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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之后,景湉期忍不住一嘆。 “終歸不是太子妃所出,與三皇子那一個不能比?!比~昰傾一直如此淡定。 “若是以量取勝呢?倘若太子殿的另兩個宮人也生了兒子,又該如何?”景湉期覺著殿下后面的兩個宮人也當有機會。 “過幾日就有消息了,你急什么?”葉昰傾似是對景湉期如此八卦十分不滿。 待他們又往京城方向走了十來日,另一波消息來了,太子殿下另兩位懷孕的宮人也都生了兒子,果然應了景湉期那一句,以量取勝。 不過看這幾人生產時間如此相近,想來那一段時日太子殿下必然是辛勤耕耘了。好在如今三皇子的側妃崔鶯鶯也有了消息,三皇子府和東宮的后院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正在進行。 人間四月芳菲盡,景湉期一路上賞著春景,待開到荼蘼花事了之時,終于到了京城,顯然是錯過了春闈,不過她與葉昰傾才到京中的第二日,剛好趕上了放榜。 “葉管家,府上可否派人去護著我那幾個表兄一下,若不然我擔心他們被榜下捉婿,要是被抓了去就不好了。 葉管家笑瞇瞇寬慰景湉期道?!芭刹挥脫?,少閣主昨夜便安排妥當了,且每次放榜,宮中都會有兵士維護秩序的?!?/br> 景湉期疑惑?!半y不成宮中也擔心榜下捉婿一事?” 葉管家正給景湉期扎著風箏,破著竹簽?!澳胂氚?!這些舉子中若有好的,圣上當然是先留給臣子們挑,若是隨意被一些商戶搶了去,多可惜??!” “確實很有道理?!本皽徠邳c點頭,畢竟這些能中進士的人中,小年輕也是很好的資源。 就說她的兩個表兄和顧修謹,那也算是青年才俊,樣貌好不說,智商也是比較高的了,基因挺好的。 葉昰傾來院中找景湉期的時候,見她竟然氣定神閑的同葉管家一道做紙鳶,半點沒有家人放榜的焦急模樣。 “今日你表兄他們放榜,你竟是不關心嗎?” “不是,學生關心的??!不信你問葉管家,先時學生還讓他派人去護著表兄他們呢!”景湉期正學著葉管家用火將竹簽烤彎,弄出自己想要的形狀,一不小心又烤糊了。 “在你看來,你的表兄他們必是榜上有名了?!比~昰傾見她這樣子,像是對那幾人上榜很有自信。 “我大表兄和阿謹應是會在榜,二表兄恐怕就不成了?!本皽徠诓环?,又拿了一個竹簽子開始烤彎。 “你大表兄倒是早幾年就中了舉人,可你二表兄進學的時間比顧修謹還要長許多,怎么還上不了榜?”葉昰傾又問。 “凡是還是講些天分的,阿謹呢,剛好是那種又有天分又努力的人,我估摸著搞不好他的成績會比我大表兄還好呢!”景湉期毫不吝惜對顧修謹的夸獎,只顧著烤竹子,也沒注意少閣主的臉色已是很差了。 “你竟是如此……”葉昰傾忽得覺著很沒意思,倒是他自取其辱了,她本來就是對顧修謹有所偏愛的。 “哎呀!”顯然,景湉期這一根竹簽又烤壞了。 “我都弄壞了這么多……好難,我真的好笨……”景湉期完全沉浸在做紙鳶的世界里,葉昰傾一看她腳下,估計已經弄廢了十幾根細簽子了,看那臉色,再弄不成恐怕就要哭了。 “沒事沒事,這些簽子用完了,老奴再給您破幾根便是?!比~管家安慰她,十分的寵溺。 “這么難的嗎?”葉昰傾順手拿了一根竹簽,看了看一旁管家做好的那個風箏,“你是要彎成這個樣子?” 景湉期連連點頭。 葉昰傾便照著那個模樣,慢慢將竹簽子在燭火上烘烤起來,不多時就彎好了,和葉管家那個彎出的弧度相差無幾。 “少閣主您好厲害??!一次就成了!”景湉期雙手托著腮,她平日里也不手殘啊,怎么到了這里就那么笨拙。 “再往后是這樣嗎?”葉昰傾有樣學樣,不過多時就扎好了一個風箏骨架。 “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本皽徠邳c頭如搗蒜,讓葉昰傾再給她扎一個,葉昰傾便又很有耐心又扎了一個骨架出來,依舊十分完美。 看來是真的動手能力強,并不是偶然。 “其實這也不難,是你手上力道沒用對,烤竹簽的時候太急躁了?!比~昰傾拿了一根細長的竹簽子,讓景湉期握在手中,從背后擁著她,自己握著她的手試了試力道。她的手指纖長,又瘦又小,葉昰傾的手掌幾乎可以完全包住。 “女郎!楊家大郎君中了!……”茯苓風風火火沖了進來,邊跑還邊嚷嚷。 “中了,可是一甲!”景湉期那叫一個靈活,立時就從葉昰傾懷里鉆了出去,也沒什么心思扎風箏了。 “是一甲!剛好是一甲最后一名!”茯苓上氣不接下氣道。 “其它人呢?”景湉期又問。 “顧家小郎君中了一甲第五,至于……楊家二郎,沒中?!避蜍哂执鸬?。 “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樣?!本皽徠陬H為自得的捏著自己手里那根竹簽子晃了晃。 “啊……少閣主,管家……”茯苓光顧著和景湉期分享這個好消息,一時竟是沒有注意到少閣主也在! “你……也累了,再去打聽打聽,可還有什么消息?!本皽徠跁缘密蜍唠y辦,連忙找個借口將他支開,回身沖剛剛被自己晾在一邊的葉昰傾訕訕笑了。 “少閣主……咱們繼續扎風箏……吧……”景湉期已經做好了葉昰傾一甩袖子走人回去生悶氣的準備,不想那人竟是沒有多少生氣的樣子,又拉了她過去。 “好?!比~昰傾又想方才那般擁著她,這次幾乎是將她抱在懷中,握著她的手開始烤竹簽子。 一連扎了六個風箏架子,將所有竹簽都用光了才放過她。 偏生葉管家像是在旁邊看戲的,見竹簽子用的差不多了,還笑瞇瞇問:“女郎,可要老奴再破些竹簽???” 景湉期瘋狂的搖頭,只將頭上的珠花都甩掉了一朵。她發誓,以后再也不找葉管家做風箏了! “你表兄一個金榜題名,一個名落孫山,你也當去看看,這些風箏改日再糊,管家,備車?!比~昰傾總算放過了她,讓管家備車,欲去楊博瞻兄弟二人的住處看看。 見景湉期那模樣,葉昰傾就知她不想自己跟著去,于是又說到,“你表兄中舉,承恩王府交游一番也是應當的,走吧!” 景湉期當然曉得是應當的,可是她現在覺著后背還燙的很,一身的冷汗,不想再和這人同乘。 好在葉昰傾也心中有數,并沒有和她一同乘車,而是騎著馬招搖過市。 二表兄情緒還好,雖說失落,可他還年輕,如今也就十八歲,下一次再來也無妨,見多了那些考到老都過不了童生的讀書人,加之兄長也中了一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