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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只見他微微彎腰看著身旁的老人,面帶著微笑。“……有,有啊,就是對面這家?!崩咸疟豢∶赖哪腥嘶瘟搜?,但還是聽見了問題,抬起手指著對面正在打孩子那一戶。男人聽到了打罵聲,順著老人指著的位置將視線轉移,最后落在對面樓。周圍的房子都是自建房,有的房子破舊得像是住了百來年都沒有裝修過那種瓦片房,有的房子卻土豪得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一片的暴發戶。老太婆指著的這一棟樓看起來非常的氣派,看起來有三層樓,白藍色的歐式墻體風格跟老舊的片區格格不入,外墻上精致氣派的雕花彰顯著土豪氣質。就在二樓的位置,窗里邊隱約看到有個女人的身影在晃動著,手上拿著木棍就朝面前揮下去。男人表情變得冰冷,宛若寒冰淬煉染上的霜。垂在身側的雙手指尖輕敲腿側。變臉的瞬間天氣驟變陰沉,傾盆大雨倏然將至。豆大的雨拍打著屋檐,沖刷著城市每一處上演著不同事件的角落,悲傷的快樂的,所有聲音都被暴雨吞沒。二樓女人原本揮動木根的手因為暴雨突然來襲停下動作,嘴里念叨著什么轉身便離開了房間。男人站到老太婆身旁,在屋檐下擋著雨,而后抬頭看著窗戶的位置。二樓藍色的窗推開一道縫,男人看到小少年委屈的模樣,探出頭的時候稚嫩青澀的臉龐帶著說不出的難過,卻在大雨將至的時候露出牽強的笑容。他的視力極好,就算隔著很遠,他都可以一清二楚的看到小少年臉上的表情。那雙如琉璃般漂亮的雙眸裹著淚水,卻看著烏云密布的天帶著感激,像是在感激著這場雨免了他被痛打的痛苦。被雨水打濕的臉龐夾雜著淚水,雙手緊握著,脆弱至極。心臟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這是他守護了十六年的男孩,本應該快樂的長大,卻在一夜間被摧毀了所有的快樂,現在看到一場大雨都會慶幸,是雨救了他。“這孩子可憐啊?!崩咸旁谥褚紊蠐u晃著:“本來挺幸福的,家里又有錢,可誰知道他爸爸做了那樣的事情,這家就這樣毀了。這女人又是靠著丈夫的,丈夫沒了,精神不太好就把脾氣撒在孩子身上?!?/br>男人注視著小少年的位置,看著小少年關上窗,看著小少年雙手撐在窗上趴著的模樣。是在哭嗎?不能哭的。寶貝,別哭好嗎?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條紅繩,而后彎下腰蹲在老人身旁,將紅繩遞給老太婆:“奶奶,你可以幫我把這條繩子送給霍醇醇嗎?”老人看著手中這條紅繩,真是精美,摸起來就不像是普通的繩子。“可以保佑他健康長大,歲歲平安?!蹦腥诵Φ罍厝?。還可以實現霍醇醇所有的愿望。——早晨陽光投入室內,慵懶的給屋內籠罩上一層金色的絨光。聞乘緩緩睜開眼,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的夢,還夢到霍醇醇在哭,是了,那家伙可會哭了,因為怕疼。“寶貝?!?/br>懶懶的叫了聲,手摸著床邊一側卻摸到了冰涼,表情倏然一沉猛地轉過頭。床邊空無一人,只有被子的褶皺可以看出昨晚霍醇醇確實是在這里睡過。人呢?人呢??。?!“霍醇醇?。?!”坐起身試圖翻身下床,卻忘了自己的腿無力整個人摔了下去。“你啊,聞乘,我該說你什么好呢?!?/br>床下是地毯摔下來倒也不會太疼,聞乘覺得有些狼狽,用雙臂撐起自己坐著,然后就看到門口的母親。“媽,醇醇呢?”“走了?!?/br>聞乘眼底猝然一沉:“走了?去哪里了?”“不知道?!甭劤薽ama身穿一聲紅色的長裙,踏著高跟鞋跟個女王似的走到自己兒子面前,緩緩蹲下:“我就納悶了,你從把醇醇帶回家,帶到我面前的那一刻開始,不就是應該喜歡他的嗎?”聞乘伸手將一旁的輪椅拉過來,費勁的撐起自己的身體,然后坐到輪椅上。聞乘mama看著自己兒子身殘志堅的樣子不由得鼓掌:“兒子啊,你這個身殘志堅我都為之感動,所以你怎么能頹廢呢?你一頹廢就像是把醇醇這孩子心中的光給吹滅了,明白嗎?”心中的光被吹滅?聞乘靠坐在輪椅上喘息著,他想著自己這段時間的頹廢,確實是,他什么都不想做,因為他已經什么都無法做了。也沒有考慮到霍醇醇會不會因為他失去雙腿而難過。事實證明他的寶貝很難過。“媽,我不想跟醇醇離婚,我要跟他一直在一起?!?/br>“那就把他追回來?!甭劤薽ama走到聞乘的輪椅后推著他走出房門:“重新振作起來,想清楚了再去把醇醇接回來?!?/br>追回來。是,他要把霍醇醇追回來。忽然想到什么反手摁住他mama推輪椅的手:“等等,我拿個東西!”紅繩,那條紅繩呢!cao控著輪椅回房間去找自己昨晚穿的那條褲子,那條紅繩還在褲子里的,他得帶在身上免得不見了,不然就沒法再給霍醇醇戴上。“做什么?”聞乘mama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我找個東西?!?/br>聞乘回到房間就去浴室找自己的衣服,可是浴室里哪里還有衣服,早就被阿姨拿走去洗了,他有些慌張了,想著去樓頂找自己的衣服。那不能丟的,一定不能丟。聞乘mama眼疾手快的拉住輪椅摁住慌亂的聞乘:“你要做什么跟我說呀,腿腳不利索還想要上天入地呢!”“我找一條紅繩?!甭劤擞行┲保骸笆谴即嫉?,平時他都系在腳踝上的,前幾天他給扯下來我撿回來放著,不能丟的,那是我——”“醇醇帶著呢?!?/br>聞乘愣住,抬頭看著自己的母親:“……什么?”“早上他走的時候我看到了,腳踝上的紅繩,有個鈴鐺的那個?”聞乘頓時松了口氣,從恍然若失中又回了神,低頭笑出聲:“那就好?!?/br>沒丟就好。抬眸落在陽臺處,早晨的陽光真是溫暖。不經意間,他看到了床頭的一支玫瑰花,玫瑰花還沾著水珠,像是剛從室外摘回來的,嬌艷欲滴。像是想起什么,唇邊的弧度輕揚。櫻皇風墨奧斯特洛夫斯基商學院——“你說你一個美術生怎么會在商學院?”偏遠的美術樓就跟當初的舞蹈樓那樣,仿佛被孤立那般,寂寞的立在校園的犄角旮旯,跑到主樓去上課都得大老遠的,就很卑微。一樓畫室里陽光充足,周末的時間沒有什么學生留校,現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