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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家會不自在,頓時便猶豫躊躇下來。 魏楨看了她一眼,將她的掙扎悉數收入眼底,忍不住笑了聲,問道:“桑小姐要是不著急走的話,再來一杯?” 桑落酒眨眨眼睛,轉頭看向桑蘿,干脆讓jiejie替她拿主意好了。 “留下來吧,你是不是沒去過魏楨的酒館看他調過酒?喏,現在就讓他教教你好了?!鄙L}順水推舟地笑勸道。 桑蘿聞言臉上的表情頓了頓,心里忍不住又冒出一點心虛來,她可不敢讓jiejie和魏太太知道她跟魏楨吵過架的事。 魏楨也眨了一下眼睛,跟桑落酒對視一眼,又各自飛快地移開視線,然后他站起來,邀請道:“桑小姐有興趣的話就來看看吧,很簡單的?!?/br> 桑落酒便順理成章地接受邀請,起身就跟上魏楨的腳步,迷你酒吧就設在客廳的一角,吧臺原本是一段作為隔斷的矮墻,被加上櫥柜后打造成一個迷你吧臺,整個家里用這里最多的就是魏楨。 魏禮云和魏太太只在偶爾有興致的時候,才會在這里小酌一杯,更多都是遠遠地看著魏楨在這里搗鼓來搗鼓去。 看著他打開櫥柜的門,桑落酒好奇地伸伸脖子,想看看都有什么,魏楨看她滿臉好奇模樣,主動介紹道:“這是六大基酒,這是伏特加,這是波本威士忌和蘇格蘭威士忌,朗姆酒,金酒,干邑白蘭地,龍舌蘭,還有這些是白橙皮酒,味美思,艾碧斯苦艾酒,金巴利……大多數都是在四十度以上的烈酒,每種酒的香味都獨一無二,有的時候可以互相替代,有的時候不能?!?/br> 說著拿起一瓶干邑白蘭地,抬頭問她:“給你調一杯B&B?” 桑落酒好奇地問:“這是什么酒?” 魏楨取一個白蘭地杯,又從冰箱里舀出一勺冰塊來將杯子加滿,然后放到一邊,再取個攪拌杯同樣加滿冰塊,這才解釋道:“發源于紐約著名的地下酒吧‘21俱樂部’的一種雞尾酒,名字來源于它的材料中白蘭地和班尼狄克丁香甜酒的英文首字母,這種甜酒又叫當酒?!?/br> 攪拌杯里已經加滿冰塊,再加入等量的白蘭地和當酒,用吧叉匙攪拌約二十秒,然后倒掉白蘭地杯里的冰塊,將攪拌杯里的雞尾酒過濾注入酒杯,推到她的面前,“嘗嘗,看喜不喜歡?!?/br> 桑落酒端起來小心地抿了口,然后頭歪了一下,“甜的,喝不出來是四十度以上的烈酒調的?!?/br> “所以雞尾酒很容易不小心喝多?!蔽簶E點點頭,笑了一下。 手上的酒味道不錯,桑落酒的心情也不錯,難得有興致跟他說話,繼續好奇地問道:“你怎么不用那個、那個……哦,對了,雪克壺?” “你手上這杯是用直接注入法調就可以?!蔽簶E解釋了一句,又語氣一頓,“你想看搖蕩法?” 桑落酒忙擺了一下手,“不不不,不用麻煩了?!?/br> 但魏楨還是取出了雪克壺,還有一個馬天尼杯,用搖蕩法調了一杯大都會。伏特加和蔓越莓汁、白橙皮酒各三十毫升,青檸汁十五毫升,一起倒入雪克壺中,加入冰塊,搖晃雪克壺到杯壁出現小水珠,然后倒掉酒杯的冰塊,雞尾酒過濾入杯,最后加入橙皮做裝飾。 他的動作流暢優美,桑落酒去喝酒向來不太會關注調酒師的動作,但這次,她看到了魏楨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如何緊扣量酒器和雪克壺,每一次搖蕩都充滿了美感。 