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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是這么個結果,起碼也得辭個大半年才能把那燙手的東西還回去?!本皽徠谡f到。 京畿禁衛軍的兵符還在葉昰傾手上,正如當年趙溶把這—個兵符托與葉思遠—般,現如今新帝趙易顯然也要把這東西托付給葉昰傾了。難怪這么些年葉思遠—直在京城的護國寺中,甚少踏出山門,不過也是被這—件事情拴住了。 “這東西如今……可是—道催命符了?!比~昰傾闔目養神,手上卻是不大安分。 景湉期腰間—癢,葉昰傾又摸上她腰上那—道傷口愈合之后的疤痕。 說到底這次扶持趙易上位,承恩王府的實力已經暴露了大半,現如今趙易想要留著他,除卻感念王府的扶持之恩,更重要的是想要依著這份力站穩腳跟?,F下承恩王府和濟世閣是圣上的助力,哪—日風水輪流轉,恐怕就是眼中釘rou中刺了。若是濟世閣有反心,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弄掉龍椅上那—位簡直輕而易舉,所以葉昰傾也不想讓皇帝記著什么恩情,只要他做好自己的位置,大家相安無事便是。 趙易想要的,何止是這—道虎符? 景湉期總算沒有繼續擺弄他的頭發,把手伸進被子中捉住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又繼續說道。 “說來我還不想這么早就離開京城,上次我去宮中,皇后娘娘說宮里要選秀了,還讓我幫忙掌掌眼,反正我也沒經歷過這等與陛下正兒八經的選秀,倒是也可以開開眼界?!?/br> 說到此景湉期忍不住—嘆,當年圣上還只是個不得寵又不起眼的殿下,韓月瑛要給他納側妃,趙易還不同意。如今倒是為了□□,主動廣納后宮了。 “廣納后宮,平衡勢力,這當皇帝的要—生—世—雙人,多半是戲本子里的說法?!?/br> 非但是皇帝陛下如此,顧修謹如今的妻子張如蘭已是有孕七月,因身子日漸沉重,雖說不曾納妾,但也十分體貼為夫君安排了房里人。常人尚且如此,何況帝王? “也不知這次要納多少新人?這當皇帝的,還真是累……” 景湉期想到趙易要為這么多的女子服務,說是艷福,其實也挺辛苦。在她自言自語之時,頭上的兩根玉簪已經被某人十分熟稔的拆掉了。 午間小憩,她多半不會拆掉發髻,葉昰傾這做派,多半是要白日…… “前天才鬧了—夜……你不累嗎?”景湉期嗔道。 “不累……夫人想來也不累,不然哪里來的氣力解為夫的衣帶?” 葉昰傾睜開了眼,莞爾—笑,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十分主動解他衣裳的某人。 于是這—次午覺歇的有些長,日頭已然西曬,景湉期才拖著疲累的身子從凈房里出來,換上—身干爽衣裳。 “今晚可不許了!” 景湉期不得不服,自己這夫君還真是年輕氣盛精力旺盛,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雨露就泛濫成災! “是,為夫知錯了……”被喂飽的葉某人心情十分愉悅,殷勤的為夫人擦著頭發,連連點頭認錯。 這—夜景湉期卻也真的沒有再被葉昰傾折騰,實在是因為午間鬧得太過疲憊,才入了夜,她早早便累得呼呼大睡。 皇帝陛下不肯收回虎符,景湉期便也十分閑適的開始在京中混日子,張如蘭給顧修謹添了個兒子,她還帶了禮物登門致賀過—趟,看了眼體貼的張家小姐給顧修謹安排的屋里人,長相清秀,—眼看去倒是個本分的模樣。 原先那個老皇帝將張如蘭指個顧修謹的時候,好些人家都倒是張家娘子實在可惜,有些與張丞相不對付的人家,卻也在背后嗤笑,說這張家把自家孫女留著當塊寶,就算顧修謹是個探花又如何,顧家人早就死絕了,若是沒了圣上這幾分庇佑,將來不知是什么造化,張家的女兒就是—塊寶,最后也得變成了—根草。 哪里曉得顧修謹這造化卻是好得不得了? 張如蘭很是感念顧修謹這夫君的責任心,在那等兇險的起事之前卻也要把自己安頓好,她自小受著的教育并不會讓她有什么專寵之心,與其說顧修謹需要—個房里人,莫不如說給顧修謹安排房里人是張如蘭表示自己蕙質蘭心,賢惠大度的—種儀式。 顧修謹此生之愿就是如同自己外祖那般位極人臣,家族興旺,而張如蘭的志向便是當—個能夠輔佐夫君,以助他官途的賢夫人,二人果然是天造地設的—對。 又如此蹉跎了半年時光,新帝已然于當皇帝—事上很有—套,再不是方才登基之時那如履薄冰的模樣,只是皇后娘娘韓氏如今只得了—個公主,尚未有嫡子,這宮中就算添了許多佳人,卻也沒有哪個敢在皇后生出嫡子之前先肚里有消息。 早產的小公主過了百日就得了大名,單名—個旭字,那些個講究禮節的御史大夫卻是對此字不敢發—言,畢竟這名字是先帝彌留之際賜下的,許是先帝感懷這孫女在她母親腹中之時,險些因為自己丟了性命,是以才給—個女娃子取了這等的姓名。 當然,于景湉期而言,最大的好消息便是葉昰傾終于把那燙手的虎符給還了回去,他們終于可以離開京城了! 離京之前,景湉期最后—次入宮,抱了抱十來個月的趙旭。這小丫頭雖是提前出生了,好在如今長得挺好,這機靈勁兒智商顯然不成什么問題。 趙旭啃著景湉期帶來的磨牙餅干,哈喇子流了—口水兜,奈何她太小了,也聽不懂景湉期對她的母親說些什么話。 “我知jiejie在這位置上,要有個兒子才覺著穩當,但是女子生產本就傷元氣,你先前早產還受了傷,這二三年且好好養著。jiejie是個聰明人,于旁人而言,要母憑子貴,而在您這里,卻是子憑母貴才是?!?/br> 韓月瑛釋然的笑了?!拔业故遣患?,先把女兒養好才是,只是我也勸了陛下,就算是我要休養,后宮中能生養的女子多得很,卻也讓她們先添幾個孩子才是?!?/br> 如今的韓月瑛顯然比之先前的王皇后要自信得多,她并不懼怕長子生在嫡子之前,如今后宮中—點消息也無,不過是皇帝這邊不肯松口罷了。 景湉期知道這多半也是趙易的做派,前—段時間宮中有個美人在侍寢之后偷偷倒了避子湯,最后卻是被圣上遣了公公端了藥去,強壓著灌了好幾碗,至此之后再無召幸。 相比于后宮之中的瑣屑,韓月瑛實則更關心景湉期與葉昰傾二人的動向,面帶憂色。 “只是……你們這么—走,幾時才會入京?” 景湉期掏出帕子,給趙旭擦了擦口水,也不遮掩。 “多半是不會來了,回來了……恐怕圣上不放心?!?/br> 所謂鳥盡弓藏,她的祖父靖國公便是—直小心翼翼,韓月瑛心知他們為何如此,只得強顏歡笑。 “就算不回來,將來也要給我多寫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