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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一時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飛身向前,電光石火之間猛得從背后勒住了易士杰的脖子,將毫無還手之力的易士杰迅速拖到白墻邊,隨后用力將他的臉懟在了墻上,力道之大直懟得易士杰鼻歪口斜,眼眶通紅,口中大罵著臟話卻如何也掙脫不開!“與陽!”一切發生地太過迅猛,季惟和隋文宇剛反應過來便同時大喊邵與陽的名字,朝他倆奔了過去。邵與陽卻似聽不見一般全然不管身后的二人,他一手反扣住易士杰的左手,一手將易士杰的右手高舉過頭按在墻上,同時右腿一曲用膝蓋狠狠地抵住易士杰的腰,將他整個人死死地鉗住,完全動彈不得,很快易士杰就連話都說不出了,只剩下憤怒的悶哼聲。反觀易士杰的這群狐朋狗友,在知道了邵與陽的真實身份以后居然無一人敢上前制止,只訕訕地站在一旁動也不動。“與陽,算了!”季惟唯恐邵與陽把易士杰的胳膊卸下來,出聲制止道。邵與陽冷哼一聲,說:“姓易的,你要是再敢說季惟任何一個字,我保證用高壓水槍像洗車一樣洗你的嘴,到時候你就永遠也說不出話了。聽到了嗎?”他的表情不怒自威,全身力量大得駭人,易士杰被他壓得幾乎喘不過氣,側著眼怒視著他。“看來你沒聽懂?!鄙叟c陽兇神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只聽咔吧一聲,邵與陽干脆利落地掰脫了易士杰的左手食指關節,易士杰立刻疼得啊啊大叫起來,額頭的汗劃到了下巴上,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這回聽懂了嗎?”邵與陽一字一字地問道。易士杰疼得雙眼血絲密布,咬牙堅持了幾秒,終于重重地點了兩下頭。“那就好?!鄙叟c陽沒有立刻放開他,接著道:“從今往后,有關他的一切事情都不是你能談論的。再讓我聽到一個字,斷的就不是你的手指而是你的命根子了。滾吧!”言罷邵與陽便將易士杰從墻邊往地上用力一甩,順帶拍了拍手掌沾上的墻灰。“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易少扶出去?!”隋文宇朝聞聲趕來的保安大喊道。保安聞言立即你抬手我抬腳地將面容扭曲的易士杰橫著抬了出去,那些朋友也都一起灰頭土臉地跟了出去,一場鬧劇終于消停,圍觀人群也面面相覷著裝作無事發生,四散而去。原本被擠得水泄不通的展區轉眼間便恢復了平靜,柔和明亮的燈光淡淡地照向墻上無法自言的畫作,世界似乎又回到了禮貌克制的樣子,仿佛幾分鐘前的爭吵與暴力從未發生過。“呼——”邵與陽的怒氣似乎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轉身看著身后面色不虞的季惟,換上了慣常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說:“嚇著了吧!哈哈,你老公是不是很厲害?!?/br>季惟:“……”隋文宇:“……”一旁腿肚子發軟的經理開口說:“老板,那這位易、易大少買的那些畫,還賣嗎?”原本今天心情大好的隋文宇被這一通鬧得肝火正旺,氣道:“賣個屁呀,以后讓保安看嚴點兒,別什么人渣都往里放,咱這是高雅的地方,知道了嗎?”經理委屈地說:“知道了,老板……”“夠意思?!鄙叟c陽此時已整理好剛剛動手時扯亂的外套,伸手攬住隋文宇的肩說:“他那些畫我包了,畫不要,你作主捐給教育機構或者博物館吧?!?/br>“去去去!”隋文宇兩指夾著邵與陽的袖子扯開他的胳膊說:“抱你老婆去,別gay我?!?/br>邵與陽這才閑下來看向季惟。哎呀呀,還是我老婆好看。老婆臉色不太好,不會生氣吧。“嗯……小惟惟?”季惟:“……你好好說話?!?/br>邵與陽裝作委屈地扯了扯季惟的袖子說:“你沒生氣吧?”“我生什么氣?”季惟的五官又有不受控制的趨勢。“氣我對壞人太暴力呀?!?/br>季惟的太陽xue被刺激地直跳,偷撇了一眼一旁樂不可支的隋文宇,隨即嚴肅地偏過頭說:“沒有?!?/br>“那就好,嚶嚶,人家還以為你生氣了呢。而且人家下手有分寸的呀,只不過是脫臼了嘛?!鄙叟c陽拿腔拿調地說。季惟:“……邵與陽,我走了?!?/br>說完抬腿就往門外走。“哎哎哎,別走別走,跟你開玩笑的!”邵與陽微笑著從背后拉住了季惟的胳膊。季惟無奈地轉過身來說:“那你說不說人話?!?/br>“說說說!”邵與陽立刻立正站好,湊近季惟的耳邊道:“一會兒再讓你老實交待,現在先放你一馬?!?/br>季惟面上仍是一臉淡然,只耳朵尖一點紅色露出些端倪,也不再說話,轉身便繼續朝展區走去,邵與陽見狀立即拔腿跟上,在季惟身后寸步不離。“一物降一物啊……”看了場大戲的隋文宇嘆為觀止,轉頭去處置易士杰那批畫了。第二十七章就當買個保險一早上折騰了一通好的,又看了一個多小時的畫,邵與陽都快忘了自己此行的核心目的了——獲得季惟的注意力,讓他長時間的看自己。雖然想起來得有點兒晚,但早上的這一切難道不是天助我也嗎?!邵與陽決定再稍加引導一下,想必就十拿九穩了。“要不然我們回去了?”季惟基本把畫展逛了個遍,心里還惦記著他那沒看完的項目方案,便問邵與陽要不要回家。“???這么快啊?!鄙叟c陽還沒想好怎么引導呢,季惟怎么突然就要回家了。“……那不然你再看看?我先回去?!?/br>“額那走吧?!鄙叟c陽只得點頭同意,“不過咱們走之前去跟文宇說一聲吧?!?/br>“嗯,應該的?!?/br>隋文宇此刻正在前廳口若懸河地賣畫,邵與陽與季惟很容易便找到了他。“與陽!”隋文宇一見他二人的身影,便向旁邊的人說了句失陪,轉身向他們說來。“你們這是要走了?”“嗯?!奔疚c了點頭,“今天打擾了?!?/br>“別這么說別這么說?!彼逦挠铍p手快速搖動,一臉占了便宜的商人模樣,說:“你家Alpha給我這兒作了大貢獻了,你可千萬別這么說,萬一他以后不來我這兒揮金如土了怎么辦?!”噗。季惟沒忍住笑了出來,他現在覺得隋文宇是個有趣的人了。可這話到了邵與陽耳朵里就怎么聽怎么不舒服,他撇著一臉忍笑的季惟心想,我怎么跟屁藝術不懂的暴發戶似的?“你少給我得了便宜還賣乖行不行”邵與陽一拳錘到隋文宇肩上,“我這是為藝術買單!狗屁揮金如土……”“好嘞,我謝謝您?!彼逦挠钜残χ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