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書迷正在閱讀:泥潭、他喜歡你、殺人無赦、折楓、穿成給豪門沖喜的炮灰(娛樂圈)、急診科觀察病歷、聽說我是金手指[娛樂圈]、愛在圖書館、影帝竹馬他病得不輕、海鳥的歌
,凡事都有例外嘛,這不就跟咱們借兵了么?我告訴你啊,待會兒到了那邊機靈點,雖說犯罪現場是刑偵、痕檢和法醫的主場,但這次到底在人家的地盤,咱們和刑偵都是以‘協助’的名義過去的,最多也就是個打個輔助。相關條文上也寫的很清楚,像是疑難、復雜案件……” 孟堯遠邊說邊掰起手指點頭:“哦,就是那些棘手的,敏感的,不好下判斷的,牽連廣的,獄偵科不知道怎么下手的,這時候就會以書面委托的形式跟公安機關調人,目的是確??彬?、檢查的質量。咱們出完現場做完鑒定,出一個書面報告,就算交差了,千萬別喧賓奪主。至于這案子以后破不破,怎么破,犯罪嫌疑人怎么處理,別說咱們了,就是陸隊也沒有權利過問?!?/br> * 要說孟堯遠這人,也是痕檢科一景兒。 痕檢科就屬孟堯遠平日話最多,和惜字如金、言簡意賅的薛芃剛好是兩個極端,新人初來乍到,要想盡快熟悉環境,只要跟著孟堯遠混一個月,聽他那個嘴叭叭的一通科普,保準比自己摸索來得快。 但只要出幾次現場就會知道,要真想快速學到干貨,還是得跟緊薛芃。 說來也奇怪,整個實驗室大樓,唯一和薛芃走得近的也就是孟堯遠,這兩人一動一靜,一個負責說,一個負責聽,反差很大卻又異常的協調。 孟堯遠話多,有時候連馮蒙都嫌他聒噪,薛芃性子冷,不愛笑,難相處,誰也摸不準她的喜好,不知道該怎么親近她,可整個實驗大樓,卻只有薛芃能忍受孟堯遠那張嘴,而且從沒見過她露出過一絲不耐煩。 剛好,兩人都是一畢業就跟著馮蒙,算是“嫡系”,平日也都會尊稱馮蒙為“老師”。 馮蒙在專業上的嚴要求也是出了名的,對男女學生要求一致,也不管出現場上山下海有多辛苦,就只有一句話,“你去不去”。 孟堯遠對薛芃的最初印象就是因為出現場,這種“臟活”有多辛苦,去過的人都知道,所以即便是在全國,也數不出來幾個女痕檢。 這不是性別歧視,痕檢的工作強度別說女人,男人也沒幾個架得住,絕不是簡單一句“不怕苦不怕累力氣大耐性好”就能概括的,不但要二十四小時待命,還要學無止境,有足夠持久的熱情和耐心,要用一輩子的時間積攢專業以外的知識。 要問當痕檢怎么進步快?無外乎就兩點,一是有個好老師,二是多去見識現場。馮蒙既然能率領痕檢科,知識儲備自然不在話下,跟著他自然能飛速成長,只是難免要都要經受降維打擊。 至于犯罪現場,別說是薛芃一個女人了,就是把實驗室里所有男痕檢、法醫都算上,孟堯遠也沒見過有有誰像薛芃一樣,平時耷拉著臉,一聽到要出現場就精神抖擻,兩眼發亮,跟著馮蒙沖鋒陷陣,跋山涉水,從沒抱怨過一句。 孟堯遠起先還以為薛芃就是死撐要面子,也親眼見過她實習的時候被叫去給正在解剖高腐尸體的法醫季冬允當輔助,聽說她那天剛給尸體拍了三張照片,就忍不住沖出解剖室大吐特吐,很久都沒回去。 直到季冬允叫痕檢科再派一個人過去,大家才見到薛芃扶著墻回來了,她臉色比紙還白,白里還透著青,可嘴上卻一個字都沒說,重新穿好裝備,再次端起相機,一直撐到結束。 像是那種高腐尸體,顱骨一開,綠湯就流了一盆,更不要說那驚人的惡臭和肚子里存活的小生物了。 