名稱,和其它物品混裝的方式,蒙騙過關。他的種種行為,都和他的一面之詞相悖?!?/br> 陸儼的語速很慢,沒說半句就會停頓一瞬,觀察趙楓的反應。 趙楓聽的很認真,眼睛快節奏的眨著,這是因為她的大腦正在飛速的思考。 陸儼繼續道:“其實你這個案子也是一樣的道理,你現在可以堅持自己毫不知情,上了法庭也可以繼續狡辯,但是法院會不會采納,你的孤證和整個證據鏈是否吻合,這些才是最終判刑的標準。如果你說的事實,那么我們一定會還你清白,相反如果你認為自己很聰明,用這種說辭就能混過去,你就會失去坦白從寬的最好機會,最終吃虧的只是你自己?!?/br> 這話落地,審訊室里一陣沉默。 趙楓低下頭,思考了很久,仿佛將兩種結果都想清楚了,這才抬頭說:“是不是我交代了,我就能輕判?!?/br> 陸儼:“那就要看你交代的是什么了?!?/br> 趙楓吞咽了兩下,聲音很輕:“其實……是陳凌讓我這么做的?!?/br> 聽到這里,小劉一怔。 陸儼也瞇了瞇眼睛,唇角勾出冷漠的弧度。 即便到了這一刻,趙楓都沒有半點慌亂,她始終都是很冷靜的權衡利弊,利用自己的智商和演技在玩花樣,而她所謂的“交代”更是將責任推到死人身上。 趙楓:“陳凌說,她需要的藥量很少,而且是合成的,她的身體也承受不了太多,每次就那么一點點。就算最后被發現了,她也會自己承擔下來,不會連累我。她也愿意幫我作證,說我對這件事不知情?!?/br> 陸儼淡淡道:“繼續?!?/br> 趙楓:“我那時候只知道那些是管制藥,并不知道它們叫什么。還是后來有一次,陳凌吐的很厲害,第二天暈暈乎乎的,整個人精神也有點恍惚,我就問她,如果是安眠藥,怎么勁兒這么大,那些到底是什么?陳凌這才告訴我,那些是一種叫海米那的合成毒品,里面的主要成分是安|眠|酮?!?/br> 陸儼:“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趙楓:“大概是一個星期之前吧。我當時嚇壞了,就說以后不會再幫她!但陳凌卻說,因為是合成的新型毒品,已經是第三代海米那了,根本不是高純度的安|眠|酮,所以在判刑上也會比較輕,她讓我不用太擔心。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