當她拋開成見去看待魏楨,不得不承認,其實他是個很有魅力的人,符合每個女人對伴侶的幻想。 他年輕有活力,英俊又多金,有著優渥的家世地位,還從事著一份如此浪漫的工作。 侍酒師,調酒師,好像最開始都是從動漫里知道的。 見她看得有些出神,魏楨忍不住笑了起來,屈指在桌上叩了兩下,將她的注意力喚回來,然后將酒杯推到她面前:“現代版大都會,這是很多大明星的最愛,比如麥當娜?!?/br> 桑落酒看看這這杯紅得鮮艷的雞尾酒,說了句真漂亮,然后問道:“甜的么?” “酸甜,很適合女士飲用?!蔽簶E應道。 桑落酒聽了,想了一下,問道:“我可以給jiejie嗎?” 魏楨點點頭,“可以,等會兒我再給你調一杯?!?/br> 桑落酒聽說,立刻端著酒杯,轉身小心翼翼地往客廳走,把酒杯端給桑蘿。 然后又轉身返回小吧臺,抬眼看著魏楨,還沒說話,他就點了點頭,開始調下一杯。 一杯意式濃縮馬天尼被桑落酒端給了魏太太,魏楨見狀接著又調了杯金菲士,拿給了陶東巖。 然后回頭問桑落酒:“你要不要來一杯椰林飄香?” 看著兩個孩子有商有量自得其樂,魏太太時不時就回頭看一眼,然后對桑蘿道:“你看,你還怕阿鯉心里別扭,看看他們相處得多好,要我說你就是太多心,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就會想通的?!?/br> 那是你沒看到阿鯉跟魏楨爭寵,桑蘿笑笑,點點頭應了聲是。 桑落酒連喝了好幾杯雞尾酒,越喝越興起,到最后魏楨都怕她醉了,結果仔細一看,人家一丁點醉意都沒有,除了臉有點紅,就是雙眸水亮清醒得很。 要是硬說哪里不對勁,就是她喝了酒后精神放松很多,于是魏楨便驚訝地發現,這姑娘一是酒量很好,二是……有一顆特別俏皮、平時都發現不了的不明顯的小虎牙。 桑蘿這一晚在魏家留宿,久違地和jiejie鉆同一個被窩,她抱著jiejie香香軟軟的身子,有點惆悵地道:“還是小時候好,我們天天睡一起?!?/br> 邊說邊把臉埋在jiejie的頸窩邊上,深深地吸口氣,又長長地嘆出來,“我怎么不是男的呢,不然我娶你啊?!?/br> 桑蘿哭笑不得,嗔怪著說你怎么這么會想,又摸著她被扎得卷曲的頭發,柔聲道:“就算我沒有回魏家,以后你也不可能經常鉆我被窩的?!?/br> 桑落酒聽了就嗯一聲,半晌沒說話,桑蘿以為她睡著了,卻又忽然聽見她小小聲問:“現在送東巖哥去完成十二年義務教育來得及么?” 桑蘿被她逗笑了,忍不住掐了兩下她的臉,揉搓著說她怎么這么壞,是不是故意的,她嘻嘻哈哈地躲,姐妹倆鬧成一團。 魏太太本來是上來想問她們明早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早點,剛要敲門,就聽見里面傳來一陣笑聲,她的手頓時停在半空中,笑了一下,又轉身走了。 一直到熄燈,桑落酒才聽到桑蘿輕聲問了個問題:“阿鯉,爸爸說要給我改名字,加個姓,叫魏桑蘿,你覺得……好么?” 桑落酒的瞌睡猛地就被這消息嚇得飛走了,“……為什么???” 問完沒等桑蘿回答,她自己就反應過來了,“哦,也是,你現在是魏家大小姐啦,要是姓桑,以后對外頭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