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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用聲音嚇退壞人,可是剛尖叫到一半,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嗯嗯!” “噓!阿鯉,別喊,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桑落酒微微一愣,隨即睜開眼睛,哇地哭了出來,“魏、魏楨……” “阿鯉別怕,你……”魏楨剛要安慰她,就聽見巷子外面傳來一陣叫罵聲,“那個死丫頭呢?跑哪里去了,媽的!” “敢砸老子,逮到了就弄死她!老四你別攔著,老子要她死!” 魏楨眉頭一皺,也來不及問她到底怎么得罪的這種潑皮無賴,急忙轉身將她堵在墻邊,用身體將她嚴嚴實實地遮住。 低頭一看,見她還光著腳,又連忙摟住她的腰將人往上提了一下,讓她踩著自己的腳,低聲安撫道:“噓,別怕?!?/br> 他的身上有種淡淡的香水味道籠罩過來,溫暖又安全,桑落酒的眼淚嘩地一下子涌出眼眶,也哭不出聲音來,只是嘴唇不住地哆嗦,眼淚流了滿臉,雙手緊緊揪著他的衣襟,整個人篩糠似的抖著。 “哎喲呵,有對野鴛鴦?!?/br> 男人猥瑣的聲音在這時傳來,桑落酒整個人抖得更厲害了,魏楨怕她穿幫,只好伸手固定住她的腰,然后低頭靠在她旁邊,轉頭去看巷子口的來人。 高大,猥瑣,滿臉橫rou且流里流氣,魏楨不認識對方,便只拿平靜又嫌棄的目光去看他們,沉默不語。 他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和威嚴,看著人時,如果他不像平常那樣刻意掩飾出溫和親切的模樣,那種淡淡的不屑是真的很噎人。 再看他身上的西裝和手腕的名表,世人都是先敬羅衣后敬人,兩個混混又不是傻子,當然能看出他不好惹,頓時就噤聲,面面相覷半晌,才開口問道:“您……” “滾,回去問問魏楨是誰,你們要找的人是我家的,要找的話去魏家找?!彼亻_口,語氣很平靜和緩,聽不出喜怒來,但卻讓人望而卻步。 桑落酒緊緊抓住他的衣服,將額頭輕輕靠在他的胸口上,借著他的遮擋,慢慢地靠深呼吸來平復自己的顫抖。 兩個男人面對桑落酒時那種囂張的氣焰已經完全消失,點頭哈腰著往后退,即便再不甘心,也無可奈何——他們看見踩在男人皮鞋上那雙白皙精致又沾滿灰塵的腳了,要找的人近在咫尺,卻動她不得。 他們不知道魏楨是誰,卻必須記下了這句話,是要回去報告的,以示并非他們不盡力,而是有特殊不可抗力出現。 等他們離開,魏楨才松開撐著墻邊的胳膊,連忙低頭去看懷里的人,“阿鯉……” 剛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就見她忽然間整個人一軟,直直地要往地上滑去,他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摟住她的腰,“阿鯉!阿鯉!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傷了?” 他急急忙忙地上下打量著她,卻發現她除了沒穿鞋、頭發亂糟糟、面色蒼白以外,好像也沒什么太大問題。 但是哭得太厲害了,整張臉就像花貓一樣,化妝品在臉上糊開,東一塊西一塊的,整個人抽得發不出聲音來,看著像要痙攣過頭了。 “……阿鯉別怕,沒事了,別怕?!彼麌@口氣,有點心疼地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從口袋里找出一包紙巾來,抽出一張,替她小心地擦著臉上的淚水,然后哄她,“沒事了,要是想哭就哭,好不好?” 說著又輕輕拍拍她的背。這一拍,就把桑落酒的委屈全給拍出來了。 她哇地一聲哭出聲來,抓著他的衣服,明明哽咽得不行,卻還是要說話:“我、我我我害怕死了……嗚嗚嗚……嚇死我了,還有個神經病……明知道他們在跟蹤我,還開車載他們來追我……要不然我也不會這么慘……” 魏楨聽得呼吸一滯,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傻逼的人?出門之前腦子被門夾了吧? 他一邊腹誹一邊拍拍桑落酒的背,繼續安撫著她的情緒,然后問道:“能自己走么?” “……腿軟?!彼f著眼淚又下來了,抬起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她,眼睫毛都是濕的,看起來再可憐不過。 魏楨被她看得心軟,低頭看一眼她的腳,無奈地一笑,“也是我的錯,不該問,怎么走啊你,鞋都沒了?!?/br> 聽見他說鞋,桑落酒的哭聲頓了一下,隨即更響了,“啊啊啊——我的鞋,好貴的,一千塊呢,這就沒有了——” 魏楨倒不覺得她不該穿這么貴的鞋,只是覺得這哭聲有點魔音穿耳了,忙道:“你別哭,不哭了我給你買雙更貴的?!?/br> 哭聲立刻戛然而止,她抽抽著問:“真、真的?嗝?!?/br> 魏楨:“……”這就好了??? “珍珠都沒這么真!”他瞪她一眼,然后轉身蹲下來,“來吧,大小姐,我背你回去?!?/br> “……多、多謝?!鄙B渚茖嵲谑亲卟粍恿?,也就不矯情,道了聲謝就趴到他背上,抽抽噎噎地告訴他,“好、好了?!?/br> 魏楨托著她用力起身,又將手掌扣著她的膝蓋將人扶穩,這才轉身往巷子外走,向她來的反方向走去。 這時桑落酒才知道,不是她沒到,是她已經在驚慌失措的情況下跑過了酒館所在的那條巷子。 “到底怎么回事,能說說么?”魏楨一邊走一邊問,緊接著就聽她小聲地說起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的聲音低微,和溫暖的呼吸一起撲灑在他的耳畔,委委屈屈地抱怨著那個過分的客戶,就像個跟家長告狀希望有人出頭的孩子,他忍不住心里又是一軟,于是又忙哄她叫她別怕了。 一時間又覺得生氣,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作這種事,要是他沒有恰好遇見,那是不是阿鯉就會出事? 一個女孩子,被兩個流氓纏上,先不說多么危險,要是被人知道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這世上有很多人,并不會關心你是不是受了無妄之災,只會高高在上地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們怎么不找別人呢?肯定是你也有問題?!?/br> 他忍著氣,仔細問起桑落酒那個姓楊的客戶長什么樣,桑落酒將自己記得的告訴他,又問:“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問問罷了?!蔽簶E淡淡地應了句,“你說你手機開著視頻錄制?待會發給我?!?/br> 她哦了聲,又問:“你怎剛好在外面?” “之前訂的果酒到貨了,人家給送過來,我出來送客?!蔽簶E解釋道,所以才會恰好看見她向這邊瘋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便躲在一旁趁她路過的時候把人拽進來。 桑落酒嘟囔道:“這邊太不安全了,一個人都沒有?!?/br> “下次你走大馬路,別繞小道了?!蔽簶E還是語氣淡淡地囑咐道。 回到酒館,眾人看見桑落酒這樣狼狽的模樣,都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一面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