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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星云旋轉,黑洞吞噬……那一刻全在腦子里爆發,是歲月飛速還是時光逆流,是痛到極限還是脫骨升仙,是愛,是欲,是融為一體,無盡光年。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中有一句話,朱生豪對宋清如說,醒來覺得甚是愛你。喬然醒來,床外一側已經無人共枕。良辰美景,千種風情,亦無人可說。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毛滂。全文:晚色寒清入四檐。梧桐冷碧到疏簾。小花未了燭花偏?,幃Y孛堆春這里,錦屏屈曲夢誰邊。熏籠香暖索衣添。☆、長風亭篇煙巒云樹,倦鳥沙鷗。長風亭客棧,偶爾進來幾個人,偶爾又有幾個人出去。常年來,這兒旅人都不少。店主在自家的祖地上蓋起了這間三層樓的石屋,竟然成了長風亭這塊地方唯一能歇腳的客棧。長風亭方圓百里,沒有城鎮,也嫌少有村民。這里位于河北與河南之間,東西連接山東與山西,半年吹著東南風,半年吹著西北風,黃沙漫天,種不了莊稼,走不了馬車,朝廷也懶得管理。于是這里成了買兇殺人走鏢黑市的好地方。江湖浪人,賞金殺手,雞鳴狗盜,見不得光的交易雙方都喜歡聚集在此。照理說快年末了,正是各種歪門邪道大發幾筆橫財,然后回家過年的熱鬧時候。可自從長風亭客棧住進了那個像鬼似的年輕人,常在武林里走動的人紛紛避而遠之。七尺七長、四十四斤的風流刀,儼然成了最可怕的兵器。泰山一役,天下習武之人還有誰不曾聽聞陸燎這個名字。剛入住長風亭的時候,有些狂妄之徒,覺得陸燎看上去年輕,不像雄霸武林的樣子,企圖挑戰。結果腳還沒邁出一步,陸燎衣袖一掀,掀起的筷子像長了眼睛似的戳穿了他們腳背,客棧里全是他們哇哇大叫的跳梁丑態。陸燎說,我不輕易殺人,你們也不配被我所殺。青鴉的腹部插著一把匕首,他視若罔聞,拿著店家給的門牌號就直徑上樓去了。房間簡陋,石墻石地石桌石床。長風亭風沙大,一般土房子都經不住吹刮。青鴉面無表情地抽出匕首,連帶著血rou翻出。等陸燎付完錢,提著一壺桂花酒上來,青鴉已經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傷口愈合了。“喝酒嗎?”陸燎取出一只粗泥碗,拍開泥封,倒出桂花酒,“店家說這酒是今年新釀的,酒雖不烈,勝在花香濃郁。你嘗嘗?!?/br>青鴉打翻酒碗,“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陸燎覺得可笑,他冷漠地說道,“我想怎樣對你就怎樣對你?!?/br>青鴉久久地看著陸燎,然后指了指上面,“你聽——凌空一直在跟著我?!?/br>“你覺得崔硯會有空來救你?”陸燎踩碎了酒碗,“別做夢了。那只鷹飛不過雪靈山?!?/br>青鴉拿起剛才抽出的匕首,匕首上還滴著血。他用指腹接住,血珠滾落,涼如冬雨。陸燎冷冷地俯視低頭坐著的青鴉,“你又要鬧毛孩子脾氣?!?/br>青鴉一點點割開自己左手的手腕,頓時血流如注。“小師叔,我們來猜一下,是傷口自己愈合得快,還是血流的速度快?!鼻帏f看著自己的傷口,無動于衷地把手垂了下去,血流得更快,他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房間里回蕩著血液滴在石頭上,又滲進石縫的聲音。陸燎皺了皺眉,暗如無盡深潭的眼眸閃過一絲意味不明地疼惜。他一腳把青鴉踢到床上,點了他止血的xue位,取開青鴉的頭巾,包扎到他的手腕。血很快染紅了頭巾,但速度在減慢。傷口已經在自己愈合。青鴉能夠感受得到。他漠然地閉上眼睛。青鴉:“真煩?!?/br>陸燎:“你說什么?”青鴉:“真煩!我這輩子最討厭受制于人!”陸燎:“隨你怎么說?!?/br>青鴉側身對著里面,留個消瘦的背部對著陸燎,“如果我不去清性池會怎樣?”“不出數日,一睡不醒?!?/br>“去了又怎樣?”“會像我這樣?!?/br>“你怎樣?你不就是個活死人嗎?”青鴉一想到幾十年后,山川良是昔人非,還不如就此在睡夢中死去。在長風亭停留幾天后,買了糧食與水,馬匹與衣物,待風沙減弱,陸燎背著風流刀,準備上路。青鴉還沒有下樓。陸燎看見青鴉還站在三樓的窗前。青鴉也看著陸燎。凌空還在縱橫嘯吟。一樓進來四個黑衣人,牛高馬大,面目不善,他們人手一把獠刀,不要吃飯也不要住店,推開小二就往樓梯沖去,突然最前面的一人停下,他說,“等等——有馬隊奔騰呼號之聲!”凄然以厲,庭柯振動。桌子上的黑木筷在箸筒里搖晃。他身后其中一人貼著墻壁聽了聽外面動靜,“來得好快?!?/br>又有一人說,“朱雀,青鴉還殺不殺?”站在最后的人說道,“跟了這么多天,難得碰到他們有分開的時候?!?/br>為首的朱雀思慮道,“已經晚了?!?/br>“此時不殺,更待何時?”“來不及了,快走!”朱雀一聲令下,四人趁從后門還沒有鎖上,魚貫而出。大地震動,萬馬嘶鳴,氣吞萬里如虎。長風亭客棧已經門窗緊閉,無人進出。青鴉瞇著眼睛地眺望由遠及近的崔氏暗羽。最好的弓,最好的箭。他們停在客棧外面,馬蹄噠噠,立刻將陸燎包圍在一個圈內。陸燎臨危不懼,只是回首看著青鴉。青鴉緩緩舉起的手,手腕上還纏著陸燎替他包扎的紗布。陵空停止盤旋,落在枯藤老樹上。青鴉的手往下一揚——他終于還是下了命令。放!天降箭雨,無休無止,一輪接著一輪。風流刀橫空劃過,揚起一道勁風,周圍一圈,馬腿斷裂,戰馬烈嘶,一片血海。馬上的人紛紛跌落。后面的暗羽又替補上來。武功再高,也有力氣用盡的時候。但是漫天的箭雨已經下了足足一個時辰。包圍圈里的陸燎雖然身中數箭,卻絲毫沒有疲憊之態。暗羽已經無箭可射。長風亭客棧外全是馬匹的尸體和斷裂的箭矢。陸燎又回頭看向青鴉。青鴉已經躍出窗外,他長身而立于凸出一截的石臺上。金月劍被他牢牢地握在手里。他往前挪了一小步,身影一晃,如風沙卷起沙粒,風一停又被無情拋下。陸燎丟下了風流刀,瞬息千里沖了過去。他伸出手臂,接住了墜樓的人。骨頭發出斷裂的聲音。身后襲來的連環飛鏢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