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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臉間飄下,落在兩人交疊的衣袍上。 “想要蕩秋千?!痹埔捵⒁曋逶?,得寸進尺地要求道。他的神魂之力在洛云眉心輕輕撓啊撓,帶起如同撫摸般的觸感。 他的神魂碎片都有,他沒有! 洛云失笑,已經喪心病狂到要吃自己神魂碎片的醋了嗎?他閉眼,神魂之力探入云覓的識海中,將云覓的神魂拖入自己的識海中,拖入一片金色的天地中。 在洛云將云覓拖入識海的那一剎,洛云神魂現出金色光芒,金色光芒層層波動起來,如同受到了沖擊。 云覓身為天地主宰,其神魂中攜帶的天道之力與系統留下來護佑洛云的天道之力,本能地發生了沖突。 只是這種沖突是極微弱的,是同為天道之力之間的沖突和吞噬,因此未驚動二人。 金光只浮現了一瞬,就重新隱去,只是為衣物鑲上了金邊、映上了金色的花紋。 而這些金邊和花紋在天道之力的沖刷和吞噬下,以極其緩慢地速度變得暗淡起來。 云覓出現在洛云身旁,看向這片金色的天地。 金色的海洋,金色的天空。 海中佇立著各種雕塑,雕塑間,海浪翻滾,潮起潮落。不時有一道道水柱升起又落下,增添無窮樂趣。 天空布滿金色的云,云霧翻涌間亦轉換不同的形態。 兩條金色的細線自天上垂下,拴住一個巨大的精美的鳥籠兩側,懸落在云覓身前。 “進去?!?/br> 云覓愣愣地進去。 洛云在鳥籠上,輕輕一推,鳥籠就帶著他劃過金色的大海,劃向金色的天空,撞進軟彈的金色云朵中。 一下又一下。 他看著云覓由呆愣到任著性子在鋪好金色羽毛的鳥籠中打了個滾;他看著云覓小心翼翼地將鳥籠的欄桿扒開,將兩只手伸出去;他看著云覓自自己扒開的大洞中滑下,手抓著欄桿吊在半空中滑來滑去;他看著云覓仰望天空,眼淚在背影的映襯下泛著金色,如同一顆顆圓滾滾的金珠…… 隨著時間逝去,他衣服上的金邊和金色花紋越發暗淡。 “祖宗?!鄙n生殿外,刑危的聲音響起。 洛云將云覓的神魂從鳥籠上扒下,送回他的身體。自己則退出識海,將懷中醉倒的云覓扔上床。 云覓仿佛還在金色云朵中,閉著眼翻了個身,撞上了硬邦邦的床頭。 洛云笑了一聲,向外走去。 他打開門,卻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銀仙河。 銀仙河咳嗽一聲,理了理衣袍,“本尊為現任羅浮殿魔尊?!比缓笫謴男牡卦谧詈蠹由狭艘痪渚捶Q,“祖宗?!?/br> 他還不清楚嗎?什么轉世,這分明就是夢蒼生本人! 刑危動了動唇,想說什么又忍住了。在心中默默糾結:我叫祖宗,掌門也叫祖宗,我和掌門是不是亂輩分了? 洛云大笑出聲。銀長老,還是一如既往地慫。怪不得千年過去,蒼生殿還在。 銀仙河:你笑任你笑,清風拂山崗。只要我夠慫,禍就惹不上我。 洛云笑完,看向銀仙河,“有事?” “千年間,羅浮殿擁有了眾多分殿,而這些分殿衍化成各個門派,各自相對獨立。于是羅浮殿為了選出下一任的掌門人選,決定百年召開一次圣位之戰。由各門派選出自己的圣子,再統一試煉。這一屆的圣位之戰臨近,各門將臨,請祖宗在旁觀禮壓陣?!便y仙河說道。 洛云的目光落在刑危身上,之前暴斃那人似乎說,羅浮殿的圣子是他? 實力不錯,就是運氣差了點。不過能在這么差的運氣下活下來,著實是一件很牛逼的事…… “玉長老已經傳回消息,會趕回來?!便y仙河又補充了一句。等你答應,我就去給他傳信,不信把他騙不回來。 靈汐? 洛云收回放飛的思緒,“好?!?/br> 他話音剛落,銀仙河轉身就走,速度快得刑危都沒反應過來。 刑危抱著懷中的劍,皺眉,掌門怎么像見到貓的耗子一樣?聽聞掌門曾是魔圣的屬下……他想通,松開眉頭。敬畏魔圣是正常的,難得的是對魔圣轉世仍懷著敬畏之心。掌門不愧是掌門,穩重。 “站住?!甭逶葡蚝笠豢?,靠在殿門上,笑著看向他。 銀仙河立刻停下轉身,連一秒的延遲都沒有,“祖宗您吩咐?!?/br> “圣位之戰后,請眾人留下來觀禮?!甭逶婆查_眼,投向湛藍的天空中,被太陽鑲上金邊的白云,又想到了云覓。 “觀禮?” “觀本尊和云覓的道侶大典?!甭逶葡胫鴪桃馇笠粋€答案的云覓,隨意說道。既然不安,便撫平他的不安。一個典禮罷了。 道,道侶大典?您和那,那位?銀仙河好不容易才將舌頭捋順,“好?!?/br> 說完轉身就走,走得更匆忙了,活像見了鬼。 刑危:…… 刑危抱著劍默默地跟了上去。 在他們身后,洛云靠在殿門上,閉上眼。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將他整個人籠罩在金色光芒中,顯得溫暖異常。 在識海中,金光重新浮現出來,籠罩住他的神魂。 只是相比之前完全遮擋住身形的金光,這層金光只剩了薄薄一層,緊緊貼著身體,如同為他穿上了一件金色的盔甲。 美好得不得了,也脆弱得不得了。 仿佛如紙一般,一戳就碎。 作者有話要說: 在寫梅花枝椏的時候,突然想到這樣一段:洛云將云覓壓在身下,暖白的肌膚與冷白的肌膚相觸,梅花枝椏“咔嚓”一聲斷裂,紅色的花朵被摩擦著壓扁,被熾熱的體溫燙傷。在兩人翻騰間,花瓣騰飛而起,零落而下,落在盈滿汗的腰窩上…… 晚安~ 第172章 寵溺1 次日清晨。 洛云推了推懷中的云覓,非但沒推醒,還反被人抱住了腰。只是輕輕地環住,讓人有種輕輕一拉就拉開的錯覺。 是的,是錯覺。 因為洛云試了,雖然環得不緊,但想要拉開就是癡人說夢了。 “祖宗?!遍T外,刑危的聲音傳來,隱隱有催促的意味。 洛云看向云覓。 云覓臉上帶著醉意的熏紅已經消散下去,但眼尾殷紅的紅痕讓他整個人猶帶有幾分醉態。一片梅花花瓣貼在他的右眼尾,與眼尾紅痕相得益彰。 臉色依舊蒼白,卻透著熟睡的寧靜。 “祖宗,是否要我先行?”殿外,刑危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不是催促,而是距離圣位之戰還有兩刻鐘,他作為圣子必須在圣位之戰開始前到場。同時,還得考慮自己可能因為突然降臨的霉運耽擱時間的可能性。 “不用?!?/br> 洛云說完,橫抱起云覓向外走去。 隨著他起身,兩套樣式一模一樣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