那陣仗,別說是痕檢,就是法醫,剛接觸時也都是吐過來的,那下意識的生理反應,是人都會有。 就在薛芃吐完的當天中午,孟堯遠看她臉色像是隨時都能厥過去似的,知道她那幾天肯定見不得rou,就好心跑到食堂打飯,還特意給她帶了兩個素菜。 其實薛芃一點胃口都沒有,可她看到綠油油的蔬菜,還是對孟堯遠笑了一下,就著米飯慢吞吞的吃了。 也就是因為這件事,孟堯遠覺得薛芃也沒有那么高冷。 幾天后,馮蒙又喊人去現場,還特意囑咐了一句“做好心理準備啊。 這話一聽就讓人心里發毛。 可薛芃又是第一個舉手的。 孟堯遠一愣,覺得她肯定是失心瘋了,還問她:“我靠,你還沒吐夠??!” 薛芃笑了下,只說:“也許再多吐幾次,我就能習慣了?!?/br> 孟堯遠:“……” 孟堯遠沒辦法,也只能跟著去了。 這事換做別人能躲就躲了,但孟堯遠不敢躲啊,一來他也是直接跟馮蒙的,還是和薛芃同期,二來他是個大男人啊,這種時候哪能認慫? 結果,這樣的事一出接一出,薛芃始終“樂此不?!?,自虐上癮,孟堯遠卻是趕鴨子上架,有苦說不出。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差不多一年,孟堯遠才從最初的頂著薛芃給的壓力上場,到后來開始習慣跟薛芃組隊搭檔,再到現在,出現場要是少了薛芃,他都覺得不夠刺激。 * 話說回來,孟堯遠跟程斐科普完待會兒的注意事項,也沒有忘記發微信跟薛芃通個氣。 同一時間,薛芃也正在趕去女子監獄的路上,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掃了一眼手機,剛好看到這樣一段:“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刑偵支隊來了個新副隊,而且登場方式特別別出新裁!就昨兒個,這位副隊親自打了報警電話,正好我值夜班,就落我手里了。你猜怎么著——死者是酒吧老板,案發現場是自己的辦公室,死因初步推斷是氯|胺|酮中毒。我們到的時候尸體還是熱乎的!” 薛芃的注意力成功被吸引過來,腦海中快速掠過幾個關鍵信息,跟著問:“新來的副隊,怎么會剛好出現在案發現場?” 孟堯遠:“哦,我聽說,好像死者是這個副隊的特情線人,副隊約好了去拿情報,沒想到變成收尸了。而且案發現場的辦公室門虛掩著,兇犯是從窗戶進來的,門口的保鏢一點察覺都沒有,現場也沒有掙扎和打斗痕跡,這說明兇犯和死者是熟人?!?/br> 孟堯遠描述著幾個疑點,薛芃一邊聽一邊琢磨著,這新來的副隊第二天就要到刑偵支隊報道了,按理說禁毒那邊的工作包括特情線人多半也應該交接出去了,沒有道理再插手禁毒的事,怎么前一天還跑去跟線人拿情報? 這人到底是責任心太重,還是立功心切,吃著碗里看著鍋里? 薛芃趁著綠燈亮起之前,回了四個字:“有點意思?!?/br> 孟堯遠立刻嘚瑟起來:“是吧,我就知道你感興趣!哦,還有,雖說這新來的副隊的脾氣、性格我是還沒摸清楚,不過這幾個月,禁毒那邊就屬他‘名聲’最響亮,隔三差五的就能聽到林隊發脾氣,基本都是沖著他去的……怎么樣,都提示到這里了,能猜著是誰了吧?” 聽到這,薛芃眉頭下意識一皺,腦海中很快浮現出一道人影。 只是她還來不及說話,再一抬眼,女子監獄已經近在眼前。 市局的車先到了一步,薛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