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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濟世閣的少閣主,亦是十分相稱。 張如蘭今日穿的比她可莊重多了,藕粉色的衣裳將她稱得膚白勝雪,梳的高髻,行動之間風姿卓然,不聞環佩之聲,當得起大家閨秀一詞。 景湉期一瞧,果然與葉昰傾十分登對。 張如蘭與圣上見禮,趙溶見她手上已經拿了支笛子,顯然今日也是想就此機會一展技藝,問到。 “不想你竟是自己帶了短笛?” “今日群英薈萃,臣女不過想著助興而已?!睆埲缣m絲毫不曾矯揉造作,坦然答之。 “好!如此便好好助興,你二人的琴與笛,不知是琴勝了笛,還是笛勝了琴?!壁w溶見她如此,愈發來了興致,對二人道。 景湉期雖然面上恭恭敬敬應承了下來,心中卻是無奈得很,她今日可無心與誰分什么高低,況且但就樂器而言,琴聲本就不如笛聲高亢嘹亮。人都道古琴娛己,這樂器若是在幽靜之處彈奏,倒是頗有余韻,與笛聲和之,卻是勉強。 張如蘭與景湉期一前一后上了樂師們演奏的高臺,景湉期在琴桌前坐定,信手試了試調子,看看音可準。 “不知娘子今日要奏什么?”張如蘭問到。 “既是武藝切磋,破陣曲如何?”景湉期調好了音,提議如此,這破陣樂之中滾拂較多,彈起來比較有氣勢,在笛聲跟前不太吃虧。 “甚好……”張如蘭也曉得景湉期的意圖,欣然應之,她先時見過景湉期頗為囂張的模樣,也想試一試她除了算數,究竟還有幾分才能,能得王爺與世子如此看重。 景湉期雖有些趕鴨子上架之嫌,但是她就算不想贏,卻也更不想輸,若不然往后不知會被少閣主埋汰成什么模樣,要是彈不好,先前可不是白白被葉昰傾敲手指頭了。 破陣樂是古琴先起調,然后笛音和之,若有鼓樂,簫聲是最好,只是樂人的長簫,已然被臺上那二人當做劍使了。 景湉期奏出第一個音,臺上那二人也擺開了架勢,她曉得葉昰傾會武藝,只是先前他晨起練劍的時候,景湉期多半還在被窩中會周公,是以并未從旁觀者的角度看過。 二人只是過招,力氣并未使出幾分,葉昰傾不如沈將軍家那孫子壯實,但身法格外靈活,在對招的間隙,竟是還挽出幾個花里胡哨的劍花來。 那小裙擺飄的,真像是一只開屏的大白孔雀招搖過市,還真是不給旁人面子,他如此出彩,那些小娘子定然是只看少閣主去了。 景湉期雖說陶醉于少閣主在臺上舞劍,撫琴是手指可未停下,托葉昰傾嚴格教導的福,她閉著眼睛也能彈好,現下隨著葉昰傾招式的起承轉合,更是彈得投入,至于張如蘭的笛音如何,她已然全不在意。 隨著臺上奏樂之人的一曲終了,葉昰傾與沈潛也恰好收勢。 樂聲方停,就聽圣上擊節贊到。 “果然是后生可畏!都是好兒郎,賞??!” 圣上顯然是對這表演極為滿意,興致比之先前聽那些進士們做應制詩要高多了,讓徐公公拿了此次備好的彩頭賞給幾人,倒也沒再多夸,又點了幾個京中子弟上來進行才藝展示。 雖說先時圣上有言,想要景湉期與張如蘭在琴與笛中分個高下,一曲終了之后,倒是無人再提及此言。只是在幾人告退之時,景湉期覺著那張丞相深深看了自己一眼,像是要將她看穿一般,讓她十分不適。 “怎的,丞相可是覺著了凡大師這徒兒,琴藝尚可?”趙溶低聲問到。 “回稟陛下,確實琴藝精湛?!必┫喙Ь创鸬?。 “朕聽著……這琴聲,有些霸道……”趙溶又道,細細看著丞相神色。 “老臣只聽著好,卻也聽不出其它?!睆堌┫嘀远啾厥?,依舊如此說到。 趙溶見狀,也不再問。畢竟趙溶賜了濟世閣婚旨這一事,依舊秘而不宣,是以在當今皇上看來景湉期這琴聲如此霸道,多半是因為丞相孫女摻和進來,故意為之。 可景湉期不知她的婚事早已板上釘釘,奏琴一事,卻是本性使然。張丞相聽來,小小年紀就霸道得緊,全然不顧孫女如蘭如何奏笛,只一味讓旁人附和她,原本笛音才是破陣樂中的主調,竟是為了能跟上琴聲,險些被打亂了。 在丞相大人看來,景湉期自是有些小人得志的勢頭,上不得臺面。 “我就說,承恩王府必是下了大功夫教導你,肯定錯不了,改明兒我練劍的時候,就讓你在旁給我彈琴!”韓月瑛見景湉期剛落座,連忙湊過去豎起大拇哥夸贊到?!熬褪沁@樣的琴聲才爽快,那些咿咿呀呀的,我聽不得?!?/br> “你長于北地,進過軍營,自是最喜歡這些的?!本呕首右苍谂孕Φ?,“只是世子您一出馬,卻叫后來之人該如何是好??!” 果然,葉昰傾一出馬,其它的都是浮云,浮云到連景湉期都不記得后面又有哪家郎君才藝展示了,只記得葉昰傾那身段,那細腰,那大長腿,還有行云流水的劍術,令人回味無窮,若不是當時還顧著要奏琴,估計她直接就口水流了一地了。 看著這樣的美人,這琴聲,自然是有感而發,怎么會彈得不好呢! 想來其它小娘子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葉昰傾這只妖孽,今夜又不知要入多少娘子的閨夢。 宴會結束之時,天色將晚,景湉期與葉昰傾同乘一車,慢吞吞的出了宮門,往王府的方向去。 夕陽給宮墻鍍了一層暖色,倒是顯得這個地方不似平日那么森冷。景湉期大約也是今日被美男所迷惑,興奮之余,話又開始有些不著調了。 “古語曾言……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少閣主您下次還是收斂些,給京中其它郎君留條活路吧!” 請不要再散發魅力了??! 葉昰傾卻也沒有與她生氣,反是一本正經,十分嚴肅的問。 “今日各家郎君基本都來了,你就未曾有心儀的男子嗎?” 景湉期瞅了他一眼,十分不解,這一位怎么還是不放棄這種問題,什么時候那么八卦了,她笑著答道。 “您想???學生天天對著您,怎會有其它心儀的男子?他們沒您有錢沒您帥,說話談天還不如您博學……有少閣主在此,學生又怎會看得上他人?” 天地良心,景湉期說的是真心話,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有葉昰傾這么一個十項全能的參照物在,她的審美標準不由得抬高了幾個等級。 然而這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若是早幾年的葉昰傾,必定可以聽出景湉期意思就是說他長得好條件好,可今日的濟世閣少閣主聽來,卻是…… 景湉期看不上他人?不就只看得上自己了嗎? “是……是嗎……”葉昰傾將扇子攤開,遮住了自己瘋狂上揚的唇角。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