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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就案發現場來看,陸儼也更傾向認為陳凌是死于自縊。 如果是他殺縊死,在沒有事先下藥,使被害人陷入昏迷的前提下,被害人被繩索勒住脖頸一定會劇烈掙扎。而在掙扎過程中,被害人的頭發、脖頸和身體上都會和床鋪或是地面發生摩擦,留下很多痕跡,被害人還會下意識去抓撓脖頸,試圖解開繩索,還會去抓攻擊他的人,那么兇手的皮膚上就很容易留下抓痕,受害者的指甲里也有機會提取到兇手的DNA。 當然,也有兇手會用掐頸、捂住口鼻,甚至是壓迫胸部的方式,先讓受害人死亡,再偽裝成自縊現場。 只是他殺偽裝現場和自殺現場有顯著不同,加上陳凌的死等于是在“密室”中發生,同“密室”還有四名女囚。如果偽裝現場反而很容易被拆穿,獄偵科也不需要打報告請外援。 最主要的是,獄偵科既然請求協助,那就說明陳凌案不同于一般囚犯自殺案,或許在她背后還藏著其他秘密。 又或者,那些事和這個字條有關? * 陸儼從解剖室里出來,在更衣室里換衣服時沉思許久,直到看到張椿陽發來的微信。 等陸儼來到電梯前,一抬眼,就看到不知等在那里多久的薛芃。 薛芃表情很淡,不夾雜一點私人情緒,可她的目光卻很直接。 陸儼一頓,剛走上前,就聽薛芃說:“這個案子我仔細想了一下,有個問題我要先說清楚?!?/br> 陸儼站定了,兩人都沒有按電梯。 陸儼:“你說?!?/br> “之前你問我,方紫瑩為什么要選擇這個時機跟我做‘交易’?!毖ζM停了一秒,繼續道:“這件事我想過了,的確很奇怪。案件凌晨發生,上午開始取證,從案發現場來看只能初步判斷是自殺還是他殺。目前來說,就算是經驗再豐富的辦案人員,也不敢在現階段下結論,而且目前也沒有鎖定犯罪嫌疑人,方紫瑩為什么這么著急找我談條件?這也太此地無銀了?!?/br> 陸儼點了下頭:“這點的確說不通,好像她知道有人會把陳凌的死算在她頭上,這么迫不及待的站出來‘澄清’,反而惹人懷疑?!?/br> 薛芃沒接話,只是抬手按了下電梯按鈕。 陸儼就盯著頂上的數字。 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了,氣氛一下子跌落谷底。 直到電梯響起“?!钡囊宦?,門開了,薛芃側過身,這才再次開口:“還有一件事?!?/br> 陸儼剛要抬腳,又頓住。 就聽薛芃說:“王川的案子鑒定正在做,我也會參與,稍后會出一份鑒定報告?!?/br> 陸儼嘴唇動了動:“辛苦了?!?/br> 薛芃沒理他,繼續說:“你現在到了刑偵隊,有些情況或許你還不了解,未免以后發生不必要的分歧,有些話我想說在前頭?!?/br> 陸儼一頓,抬手按住電梯按鈕,隨即轉頭看她。 薛芃盯著他的眼睛,聲音透著涼意:“刑偵隊的案子一樣很重要,并不亞于禁毒。而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想要做好一件事已經很難了,兩邊都占著只會吃力不討好。我不希望看到因為某個人的立功心切,而帶亂整個團隊節奏,我也不想被連累?!?/br> 陸儼臉色一變,卻沒接話。 都說打人不打臉,可薛芃的話就等于是明著打臉,就算旁邊沒有第三人聽到,也夠難堪了。 而且不管從職位上說,還是人情世故上,痕檢都應該跟支隊副隊搞好關系才是,畢竟日后要共事的機會還很多,還要經常碰頭討論案情。 但薛芃卻一點面子都不留。 過了好一會兒,陸儼才開口:“你的話,我會記住的?!?/br> 他的語氣倒是平和,好像并未生氣。 薛芃飛快的笑了一下,帶著一點譏誚:“但愿如此,好自為之?!?/br> * 薛芃轉身就走,身后也跟著傳來電梯門合上的聲音,陸儼下樓了。 薛芃一路拐進走廊,正準備回痕檢科繼續后面的工作,誰知剛過拐角,就看到貓在墻邊笑容古怪的孟堯遠。 薛芃一頓,只看了他一眼,徑自往前走。 孟堯遠咧嘴一樂,對著她舉起大拇指:“牛逼!” 隨即一路小碎步跟上薛芃,邊走邊說:“一個小科員,竟然敢跟支隊副隊撂狠話,你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還想不想混了!” 薛芃沒理孟堯遠的陰陽怪氣,直接進了茶水間。 趁著薛芃沖咖啡的功夫,孟堯遠又湊到她跟前,小聲問:“哎,你偷偷告訴我,你倆到底有什么過節?仇人,還是情人???” 薛芃不吭聲,往杯子里倒了小半杯熱水,將咖啡攪拌開。 孟堯遠又道:“你別忘了這可是刑偵支隊,一個個的都是破案小能手,稍微有點蛛絲馬跡,都逃不過咱的法眼!我勸你啊還是趁早交代,爭取寬大處理。再說了,這男人跟女人么,無非就是那么點事兒,男未婚女未嫁,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而且就咱倆的交情,要是一個不小心將來被其他人知道了,沒準我還能幫你遮掩呢?” 薛芃依然不吭聲,又往杯子里兌了點涼水。 孟堯遠仍不死心:“對了,這事兒張椿陽他們幾個也覺出不對了,還在微信群里問呢,你猜陸隊是怎么回的?” 薛芃的動作終于停了,眼睛瞟向孟堯遠。 孟堯遠笑道:“原話是——不算熟,更沒有在一起過。嘿嘿,我采訪一下啊,他說的對嗎?你倆真沒在一起過?真的不熟?你可想好了再回答啊,小心將來打臉??!” 薛芃定定的看著孟堯遠兩秒鐘,眼神一點沒變,隨即就當著他的面端起杯子,湊到嘴邊喝了一口,整個過程淡定極了。 然后,就在孟堯遠的緊迫盯人之下,薛芃淡淡問了:“從陳凌嘴里挖出來的紙條,你驗了么?里面有什么?” 話題忽然被轉開。 孟堯遠“靠”了一聲,說:“根本不用驗,白紙黑字挺清楚的,也沒有故弄玄虛,害我白興奮了!” 薛芃:“哦,寫了什么?遺言?” 孟堯遠:“也不算吧,上面就一句——‘我們的故事,要從三十五年前說起?!幸馑及??你說哪來的‘們’啊,這個們還包括誰???我記得這個陳凌好像快四十歲了,就算要說自己的故事,也得從四十年前說啊,你說是吧……” 薛芃頓住了。 要從三十五年前說起? 聽上去有點古怪,可是仔細一琢磨,又好像沒什么特別。 而且就這樣一句話,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藏”起來呢?陳凌是想引起誰的關注,還是希望有人能順著這句話,去探索她生前的故事? 薛芃一邊想著,一邊端著咖啡杯走出茶水間。 孟堯遠一愣,連忙跟上:“誒,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 半個小時后,陸儼已經回到刑偵支隊的辦公桌前,面前的電腦里正在播放一段監控錄像,正是張椿陽看了一上午截取出來的片段。 片段里,有一個將自己裹得很嚴實的男人,剛好拐進酒吧一條街的小巷子,他一路貼著邊,低著頭,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