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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了?!?/br> “說吧,還剩下多少錢?” “哥,我沒動你的錢啊?!标惲艏奔泵γΦ叵虢忉?。 他是動了,等著他贏一筆大的,錢不就都回來了嗎,到時候他能給呂梁會更多。 這是典型的賭徒心理。 “有沒有動,你心里清楚?!眳瘟旱纳眢w背光,他的表情有些昏暗不定,他的雙手交叉,骨頭“咯噔咯噔”的聲音好像是要揍人的背景音樂。 陳留是呂梁在體校的同學,他以前也被呂梁教訓過,那個時候呂梁收了力都讓他疼的要命,恨不得跪下來叫大哥。 現在的呂梁一看就是在氣頭上,他要是再嘴硬,估計沒有什么好下場,于是他屁滾尿流地爬起來說,“劉老二那筆款才是大頭,還沒有拿來呢,那都給你,哥?!?/br> “大概多少錢?” “三萬多?” “三萬多,嗯?”呂梁冷哼一聲。 “少了的錢就當買斷咱們倆的情義吧,出去之后就別說你認識我了,我聽到一次就打你一次。知道了嗎?劉老二的地址給我?!?/br> “知道了,知道了?!标惲粢幌伦討Z得不行,哪里有剛剛他在奶奶面前那耀武揚威的勁兒。 呂梁最看不上這樣欺軟怕硬的人,他都不知道當初的自己怎么會把這樣的人真心的當兄弟。 真是一副真心都被狗給吃了。 “劉老二今天就會把錢送過來,待會送來了,我就給您送過去?!?/br> “會來是吧,那我就在這兒等著?!眳瘟豪淅涞卣f。 不過他在這兒,也不是就和陳留大眼瞪小眼,而是和以前一樣,主動幫二老做點事情,比如修補一下屋頂,幫老人把脫落的拖把固定一下,還有煙囪也該通了。 剛剛呂梁威脅陳留的時候,特地關了門,壓低了聲音,…… 所以陳留的爺爺奶奶并不知道房間里面發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以為他們在說什么做生意的大事,不愿意讓人聽見,這在之前也是經常發生的,所以他們并不以為意。 陳留看呂梁在那邊忙都忙些的,心里面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是真的把呂梁當成兄弟的,只是兄弟在錢面前,似乎是錢要更重要一些。 到了飯點,呂梁本意是不愿在陳家吃飯,但看著陳家二老殷切的期待目光,他考慮了一番,還是點點頭留下來了。 中午飯異常的豐盛,他每一次來陳家二老都要準備滿滿一桌的飯菜來招待他。這也是他不想在老人面前徹底和陳留撕破臉的原因。 陳留的確不是個好東西,但他家老人的心意卻是真的。 吃晚飯不過是12點,時間還很早,劉老二一直沒來,到了下午4點多的時候,他才姍姍來遲。 這個劉老二,呂梁是沒有見過的。原本做生意的事情,呂梁也是親力親為的。后來因為呂梁的爺爺去世、分家;老婆懷孕了,照顧;學校又要他組織一支田徑隊參加春季的盛市青少年運動會,忙碌。那時的他對于陳留又是十分信任的,就把生意慢慢放手給陳留自己一個人去打理。 陳留說本錢不夠了,他就想辦法湊。 陳留說這批貨出現什么問題了,他就動用自己所認識的人脈去解決。 但他很少出面,說實在話,他對這個生意沒有以前上心了。每個月只是來和陳留對一下帳,大致沒有問題,拿一下自己的分紅走,就不再管什么。 但是,做生意不自己跟著怎么行呢?金錢會催生人的欲望和貪婪,特別是像陳留這樣的人,他也重感情,他也講義氣,等他面對誘惑時的抵抗力非常差。很容易陷入別人布下的陷阱。 就好像當初他喝了頓酒,就能把自己做走私生意這樣秘密的事情告訴呂梁一樣,他并不是那樣的可靠。 劉老二是直接把他湊到的貨款拿了過來,里面有零有整。拿的是一個看上去破破爛爛的塑料袋,但實際上里面裝了3萬多的錢。 呂梁讓陳留當著他的面,把錢點得清清楚楚的??偣彩?6,485塊3毛8分,這個時候分幣還在流通著。 呂梁讓陳留在賬本上寫下這最后一筆,那一串長長的數字寫在上面,預示著著兩個人合作關系的終結。 呂梁拿了錢,離開了陳家。 陳留送他兩步,這個時候呂梁轉過頭來,他嘆了一口氣說,“最后再奉勸你一句,姓高那個人的東西是沾不得的,永遠不要覺得自己比他聰明,做事情之前想想自己家里的兩個老人,你爺爺奶奶年紀都多大了,養你多不容易,你好自為之吧?!?/br> 陳留心中一驚,幸虧剛才沒有和呂梁徹底把臉撕破,他居然知道老高?! 老高就是那個開賭場的人,也是后來給他們倆放高利貸的人。 這個老高背后是有人撐著的,他自己養了一批打手,專門用來維持賭場的秩序和討債。 陳留經常去賭場里面賭錢,對于老高的手段也略有耳聞,但他想著他來賭場賭錢,從來不鬧事,所以老高應該也不會盯上他。 卻沒有想到他每一次都拿了很多錢來賭,賭贏了繼續賭,賭輸了下次還能拿錢過來,不就是一條肥魚嗎? 而且是那種毫無抵抗力帶宰的肥魚。 老高早就設好套,要讓他往里面鉆了。 偏偏他還不自知。 在呂梁提醒他之后,陳留后怕的是,呂梁要跟他算清楚賬目,算清楚他去賭場賭輸的那一部分屬于呂梁的錢。而不是想著呂梁并不想跟他計較這一方面的問題,呂梁只是希望他可以早點想清楚,不要再去賭場了。 可惜兩個人的想法天差地別,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相交。 所以陳留,注定還是要走上輩子的老路了。 第二十一章 拿到錢,呂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銀行存起來,而是來到了當初他當掉金飾的當鋪。 這家當鋪離他家有一定的距離,離陳留家也有一定的距離,天空慢慢下起了小雨。呂梁出門的時候沒有看天氣預報,沒有帶上雨具。只能冒著微微的小雨開著摩托車在雨中飛馳。 到了當鋪的時候,他的頭發上飄著水滴。呂梁頭發又黑又硬,水滴就像是在草上一般,晶瑩透亮。他甩了甩頭發,水滴被甩出去了一大半。 當時當東西的時候,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