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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掀開許莫廷的單衣,看見沾著血的繃帶她明顯的深吸一口氣。王思嫣看著我語氣憎恨道:“這都是因為你!”是的,我知道。王思嫣又說:“你就是個禍害精!俞期!許莫廷被你喂了什么迷魂藥!你知不知道許莫廷的理想都白費了,許伯父就在后面,他生氣的直吼要送莫廷去部隊!”什么!我錯愕的猛的抬起頭望著她,喉嚨緊鎖竟啞口無言。不能這樣,許莫廷不能去部隊??!我嘴巴張張合合了一會兒后才啞聲道:“許莫廷不能去部隊……”王思嫣失了精神兀自的搖著頭。還未等到她開口,門外又是一群人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還伴隨著許莫廷他爸的氣話。“誰都不要攔著我!我今天非打死這個臭小子不可!”門被人沖開,為首的是許莫廷的爸,那個總是神采奕奕又專政獨裁的男人,他一只腳只穿著黑色襪子,而鞋舉在手里,旁邊一個戴著眼鏡從未見過的叔叔好言好語的攔著他,后面還跟著兩位使勁警告他們安靜的小護士。我和王思嫣都不約而同的讓開點位子。許莫廷的爸爸看見自家兒子的慘狀一剎那就頓時火焰全消,那個在外面叱咤風云的人此刻像個普通人一樣含著眼淚,把鞋子恨恨的摔在地上,光著一只腳走過去,他哽咽道:“都是我不好,教不好兒子,都是我不好……”他顫抖的手終于撫上兒子的臉。我往前走上兩步,捏著衣角道:“叔叔……”許莫廷他爸這才發現病房里還有其他兩個孩子,他一把抹掉老淚回過頭去看著我,勉強的笑道:“俞期,時間不早了,別叫你家擔心,快回去吧?!?/br>我強迫自己對視這中年男人。“叔叔,您要送許莫廷去部隊嗎?”許莫廷他爸沉默半響道:“是?!?/br>“叔叔,您不能送許莫廷去部隊,許莫廷不屬于那兒!”我實在太著急了,連聲音陡然拔高都不知道。“……”“叔叔,求求你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許莫廷如果不救我,倒在這的就是我了,叔叔我求求你,再給許莫廷一年,你都不知道他為理想努力了多久……”我說著,鼻頭發酸眼眶充盈淚水。“……俞期,我不能答應你,現在知道了更不能答應?!?/br>我“噗通”一下跪了下去,仰著臉,眼睛中乞求的光流轉著。“叔叔,我求你?!?/br>那男人仿佛許莫廷那樣倔強的回過頭,不語。我在地上死命的磕頭,這的每個人耳邊都是讓人嘆息的咣咣聲,我額頭被磕到流血我卻渾然不知。最后還是那個戴眼鏡的叔叔扶起抽泣的我,一路把我哄回了家。我媽早早的站在窗戶跟前張望,終于看見我怏怏的身影從拐角出現。她急忙把門打開,跑了出來:“你這孩子,考完試跑到哪兒去了!飯都涼了……你……”我媽看見我破口子額頭。“小期啊,你怎么了?”我木然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焦急的面龐,平靜的道:“我沒有去考試?!?/br>…………那天,mama聽完面無表情我講完前因后果后,嚇的直檢查我有沒有受委屈,考試的事提也沒提。晚上我硬塞下一碗飯后直直睡到翌日日上三竿,才終于從百般纏身的噩夢中逃離出來。窗簾在敞開的窗戶旁邊輕輕晃動,樓下小院里已經盛開的榕樹花的花香隱隱約約飄進房間。我望著滿是細紋的天花板,回憶夢中可怕的畫面。有些夢你可以努力的逃脫只要睜開眼睛就好,有些卻不能,它是那樣真實的存在,你怎么樣欺騙自己都逃不開,它攪動著你的血rou逼迫你,面對它。我害怕是因為我是這噩夢的一手創造者。我聽見我媽給我爸說:“沒關系,咱兒子這么聰明,再來一年也絕對很棒?!?/br>我眨眨眼睛絕望的想,許莫廷呢?許莫廷第二天醒了過來后他爸立即吩咐辦理出院手術,小車滴滴滴的開進醫院,接走許莫廷回家養傷。許莫廷他爸為了許莫廷的傷還專門請來一個保姆。我又趁他爸不在,偷偷的跑來,卻又難堪的站在許家門前許久,才單手叩叩門。那個大媽保姆打開門,許家的味道撲面而來,我想問許莫廷在嗎又想問他好嗎,于是張口道:“阿姨,許莫廷,他在好嗎?”阿姨并沒有對我這奇怪的登門語表示什么,眼神稍稍掃過我額頭的創口貼道:“你是俞期?”我點頭,阿姨錯開身子把我讓進去,道:“許少爺交代過了,如果你來就去二樓找他?!?/br>我略微抬起頭看眼樓梯,一只腳默默的踏上一層臺階。“阿——姨!——我的拖鞋呢!————”熟悉的聲音和賤兮兮拉長的語調從門里泄露出來。阿姨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來了來了!許少爺,你同學俞期來了!”門內那人鞋也沒穿,只著一件寬松短袖和一條夏威夷花色大褲衩,撐著后腰走了出來。他笑著:“俞期?!?/br>我站在那,恍如隔世。作者有話要說:☆、天各一方許莫廷還是那樣沒心沒肺的笑模樣,他故作不正經的給我招招手,掐著嗓子道:“喲,大爺又來啦~~上樓和小女一敘可好~”我明明那么緊張卻還是被他逗的直想翻白眼。我兩下爬上樓梯,氣喘吁吁道:“你怎么下地了?!?/br>許莫廷拿不存在的手絹丟我:“你知道小女的,屁股蛋子長鉤子,根本坐不住嘛?!?/br>我扯動粘黏的嘴角:“讓我看看你的傷?!?/br>許莫廷又裝模作樣的翹起娘炮的蘭花指道:“哎喲~~大爺莫急啊,進門再說~~”許莫廷嘻嘻哈哈的示意我進去,我走在他前面,許莫廷在后面關上了門。他慢吞吞的走過來,從背后用手勾住我的脖子將我攬入懷里,他的臉貼在我的頭發上。許莫廷沒有說話只是嗅著我頭發的味道。他深深呼吸著,像隱忍好久才得到發泄般道:“俞期,我昏睡的時候一直在做夢,夢見我死了,再也沒法陪著你了?!彼S即又歡快起來,像小狗一樣蹭著我:“哎喲你都不知道我有多cao心你?!?/br>我無意識的來回交握雙手,這一路憋在肚子里反復練習的話只剩一句——“許莫廷……我們分手吧?!?/br>因為我覺得我已經沒臉再呆在許莫廷身邊,我害怕哪天他后悔認識我才導致他不得不放棄理想。許莫廷摟著我的手沒有放松,我只是感覺他的腦袋離開我,他好半會兒才沉聲道:“你說什么?”我鼓起全身的勇氣——“我、我們分手吧……”他猛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