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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猶猶豫豫的,便透過筆記本朝對面的陸儼看了一眼。 陸儼坐的筆直,肢體卻很放松,就是表情有些嚴肅,而且即便坐著,那股強烈的存在感和氣勢也是不容忽視的。 等了一會兒,張椿陽還不開口,陸儼率先說道:“開始吧,不用顧忌?!?/br> 張椿陽一怔,“哦”了一聲,立刻問:“那就……姓名?!?/br> 陸儼:“陸儼,大陸的陸,儼然的儼。性別男,年齡二十七歲,住址是……工作單位江城市公安局刑偵支隊,職務市公安局支隊副隊長?!?/br> 說完職務,張椿陽心里就是一抖,別看他私下里和李曉夢經常接下茬兒,但俗話說得好,會叫的狗不咬人,他也就是私下里叫喚兩聲,真對上上級就沒聲了。 方旭也有些尷尬,推了下眼鏡,攥了攥有些汗濕的手心,眼睛始終盯著筆記本屏幕。 張椿陽輕咳兩聲,說:“其實詢問程序,陸隊您都清楚,接下來就請您交代一下情況吧?!?/br> 陸儼:“我和死者王川原本約在晚上七點,在他的酒吧里見面,微信上有我們的對話記錄。我大概是六點四十五的時候到的……” 前半夜,陸儼在陳述整個經過,把他所知道的,看到的細節,巨細無遺的全都提到了,而后在接過方旭遞過來的筆錄記錄后,又非常仔細的核對一遍,還指出兩點漏掉的地方,讓方旭補上,最后才簽字。 等離開詢問室,陸儼就把工作分配下去,這個案子和他有牽扯,他不方便插手,就移交給張椿陽負責,還讓他做這個案子的小組長。 張椿陽原本還以為自己就是問個話,最多也就是參與調查,沒想到陸儼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把案子壓在他頭上了。 張椿陽心里直打鼓,也不知道這是看重還是下馬威。 等交代完正事,支隊在場的人都湊了過來,正打算逐一跟陸儼介紹一下自己,走個過場。 誰知陸儼卻是一笑,還用手指著頭,說:“你們的資料我都看過了,都在這里。今天太晚了,都回去休息吧,案件調查明天開始?!?/br> “是,隊長!”眾人整齊劃一的說道。 * 隊員們魚貫而出,都是一副疲倦的模樣,唯有走在后面的張椿陽嘀嘀咕咕。 等走出大樓,李曉夢才推了他一下,問:“你念叨什么呢?” 張椿陽一臉的苦大仇深:“你說,這案子怎么就交給我負責了?陸隊那是信任我啊,還是在給我挖坑???要說信任,也不能夠啊,這才第一次正式見面,話都沒說上幾句,完全沒有信任基礎啊……” 李曉夢:“你們說的還不夠多???一個筆錄做了兩個小時!” 張椿陽:“那說的都是正事,我說的是聊天,就是加深同事之間彼此了解的那種!” 走在后面的方旭說:“剛才陸隊說了,咱們的資料他都看過了,我想他已經很了解咱們了,分配任務也有他的道理?!?/br> 張椿陽更茫然了:“資料的話……我好像也沒負責過幾個案子吧,基本都是協助啊……” 唯獨許臻,一貫的沉默。 直到李曉夢把話遞過去:“臻哥,你也給分析兩句?!?/br> 許臻已經走下臺階,站定了,回身朝樓上望了一眼,見隊里的燈還亮著,再低頭時見張椿陽和李曉夢一起盯著他看,便問:“這意思你們還看不出來?” 李曉夢瞪眼:“啥意思?” 張椿陽搖頭:“看不出來?!?/br> 許臻嘆了口氣,和方旭對上一眼,說:“咱們只負責抓捕兇犯歸案,后面怎么做,還得看禁毒那邊?!?/br> 張椿陽:“你是說,這案子最后會移交給禁毒那邊?也不一定吧,最主要還是要看案件性質,除非是重大毒|品案……” 方旭將他打斷:“你別忘了,今天林隊也去了現場。林隊是沖著誰去的?咱們這邊,陸隊明天才正式接手,能讓他上任前一天跑去和特情線人拿情報,這毒品案的牽扯肯定不小。沒準啊,禁毒那邊已經開始打報告了?!?/br> 方旭邊說邊轉向另一棟禁毒支隊的大樓,林岳山所在的三層也亮著燈。 方旭又看向張椿陽,說:“依我看,也許陸隊就是讓你交個棒,只要案子送到禁毒那邊,你也就算完事了?!?/br> 李曉夢:“哦,我在酒吧做筆錄的時候,還聽到林隊和陸隊嚷嚷呢,好像就是因為今天的事……可我看陸隊那樣子,也不像是妥協了,好像還在爭取?!?/br> 許臻:“爭不爭取都沒用,刑偵和禁毒一向壁壘分明,互不干涉,陸隊被調過來,就是不讓他再插手?!?/br> 李曉夢:“誒,我聽說啊,陸隊在那邊挺不受待見的,最近這幾個月林隊罵了他好幾次,大家都說,指不定哪一天,陸隊就要紀律處分了!” 方旭:“調到咱們這兒當副隊長算是紀律處分么,你見過二十七歲的副隊長么?” 張椿陽越聽越沒底,跟上聊得起勁兒的三人,在后面追問:“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這傳來傳去也沒個準話……” 李曉夢白了他一眼:“你問我,我怎么知道,有本事問林隊去!” 張椿陽:“嘿,你個丫頭片子!” 第5章 一切罪惡的開始 Chapter?5 江城男子監獄的大門“呼啦”一聲開了,從里面一前一后走出來兩個人。 時隔幾年終于重見天日,這感覺有些陌生,有些不適應,剛邁出門口時,走在后面的年輕男人腳下明顯一頓。 而走在前面的男人已經年逾中年,雖然面帶滄桑,頭發卻梳得整齊,腰板很直,經過守門民警時,還非??蜌獾暮蛯Ψ酱蛄苏泻?。 他身上的便服是當年進去時的穿著,樣式舊了些,也有點褪色,但很干凈,風格倒是和本人氣質相吻合,儒雅斯文。 后面的年輕男人晚了幾步,跨出大門,剛迎上外面的日頭,就被那陽光刺激的皺眉瞇眼,他身材偏瘦,同樣換回進去時的衣服,碎花襯衫,西服褲,黑皮鞋,這身衣服穿不好就容易顯得流氣,但他在里面受過兩年“教育”,氣質上已經脫胎換骨,收斂不少,這樣一穿仿佛不像是他的衣服。 男子監獄門前是一大片空地,差著輩分的兩個男人相繼來到空地上,同樣站在烈陽下,一個往左看,一個往右看,誰都沒有先邁開步,也沒和對方說過一句話或是眼神交匯,好似彼此根本不認識。 這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日子,出來了就是新的開始。 但反過來說,也將迎來新的迷茫。 案底已經留了,以后要重新爬起來,不是易事。 兩人都在等人來接,就這樣站了約莫半分多鐘,年輕男人下意識想去摸煙,這才忽然想起來出來之前都留給獄友了。 這時,就從停車場方向平穩地駛過來一輛深藍色的私家轎車,車子在兩人跟前停穩,門開了。 薛芃從駕駛座上下來,她在原地站定,停了一秒才上前,臉上的墨鏡清晰的倒映著兩個男人身后的監獄大門,和上方的藍天。 薛芃將墨鏡摘下,瞳仁深處波瀾不驚,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