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5
在他后面往佛堂走。 可惜葉昰傾并沒有回答,大步走在前面。 葉昰傾祖母夏氏葬在岑州別苑,而母親柳氏葬在濟世閣后山,所以佛堂之中供奉著的只是兩個靈位。 景湉期也是今日見了靈位才曉得,他的祖母叫做夏盈,而母親姓柳名如卿,這么說來,葉昰傾的名字除了姓氏,一個是‘夏’的古字,一個與卿同音。 “少閣主的祖母和母親,名字真好聽?!?/br> 照理這種情景,景湉期應當安慰他一番,先人見你成年,泉下有知,必是十分欣慰云云,可這么蒼白的話,她實在說不出來??伤坪跤植荒苁裁炊疾徽f,只好找了個還能說的話題。 “確實比你的念起來好聽,總不至于讓人誤會?!比~昰傾早已上完了香,如今撥著油燈的燈芯,讓它燃得更好些。 “學生這名字也不差啊,先前夫子還說,我這名字,一聽就與濟世閣有緣?!本皽徠谌滩蛔∫獮樽约恨q解一下,他爹爹沒有給她取什么貞靜、花草為名,反是用了一個‘期’字,期望、期待,多好的寓意,又不落俗套。 “確是有緣?!比~昰傾遞給她一炷香,“既然進來了,也上一炷香?!?/br> 景湉期誠心上了香,對著兩位夫人拜了拜,葉昰傾便帶著她離開了佛堂。 “你可聽過坊間傳聞,葉家男子,克妻?!弊咴诼飞?,葉昰傾冷不丁說起了這件事。 “學生不是和您說過了,不要聽信這些東西,意外罷了,女子生產本就是一件十分兇險的事,不然為何人都說是過鬼門關。若是這么說……太子殿下,還有圣上,不就是……”景湉期說到最后,聲音低了許多。 “我曉得了,這話以后不許提?!比~昰傾知道她的意思,太子殿下兩個孩子都沒了,而陛下養活的皇子也不多,總不該將這種事都算到命理相克來,只是事關天家,不可在外提。 “您……該不是因為怕克妻,是以才遲遲不……”景湉期想到他還沒定下親事,先前對辭緣大師天煞孤星的批語在意成這個樣子,多半也是對克妻的傳言極為在意的。 “你難道不介意?”葉昰傾反問到。 “若是……學生只是打個比方……”景湉期想到了葉昰傾克妻,‘克’在哪兒了。 “若是將來哪家娘子嫁與了您,成為京中女子的公敵,人人恨不得生啖其rou也算是克妻的一份,那您……大概算是克妻的。不過……要是能做您的夫人,被別人記恨又算得了什么呢?承恩王府未來的王妃,橫著走都可以?!?/br> 景湉期真情實感了一番,又與葉昰傾出主意道:“其實這事兒很好解決,有承恩王府做靠山,您的夫人只要每日里招搖過市,瘋狂炫耀自己的夫君,然后再與您秀秀恩愛,多半就能讓好些人氣死?!?/br> 景湉期只希望將來葉昰傾的妻子不要慫,懟她們! “是嗎?那你可要努力啊……”葉昰傾笑著戳了戳她的腦門,小聲說道。 “您說什么?”少閣主聲音太小了,她沒有聽清楚。 “我說,你回去吧!不必出去了!”葉昰傾知道她不喜這種場合,況且如今還不是她招搖過市,瘋狂炫耀,與自己秀恩愛的時機。 “多謝少閣主體恤!”景湉期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邁著輕快的步子,高高興興回自己小院了。 這些娘子她能說上話的就只有韓月瑛,偏生葉昰傾的表妹柳依依又與父親到任上去了,這次沒能到場,而其他那些娘子,還是暫時算了,就算勉強能維持表面的和諧,也是累得很。 …… …… “我頭一遭來這王府,不想竟是守得這么嚴,如若不是遇到你這丫鬟,怕是進不來了?!表n月瑛居然能到了這邊,應該是葉昰傾放了她進來的,領路的人是海月。 景湉期招待她坐下,韓月瑛打量了一下景湉期的住處,又打趣到。 “怪不得你一日日呆在府上不愿意出去,方才我逛了逛王府的園子就累得腳酸,有個這么好的園子,我也不愿往外面走了?!?/br> 景湉期無奈。 “我哪是不愿往外走,而是不敢一人往外走,你瞧瞧如今京中多少娘子想將我生吃了?我若在外面落了單,可沒人救我?!?/br> 她向來惜命,先前華陽公主派的嬤嬤就敢下毒,誰知道那一位又會做出什么,到時候自己真丟了小命或是受了傷,她才不信圣上會大義滅親。 韓月瑛聽到這兒也是一嘆,誰不是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呢!與景湉期悄悄說到。 “前幾日查出三殿下家奶娘的兒子出了痘,還好那邊警醒,皇孫才沒遭殃?!?/br> “她們就不能消停些嗎?還不如起個擂臺打一架,平白無故的,怎么總拿孩子下手?!本皽徠陔m不是那么圣母,可還是見不得那些人對小朋友動手。 韓月瑛喝了口茶,又說到,“若不然,你瞧瞧太子殿下宮中的趙側妃怎么那么安分,她可是……” 趙怡燕自加入東宮之后便極少出現在眾人實現之中,尤其是在傳出懷有身孕之后更是低調。這人顯然知道如今的主要矛盾是太子殿下膝下無出,卯著勁兒要生兒子呢!見葉昰傾這邊無望,就努力找出路,也是個厲害角色了。 韓月瑛又與景湉期說了一會兒話,見時辰差不多便又由海月帶著去了正院。 當然,景湉期雖不去前面招待,并不代表她萬事不管的躲懶,賓客散盡之后,因葉管家要張羅著收拾攤子,給各家賀禮造冊,計算最后的花銷等事,都落在了景湉期頭上。 是以當夜都快過子時了,景湉期還沒歇下,在偏廳中挑燈整理著賬冊。 “這些事……放到明日也不遲……”葉昰傾已是回去沐浴更衣,換了一身衣裳,見她還在燈下忙。 “噓……”景湉期正專心記著東西,見有人打岔,本能的伸了手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噤聲,右手上寫字的筆卻不曾停下。 “夜已深了?!比~昰傾又道,怎的賬簿子竟是比他還討人喜歡? “少閣主???您怎么還不去歇著?”景湉期才發現是他來了,倒是自己怠慢了,他身上隱隱有些酒氣,今日必然喝了點。 “這些事可交給旁人去做,你不必如此親力親為?!比~昰傾道,也不知她是真傻還是裝傻,與其費心做這些還不如多與自己說幾句好話。 “他們算得太慢了……先前都是我在弄,旁人來了,一時不好上手的。好了!”景湉期放下了筆,終于舍得轉過臉來,笑瞇瞇的,“學生就說很快吧!” “走了……”景湉期才起身,便有一件斗篷罩到了自己身上。 “紫蘇……”發現廳中無人,喚了一聲今日當班的紫蘇。 “你在這府中住了這么久,沒有丫鬟帶路,就回不去嗎?”葉昰傾道。 景湉期覺著這少閣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