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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安靜了幾秒就甩開拉她的手,一步一步的緩慢地上前。 陸儼看了眼薛芃的背影,又抬起頭,謹慎的盯著樓上。 因為逆光,陸儼不得不瞇著眼,抬起一手蓋在眉宇上,根據書落下的地方,順著一層層往上找。 在這條線上,每一層的窗戶都是關著的,正值寒冬,教室一般不會開窗太久。 四周圍上來幾個同學,已經開始交頭接耳了,有的還發出低呼聲,就連籃球場那邊幾個男同學,也跟著湊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兩個女同學撿起旁邊的卷子,其中一個喊道:“哎呀!這粘的是什么呀,快扔了吧!” 另一個連忙扔了,小聲說:“不會是血吧?” 然而周遭的變動,薛芃完全沒有注意,她的耳朵嗡嗡的,好像被雜音塞滿了,裝不進其它,四肢也越發冰涼,心里更是一直往下掉。 她已經走到那本書跟前,低著頭,盯著那上面兩個大字看了片刻,隨即蹲下來,將書捏在手里,然后又好像突然醒過神一樣,去撿其它基本散落的書。 所有書上都是一樣的簽名,龍飛鳳舞的字體——薛奕。 薛芃吸了口氣,抬起頭,順著書墜落的角度往上看。 陸儼也走了過來,看到她手里那幾本書上的簽字。 等他再次往看時,就和薛芃一樣,逆著光,看到了天臺上似乎探出一個腦袋,但很快又縮了回去。 等到陸儼再低下頭,薛芃已經跑上臺階。 陸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拔腳追上去。 薛芃跑得很快,她抱著那幾本書,進了教學樓就往樓梯間里沖。 天臺在五樓上邊,薛芃中間沒有停歇,幾乎是一口氣上去的,途中沖撞了兩、三個同學,她也沒顧得上看是誰。 直到越過五樓,踩上最后幾節樓梯時,薛芃膝蓋一軟,差點跪下去。 陸儼就跟在她后面,就勢拖了她一把。 薛芃就著陸儼的力道,緩了兩口氣,跟著邁過最后幾節。 天臺的門大開著,冷風迎面打在兩人臉上、身上。 透過那扇門,還可以看到天臺上飛舞盤旋的試卷,和風一起呼呼作響。 薛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進的那扇門,是她自己邁過去的,還是有人拖著她過去的,她只覺得渾身都冷,那是從血液里和骨髓里發出來的寒意。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個倒在角落里,背靠著金屬護欄的女生。 女生閉著眼,頭無力的歪向一邊,棉質外套上有一攤濕漉的痕跡,因為外套顏色深,看不出那些痕跡的顏色,但在那片濕漉中間,卻杵著一把刀,刀刃沒入棉服,刀柄露在外面。 女生的手上也沾著血,手臂垂下,手掌向上攤開著。 薛芃走近了,直到跟前,她終于跪了下去。 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變成了血紅色。 第2章 一切罪惡的開始 Chapter?2 江城這座城市曾有過不少傳說,駭人聽聞的故事也不少,尤其是這三十年間簡直是天翻地覆。 就好比說五年前,曾經江城地產界占據半壁江山的“承文地產”,竟在一夕之間轟然倒塌。這里不僅牽扯了人命案,還有貪腐、器官買賣、化工污染等,那公司老板顧承文,后來還離奇的死在荒廢了三十年的化工廠里。 這之后的事更是牽一發動全身,相關事件一件件被抖出來,霸占熱搜長達三月之久。 事發那年,薛芃剛滿二十歲,還在公安大學念書,她對這個腐朽王國從興盛到衰落的過程并沒有多大興趣,甚至連一個吃瓜群眾都算不上,只是偶爾聽師兄弟們聊起幾句。 像是承文地產這樣的公司,能做到那樣的程度絕非僅憑運氣,它的地基必然深厚,人脈資源必定寬廣,而要給它造成那樣大的震蕩,也絕不可能只靠外力。 人人都說,是承文地產出了內鬼,和外人里應外合,聽說就是顧承文的獨生女。她在顧承文身邊蟄伏十年之久,收集的犯罪證據非常詳盡可靠,條理清晰,不僅每一個點都踩在痛楚,而且一個狀子直接捅到了公安部,明顯就是要往死里弄的節奏,整個江城司法界都震驚了。 自然,要收集親人的犯罪證據,過程中難免要狼狽為jian,畢竟只做純粹的白,是永遠無法掩蓋黑的。 聽說這顧承文的女兒也不是省油的燈,所謂草蛇灰線,伏脈千里,她這十年也累積了深厚的背景人脈,告狀之前就將公司變賣,變賣的資產除了捐助孤兒院、熊貓血基金會,還資助了幾家大型醫院的??蒲芯宽椖?。 這之后,她更是找了一位手段了得的刑事律師為其辯護,不僅令法院對她從寬判處,還爭取到量刑。 整個故事峰回路轉,哪怕薛芃對這些沒什么興趣,聽到這里也不由得稱奇。 這番作為絕非常人,不僅決心強烈,也夠狠,夠毒,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連自己都能下去狠手的人,還有什么可害怕的? 只不過這些事和她的世界太過遙遠,以后也不會產生交集,聽過也就算了。 直到后來,薛芃無意間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 ——顧瑤。 薛芃終于愣住了。 * 在薛芃的記憶里,顧瑤的職業一直都是心理咨詢師,最起碼她們的每一次見面,都是以咨詢師和“病患”的身份,薛芃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顧瑤和那個富可敵國的地產公司聯系到一起。 十六歲那年,薛芃因為jiejie薛奕的慘死,不僅精神遭受巨大困擾,還得了嚴重的失眠癥,三叉神經受損,就連安眠藥都救不了她。 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精神上的事還得從心理開導。 就在第一次見顧瑤那天,薛芃剛剛又度過一個失眠夜,天蒙蒙亮才閉了會兒眼,整個人精神萎靡,直到母親張蕓樺陪著她去心理診所的路上,她都還在醒困。 其實這也不是薛芃第一次見心理咨詢師,因為前面幾次經歷都不太愉快,令她對這個職業產生了強烈的逆反心理。 尤其是第一次見陌生人,就要在短時間內建立起信任關系,還要將自己的心事和對方分享,這對薛芃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進了門,薛芃只掃了一眼顧瑤,就到沙發上坐下。 很少有人會高興承認自己心理有問題,見個心理咨詢師還要面帶微笑,積極主動,薛芃也懶得掩飾自己的不情愿,更沒有假裝禮貌。 尤其是顧瑤比她見過的心理咨詢師都要年輕,而且長得很漂亮,這難免會令薛芃先入為主,認定這將又是一次浪費時間。 顧瑤將薛芃的神情盡收眼底,并未往心里去,也沒有一上來就進入正題,反而先給薛芃倒了杯金桔茶,隨即就笑著跟她聊起閑天。 薛芃起初還覺得意外,見顧瑤東拉西扯也不知道是幾個意思,但她只安靜了一會兒就開始回應。 等半杯金桔茶進了肚子,身體也暖和些,薛芃便開始打量顧瑤的辦公室。 四周有幾個書架,上面放滿了書和文件資料,面前的桌上擺著一個靜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