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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應當裝著的是銀票,這葉家人實在是太爽快了,景湉期想著又有錢可以用了,那叫一個美滋滋。 不知道老閣主有沒有給葉昰傾也補上一份,免得這家伙又拈酸吃醋了。 景湉期樂滋滋回到自己座位之上,將那紅封掖進衣襟里,一抬眼瞧見趙怡燕露出幾分鄙夷,景湉期曉得,多半這一位心里又嘀咕她見錢眼開了。 好端端的,誰會和銀子過不去呢?景湉期又瞧了瞧主位那邊,果不其然,葉昰傾正看著自己,多半也是在心中吐槽她愛錢,景湉期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葉昰傾才頗不甘愿的瞥過眼去。 老閣主葉岐與趙太醫師徒會晤完畢,趙太醫也踏上了返京了路途。葉岐作為師父,送行之時當然是好生叮囑了一番,要趙太醫兢兢業業為皇家服務,尤其是當下最要緊的太子妃身孕一事,等到趙太醫回京,太子妃也應該要臨盆了。 趙太醫知道這差使,必是一把雙刃劍,要是太子能一舉得男,這大功一件,必是記在他趙家的頭上,畢竟太子大婚將近三年無出,老閣主葉岐都沒有辦成的事兒,卻是讓他與女兒趕了先。 不用葉岐叮囑,趙太醫自己也是要花了十二分心思將此事辦好。若不是圣上不愿見他與東宮過從甚密,故意遣了他南下巡視,他才不會離開京中半步。 考慮到太子妃臨盆的日子,趙太醫自是著急趕路的,至于女兒想在濟世閣多待些時日的那一點心思,他才無暇顧及匆匆就往京中趕。 葉岐這半年一直在外,卻是勞累,這次回了本就存著歇息的心思,故而在濟世閣又歇了幾日,便啟程去他時常將養的別苑去了。 那別苑景湉期尚未去過,只是聽得葉管家提過,那處離岑州不遠,似乎是老閣主恩師的舊居,除了必要伺候的幾個老仆,葉岐一般是不會帶人去的,就連葉昰傾也只去過幾次。 送別了老閣主,葉昰傾又再次成為了濟世閣的留守兒童,當然景湉期勉強也算。不過好在胡夫子回來了,這濟世閣也算有個景湉期相熟的長輩。 那日景湉期上完了早課,得了半天假,原本想去找胡夫子聊聊天,去到他平日住的小院倒是撲了個空,連他的夫人李氏也不在,一問才知夫子帶著夫人一道下山去了,胡夫子離家這么些時日,如今回來了,也該帶著夫人各處走走。 第二天,景湉期正依著葉昰傾的要求,描著一枝金銀花,不想茯苓卻突然找了來,說是她的娘親楊芝蘭想讓她下山一趟。 景湉期沒來由的心中一緊,平日里也只有她要下山之時,葉管家會派人到南山書院通傳一聲,倒是從未有過父親和母親傳話讓自己下山的情況。 “女郎莫要憂心,先生和夫人一切安好,只是讓女郎下山一趟有事商議?!避蜍哌B忙說到。 至于是什么事,自是要景湉期下山了才會說。 因為家中從來沒有這么讓人傳話過,景湉期當即就下了山,因得葉昰傾一早去了書閣,葉管家便讓景湉期先下山去,他自會稟報少閣主,又給景湉期多派了兩個護衛。 景湉期懷著忐忑的心情下了山,匆匆趕到南山書院,進了正門,穿過九曲回廊,來到了父親和娘親在書院這邊的住處。 “怎的來的這樣快?”楊芝蘭顯然也想不到女兒這么快就趕來了,開了院門看見女兒時還有些不敢相信。 “娘親突然要人傳話,女兒心中不放心,故而急忙下山了?!本皽徠谶M了院門,覺得這院中十分安靜,又問?!暗艿軅儾辉??” 楊芝蘭笑笑,給女兒倒了杯水?!八麄冊谀憔司思夷?,今日你父親也往縣城去了,過兩日剛好把他倆接回來。 “娘親莫不是一人住著害怕,想讓女兒來作陪?”景湉期雖然面上是笑著的,但是心中卻覺得哪里不對頭,怪不得先前茯苓說的是娘親讓人傳話的。 當下這世道家中還是男人做主,所以這次楊芝蘭把她叫回來,她那當爹的景行,多半是不知道的。 天陰沉沉的,瞧著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就算屋門是開著的,廳堂里還是有些昏暗。 “哪里,只是……只是有件事想與你商議?!睏钪ヌm笑笑,掩飾自己的心虛。 “究竟是什么事,娘親不妨直說?!本皽徠谝蚕肭魄扑J里賣的什么藥。 楊芝蘭遲疑了片刻,笑道?!澳闳缃褚惶焯齑罅?,平日里又不在家中,是以咱們娘倆也沒得什么機會好好說說話,娘親也直說了,你如今年紀也差不多了,有些事也該準備起來了?!?/br> 聽了這話,景湉期自是知道,楊芝蘭口中的‘有些事’,必定就是指婚姻大事了,一想到這事兒,景湉期沒來由的煩躁,卻依舊耐著性子,笑道。 “娘親,我還未及笄……” “也就九月里的事了,該考慮起來了?!拔也皇钦f讓你如今便嫁人,你還未及笄,不過可以定了下來,準備個幾年嫁妝,也可出嫁了?!碑斚旅耖g成婚還是算早,多半是及笄之后就可考慮將女兒嫁人了,就算要將女兒留到十七八才出嫁的人家,也是早早的就相看好了親事。 “娘親,女兒覺著人生在世也不止婚姻一事,女兒如今年歲未到,況且也無這心思,當以治學為要?!本皽徠谀椭宰愚q解到。 “你瞧瞧凡兒,這么費心經營,也不過為了給自己謀一門好一些的親事,你緣何還身在福中不知福呢?這女子一生,能找個好夫婿,嫁個好人家,便是最大的幸事了。娘親別無所求,只愿你能找個稱心如意的夫婿,成親生子?!?/br> 楊芝蘭當初點頭讓景湉期出去念書,其實也存著用濟世閣的名頭抬一抬女兒的身價,彼時景行還沒有考中舉人,她只盼著女兒將來能嫁了人婆家也會高看幾眼。 又是嫁人成親生子論,從古至今,并沒有變多少,別說古人講究這一套,現代社會對此的輿論也沒好到哪兒去,景湉期想到楊芝蘭這邊叫她下山,害她一路上擔心得不得了,竟是要給她洗腦這種事,心中不免窩火,于是反問道。 “難不成女子來這兒世間一遭,便只為了成親生子嗎?若是生不出兒子,這女子便不配存于世間了嗎?” 想到楊芝蘭如此急切,景湉期又問:“娘親不必如此委婉,您突然叫我下山,可是家中已經為女兒相看好了親事?您可是囑意阿謹?” 父母的心思,她這個穿越人士還是看得出來的,當年景行也是頗得外祖父的照拂,外祖父還將母親楊芝蘭許配于他,這么些年,夫妻也很是恩愛,所以楊芝蘭待顧修謹好,多半也是想著讓女兒將來也同自己一樣。 楊芝蘭勸解女兒道,“他雖無父無母,但是這么多年來,你們一處長大,都在娘親跟前長著,知道他是什么脾性,總是知根知底的,比之那些盲婚啞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