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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似乎下了什么決心,轉頭對周原說:“就按你說的辦?!?/br>兩人計劃已定,不再多談,邵與陽轉身便向季惟走去。“聊完了?”季惟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到讓邵與陽相信,他是真心想讓邵與陽跟周原這兩個老朋友敘敘舊。“嗯?!鄙叟c陽點頭應道。他一雙眼睛直直地看向季惟,試圖從季惟的臉上找出一絲波瀾。可惜季惟的臉上始終是靜止無波。“你不好奇我和他聊了什么?”季惟似乎覺得他的話很沒道理,回道:“我為什么要好奇你跟朋友的聊天內容?!?/br>邵與陽帶有侵略性的目光不肯離開季惟的臉,肯定地說:“你想起他是誰了?!?/br>季惟輕輕點了點頭。“對,你曾經跟我說過這個人。不過這不重要?!?/br>邵與陽眉峰一簇。“不重要?”他一雙眼睛有諸多不解,隱隱露出些憤怒:“那什么是重要?”季惟似乎對邵與陽沒來由的怒氣有些意外,回道:“你們是舊相識,聊天我不方便在場。我不明白你在生氣什么?!?/br>“可是——”邵與陽還想反駁什么,卻聽臺上酒會主持人示意大家聚到臺前,周董事長會給大家致辭。眾人聞言紛紛向前走去,兩人一時不好再多言,只得僵持著肩并肩站在一起。“走吧,至少做完該做的事?!奔疚┢届o道。他不知道正是自己這種永遠淡定自持的態度深深刺痛了與他朝夕相處的這位Alpha的自尊心。邵與陽不怕等,不怕和人爭,更不怕眼前的人有所圖,他只怕自己投入的感情永遠得不到回應,就像往一口深不見底的井中扔石頭,永遠看不見有沒有濺起浪花,甚至連回聲都沒有。邵與陽深深看了季惟一眼,不再多言,轉身向臺前走去。主席發言原本是應該讓邵與陽來的,但邵與陽向來不喜歡做這種虛勢,在場又有許多長輩,這個職責便順沿到了周董事長頭上。臺上的周父洋洋灑灑將近十分鐘,主旨無非是希望臺下的建筑業同行們要相互扶持,有錢大家賺,風險一起扛,另外就是希望大家能不吝善捐,建筑協會可以為慈善事業貢獻一份力量云云。邵與陽無心聽下去,此刻他的心里有個疑問,一個月以前,不,也許是兩個月以前就埋下了種子,即使他再怎么刻意忽略,這種子也已徑自生根發芽。這顆種子的成長會吸掉他內心許多營養,比如果敢,比如勇氣,比如堅持。眾人站得很近,周原就在離二人不遠的地方,邵與陽一眼便能望見。他倆的目光隔空相交,周原微笑地向他點了點頭。臺上的講話并未結束,臺下各人也相談甚歡,場內多少有些嘈雜。邵與陽定定地看向季惟,開口道:“一會兒不跟你回去了,我跟周原有事要辦?!?/br>季惟聞言并不轉頭,仍舊望著臺上,淡然道:“知道了?!?/br>邵與陽雙手握拳,張口還想說些什么,周圍卻適時鼓起掌來——講話結束了。人群瞬間各散,周原轉眼間已走到了二人跟前。“與陽,說好了嗎?”周原一臉坦然問道。邵與陽慢慢松開雙拳,五官沉靜地點了點頭。周原立時表現地開心起來:“那就好!我還怕季少爺不開心呢?!?/br>說著便轉頭看向一旁的季惟。“哪里的話”季惟道。“邵總去哪兒是他的自由,我沒有意見?!?/br>周原的眼睛在面前的邵與陽跟季惟臉上來回移動,自動忽略邵與陽難看的神色,甜笑著看向邵與陽道:“這樣真的太好了,與陽,那我們今晚可以玩個痛快?!?/br>接著他竟上前極其自然地挎過邵與陽的胳膊,就像他以前做過很多次一樣熟練,雀躍道:“我們走吧與陽!”一旁的季惟看到周原的動作,極難察覺地皺了皺眉。邵與陽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低頭看了眼周原挽著自己的手臂,不但沒有露出嫌惡的神色,反而疼愛般地拍了拍,接著才轉頭對季惟說:“我先走了,你坐林肯回去吧,司機不用來接我,我開周原的車?!?/br>季惟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直,臉上的表情也有所松動。他的任何動作都逃不過邵與陽的眼睛,這一瞬間幾乎讓邵與陽覺得,季惟就要開口阻止了。即便不阻止,至少他也會質問。不不,如果沒有質問,只要季惟表現出一點,哪怕一點點不愿意自己去的意思,邵與陽就會留下來。然而過了幾秒季惟卻說:“知道了,你去吧?!?/br>他的背仍然很挺拔,臉上也恢復成那副誰也撼動不了的模樣。邵與陽自嘲地笑了一下,沒再說話,和周原一起轉身離去了。大廳中人群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觥籌交錯,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里發生的小小插曲,更沒有多少人發覺邵與陽挽著的人從來時的季惟變成了離開時的周原。季惟想,或許在他們的心里,邵與陽這樣的人只是需要一個看上去同樣優秀的Omega與之相配,至于是誰,沒那么重要。直到此刻,季惟才無所顧忌地望向二人的背影。從他的角度看去,二人是極其親密的。邵與陽比周原高上許多,周原跟他說話的時候需要俯身湊近周原的耳朵才能聽見。旁邊有服務生端著一盤香檳走近詢問季惟是否需要,季惟愣了愣,拿起一杯嘗了一口。今天酒店供應的酒算不了上乘。原本應該是柔順清新的香檳,聞起來倒還過得去,有些花香和酸橙樹的味道,嘗到嘴中卻是淡淡地泛著些許苦澀。季惟只嘗了這一口就不肯再喝了,放下了杯中剩的酒。算算邵與陽跟周原此刻應該已經到了停車場,很快就會開車離開,他也不再呆下去,轉身下了樓。第三十四章感情何談對錯喧鬧的酒吧中,邵與陽第三次按亮手機屏幕,仍然沒有來電提醒。他罵了一聲cao,失望地將手機丟進沙發,然后猛灌了一口酒,狠狠將玻璃杯放到了桌上。他和周原從酒會離開后徑直來到附近一家酒吧,周原叫完酒回來見邵與陽仍舊悶悶地靠在卡座沙發上,便抬手搭上邵與陽的肩安慰道:“差不多得了與陽,何處無芳草啊,我放下你不也就小半年的事兒嗎?”他的手一過來,邵與陽便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眉頭立即皺起。邵與陽將他的手臂擋下,語氣不耐道:“AO授受不親,你躲開點兒?!?/br>此刻周原哪里還是以前那個對他百般討好的Omega,見邵與陽態度如此,自己幫也幫了,倒不如讓他一個人冷靜一下,便道:“不識好人心,得了,我也不管你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你好自為之吧,我跳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