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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對你我皆有好處,不是嗎?” 葉昰傾停頓了片刻,見景湉期有些心虛,又繼續板了臉說到。 “你是不愿,旁人豈會管你愿不愿?莫要以為出家尋道便可真正的萬事皆空,了無掛礙。就連我父親也不是了卻凡塵之人。若不是濟世閣幾次三番保你,你以為自己此時此刻還能這么咬我?” 說到被咬,葉昰傾現下還覺著疼,看來那些話本里面說什么女子欲拒還迎,舍不得下重手云云,俱是沒有道理的,起碼景湉期是會下‘重口’的。 “學生曉得……可、可否讓學生靜一靜……” 景湉期不得不承認葉昰傾的考量無比正確,只是這一件事,她此時實在難以消化。 “你平日里是個最擅長權衡利弊的聰明人,不急……今日想不通,就明日,明日想不通,就后日?!?/br> 葉昰傾也知與景湉期交涉,動之以情不若曉之以理,也不將她逼急了,這便要走。 然方才繞過屏風便又折返回來。 “少、少閣主還有何事?!本皽徠谝琅f坐在那處,蓬亂著頭發,雙目放空的發呆。 “我總不能這樣出去……與我梳頭?!比~昰傾披散著頭發,又挨著床邊坐了下來,示意景湉期給他束發。 景湉期趴在床上左摸右摸,這才在帳子的一角摸的葉昰傾的發冠,然而由于先前自己是把那發冠泄憤似的扔掉,估摸著是撞到了床柱子,玉冠連著簪子都裂成了兩半。 “這個……”景湉期呆了一呆,這簪子還是那次她花了錢給老閣主葉岐與少閣主葉昰傾一同從珍寶閣‘批發’回來的。她后面也沒注意過葉昰傾有沒有戴過。 “額……上次,上次少閣主給學生的那根簪子還在!” 景湉期也顧不得穿鞋,幾下就蹦跶到自己的妝臺前,去找先前葉昰傾及笄前夜給自己的那根簪子。奈何她平日里對這些東西并不上心,一時都不知道那根簪子被收到哪里去了。 “你這般看得清嗎?簪子這么多,隨意取一根便是?!彪S著二人的吵鬧,天色愈發暗了,妝臺處又沒有掌燈,葉昰傾移了一盞燈過來與景湉期照亮。 “哦……這個樣的,您喜歡嗎?” 景湉期惡作劇似的取了一只纏絲牡丹步搖,還在人跟前故意晃了晃,步搖下的流蘇發出撞擊清脆的響聲,葉昰傾沒搭理她,伸手從妝匣中取了一只素淡的玉簪。 景湉期給葉昰傾束好了發才讓他離去,越想越覺著憋屈,今日還是第一遭在葉昰傾跟前唇舌之間占不得上風,若不是自己去扯他的頭冠,也就不必與之束發,更不必與給他自己的簪子,不過想到終歸是花濟世閣的錢買的東西,似乎也沒那么心疼了。 景湉期越想越覺著頭疼,于是她只得暫時將事情放下,把自己亂蓬蓬的頭發梳理起來。想來因此事頭疼的,恐怕不止自己一人。 公主府中。 直至后半夜,華陽才悠悠轉醒。 “公主您醒了?快去告知駙馬!”守在旁邊的女官驚喜道。 “恭喜公主,賀喜公主!”侍女們見華陽公主醒來,連忙齊聲賀喜,畢竟華陽公主成婚已逾一年,如今腹中有子,自是值得恭賀。 “有什么可恭賀的!我、我為何會在此處???我不是在宮中、母后呢?母后呢?”華陽公主怒急,從塌上扔下一個枕頭來。 “公主如今已有了身孕,勿要動怒,當以玉體為重!”宮人連忙相勸。 “身孕?”華陽難以置信 “正是,公主在宴席上暈倒,王爺親自診了脈,公主已是有孕將近兩月。是以皇后娘娘遣人將您送了回來?!蹦菍m人又道。 “我問你,承恩王的世子,是不是當真與那賤婢定了婚事?!”華陽公主一把抓住近前的宮人,厲聲質問到。 “奴婢……奴婢一直在府中,并未在宴上,是以不得知?!?/br> 雖說宮人已經聽說了此事,可此事華陽公主怒氣正盛,她們這些做奴婢的自然是能避則避,只得戰戰兢兢回答未知。 “公主如今身懷有孕,也當珍重些?!?/br> 關鍵時刻,卻是駙馬黃皓解了圍,他近前來,屏退了宮人。 作為定國公府長孫,尚主之后他便與國事再無瓜葛,每日只得清閑度日,此事果然另定國公府狠狠廢去了一臂。 “承恩王世子婚事定與未定之時,公主便嫁不過去,如今公主與其關心旁人娶妻,倒不如仔細想想太子殿下與皇后娘娘的處境?!瘪€馬黃皓冷笑道。 想來正如父親說的一樣,這太子皇后之流,只是占著皇室嫡出之勢,果然俱是上不得臺面的貨色,若不是這公主與皇后一而再再而三從中作梗,又怎會讓太子殿下與濟世閣疏遠至此?倒是三殿下不費吹灰之力就了結一番心事。 華陽公主竟然如此蠢笨,整日只顧著那點兒女情長,果然是太子殿下的好meimei。 “呸!你是什么東西,若不是父皇的旨意,就憑你,也當得了我的駙馬!”華陽公主沖著駙馬的面門就吐了一口唾沫,很是沒有皇家風儀。 “臣雖算不得什么東西,只是想來承恩王世子就算不定親,陛下也不會將一個終日與人鬼混的公主嫁與他,起碼這皇家……還是要些顏面的?!?/br> 駙馬不怒反笑,又低聲問到,“卻不知公主腹中孩兒的父親,是哪一個?” “滾??!”華陽聽罷當下就給了黃皓一巴掌,尖利的指甲在他臉色留下了兩道血痕。 “你們也聽見了,是公主讓我滾的,為了公主玉體,臣還是先行告退為妙?!?/br> 駙馬也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以手覆面,于是眾人便見,其‘神色頹然’離了公主府。 …… 太子的東宮之中的氛圍顯然也未好到哪兒去。 “都是華陽攛掇母后如此行事,我早就覺得不妥?!币呀洷焕渎湓S久的太子妃王佳玉,終是找到了個說話的由頭。 “你既覺得不妥,何不阻止?如今說這些還有何用?今日那么多大臣看著,但見母后如此為難老臣,真是丟盡了東宮的顏面!”太子氣急了,指著太子妃的就罵到。 “這……臣妾如今是何境況,殿下難道不知?就是想說,卻也說不上話……趙側妃也在旁,臣妾原想著她會提點一二的?!?/br> 王佳玉倒也不急著爭辯,只是委委屈屈,說罷又是一嘆,“想來這承恩王府為了自證不偏不倚,不愿結黨,寧愿給世子定下這么一門親,哪里料到華陽……唉!” “趙側妃?她先前久不定下人家,你以為在圖誰,又豈會提點?”提到趙怡燕,太子憤然道。 “殿下勿要如此說,趙側妃入了府,為殿下誕育皇子不說,還兢兢業業為宮人調理身子,以延綿殿下后嗣。許是她也同臣妾一般,不敢出言相勸呢?” 太子妃見眼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