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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一役,愈發得了眾人的敬重,如今見他來了,竟自然而然將他和姬云旗、花無窮二人一起讓到了首位。這江湖眾人之間座次,還是有些講究的,光是誰坐頭一把交椅,四方城這些年就打了不下十數場,最終落在了傅三的手里。可如今,那把座椅就空在那。姬云旗、花無窮一次居于左席,宋玄卻將那座椅讓給了姬云羲。這下眾人的目光便都有些不對了,目光聚焦在姬云羲羸弱、艷麗的外表上,有人幾次想要開口,卻都壓了回去。終于還是秦鳳屠沒忍?。骸八蜗壬?,你這是……”花無窮沒坐上首位也就罷了,戰神屈居旗下,反倒讓宋玄身邊的一個跟班坐上去了,這怎么看都不合規矩。沒說出來,只是眾人想瞧瞧宋玄葫蘆里賣得什么藥。宋玄臉上的笑容消散,露出一個誠懇謙和的表情來:“我得先跟諸位謝罪?!?/br>“先前我所說的龍鼎龍脈一事,全都是胡說八道的?!?/br>這時候,大抵就能清晰的分出四方城眾人的派系來了。以半面生為首,那些面露冷笑、或是神色了然的,多半是心明眼亮之輩,依靠頭腦在四方城占了一席之地。而如秦鳳屠兩眼茫然、不知所措、甚至目露怒色的,多半就是拳頭硬、在四方城硬生生打出來的。當然,還有一些如謝罄竹、風月匠這等,醉得不分東南西北,或是不知在袖子里看什么怪書,嘿嘿低笑的。那多半就是四方城的怪咖,大都身懷絕技,卻鮮少與人為伍。半面生面露嘲諷之色:“我當初就說,宋先生幾句話就瞞天過海,不可盡信,只是某些人,頭腦簡單,莽勁兒一犯,便什么都不管不顧了——”“半面生!”秦鳳屠低吼了一聲。“我說錯了?”半面生從鼻腔里吐出冷哼來,語氣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服了軟:“這么說,當初先生說的,護住龍脈,記我等一功,也是胡說的了?”這才是當初令眾人肯委下身段,聽憑驅策的原因。他們這些人,大都在這一條黑的路上,走到了頭,難免想起退路來了。江湖八門,在說書人口中聽著威風,可各個都是見不得光的蛇蟲鼠蟻。無論是善是惡,都已然是身不由己,想進一步統領四方,難,想退一步做個普通的百姓,卻是難上加難。如今他們多半還在盛年,攥得住手下和場子,可來日等他們年歲大了,便不曉得下場會如何了。可若是在官府明路上記了一功,情形便大大不同了。如今見這條路子斷了,眾人心中難免陰郁,連帶著眼神也有些不善。宋玄卻淡淡地笑了起來:“這我卻沒有誆騙諸位?!?/br>“諸位守衛四方城,雖沒有護得龍脈,卻是護了真龍?!?/br>宋玄說:“這才是諸位的功勞?!?/br>忽得有大批官兵破門而入。為首的人,廳中眾人都認得。四方城的父母官。與他們常年相安互惠的知府大人,在這場混亂中,至始至終都遵循著姬云旗的安排,不曾阻礙半分。他帶著這群人,呼啦啦地跪在首座那少年的面前。“臣,恭迎吾皇圣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這廳中的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驚傻了。方才還陰冷的半面生,嘴里幾乎能吞下一個雞蛋。第86章情誼經了這一出,眾人皆大歡喜,參與此次的關鍵人物均可赦罪,其余人等賞金賜銀,自不在話下。緊接著而來的,就是邊關的的形式,姬云旗剛一提出:“臣愿往南疆?!?/br>竟聽見后頭有人說了一句:“老子……草民也愿意!”眾人想都不用想,就曉得是秦鳳屠。人都笑他:“花將軍可沒答應你呢!”“花將軍答不答應,老子都要去!”秦鳳屠眉頭皺起,將刀一扔,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袄献硬幌朐谒姆匠亲鰫喊粤?,老子要入伍?!?/br>眾人這下都明白,他是真心的了,皆有些驚訝,此事出乎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只有半面生,神色頗有幾分復雜。后頭常風常雨兄弟兩個,也嘿嘿笑著:“圣上、先生,我們兄弟兩個也是這樣想的?!?/br>他們祖上就是將軍,如今到了這一代沒落了,卻總是有建功立業的心思的。有了這幾個人的先例,零零散散又站出了幾個人,都是宋玄認識的熟臉,很有些血性的男兒,也都嚷嚷著要去南疆,要跟著戰神出征。姬云旗面上帶了幾分喜悅,連連大笑:“好,我與諸位同去,同去!”那樣子,倒真是經歷過沙場的豪情。于是定下,宋玄與姬云羲返京,姬云旗帶著眾人直奔南疆主持大局,只有花無窮須得跟宋玄通回盛京。無他,方秋棠的那批武器軍備,想來已經出來了,宋玄想令花無窮跟著方秋棠學上幾日,再帶著這批強有力的軍備馳援。姬云旗自然不會有二話,只是事后卻對著宋玄笑:“宋先生真是非同凡響,一出手,就將我的臂膀要了去?!?/br>宋玄笑著說:“又不是不還給您了?!?/br>姬云旗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也是,終歸是我的?!?/br>宋玄聽了這話微微一愣,他抬眸瞧了一眼姬云旗,隱約意識到了什么。他忽得故意道:“也未必?!?/br>姬云旗眉頭微微一皺,神色中多了幾分陰郁:“宋先生這是什么意思?”也只有在這時候,才能看出來,他與姬云羲的確是親兄弟,總是有著深沉不外露的心思。只不過姬云羲的外皮是冷漠,而他的外皮,則是那份瀟灑自如。宋玄這樣想著,眼角微微露出一個弧度:“今天您不瞧見了?想容也到年紀了,尋常人家的女孩兒,她這個年紀,只怕孩子都可以讀書了?!?/br>“如今有男兒愿意娶她,若是她嫁人生子,縱然還是副將,也不能說是您的了?!?/br>他不大喜歡宋玄喊她想容,總覺得,好像那姑娘已經變成了不認識的某個人。姬云旗緊繃的神經略微放松,笑著說:“秦鳳屠此人,勇猛有余、智略不足,出身卑微,配不上她?!?/br>“是嗎?”許是先頭見識了宋玄勝券在握的一面,如今姬云旗瞧見宋玄的笑,總是帶了幾分戒備,尤其是他的話與花無窮有關,他的神經就更緊繃了。說話間,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想容的門口。姬云旗本是要從密道回去的,卻忽得在門口聽見了里頭花下樓姑娘的嬉鬧聲。姬云旗皺了皺眉,轉身就要離開。卻忽得聽見里面姑娘嬌滴滴的聲音:“老板,我聽前頭說了,今個兒秦老大跟你求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