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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半分進入夏季的樣子,估計等她們趕到崖州的時候正好是崖州的春天了。 官差瞧著天氣都加快了腳程,蘇二爺夫婦叫苦不迭,蘇譽跟在囚車后面恨不得掛上去。 緊趕慢趕還是在到達鎮子上的驛站前淋了一場雨。 好在官差還算有些良心,怕這些人感染風寒耽誤行程,從官驛里找了幾套干凈的囚服,命人燒了幾桶熱水,輪流擦拭了一下。 輪到葉媚換衣服擦拭的時候,蘇宴瞧見門房處有人影閃過,等他回頭,又沒人。 他狹長的鳳眼微瞇,心里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等到晚上快要睡覺時,押解的官差好心的給他們準備了四間房,二房兩間,大房兩間。 二房的人自然是云氏同女兒一間,兒子同蘇稟一間。 大房這邊就有些難辦了,蘇陌要粘著葉氏,蘇宴如今十五了也不好同兩個meimei一間,也不好同母親一間。 對于葉媚的睡姿小豆丁蘇陌是無比嫌棄的,朝著要讓表姐去同大哥睡一間。 兩個當事人滿臉黑線。 最后還是葉氏做主。 蘇宴一個人一間,葉氏帶著小兒子同蘇霜,葉媚一間。 等房間分好后,葉媚就開始拉著蘇霜要把銀票縫進肚兜里,起初蘇霜是拒絕的,但想起母親風寒的那次,最后還是同意了。 山賊身上銀兩也不多,也時有兩張五十兩的,還有二十幾兩碎銀子。 葉媚往她和蘇霜肚兜里一人縫了五十兩的,就發愁這碎銀子要怎么辦。 想著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于是靈光一閃,急急忙忙的跑到隔壁蘇宴的房間。 蘇宴已經合衣躺下,見表妹一臉興奮的跑了進來,還神神秘秘的把房門也關上了。 頓時有些莫名還有些緊張起來,他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 “表妹怎么?” 葉媚拿出那些碎銀子給他看。 “我想把這些給你縫進褲腰帶里?!?/br> 蘇宴臉色爆紅,瞬間手指拽緊了褲腰帶子。 “表妹你是女孩子,我雖是你表哥,可到底男女有別?!?/br> 葉媚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別什么別,我又不是想占表哥便宜,這樣吧,要是你不好意思,我背過身去,縫好了就還給你?!?/br> 蘇宴依舊拉著褲腰帶,咬牙堅持。 “表妹可以全放自己身上?!?/br> “那不行,縫自己褲腰帶上,那睡覺什么的多難受?!?/br> 蘇宴:“.......” 掙扎無故,最后蘇宴無奈,還是視死如歸的解了底衣給表妹縫了。 葉媚接過衣裳手腳麻利的縫了起來,最后將線頭咬掉,背著身子將手上的衣服遞給身后的蘇宴。 “給,我只縫了兩邊,沒縫后面,不耽誤你睡覺的?!?/br> 蘇宴僵硬的接過,只覺得自己手指尖都染上了緋紅。 蘇宴扶額,表妹這愛好........ 等銀子終于藏好后,葉媚這才安安穩穩的睡下了。 蘇宴心里有事,也些睡不著,想著今早云氏站在破廟門口的樣子,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到了半夜蘇宴心里越發覺得奇怪,樓板上傳來輕微的響動,起初以為是自己他聽錯了,凝神細細聽了起來。 是真的有響動,于是他悄悄的起床,湊到門邊,透過門縫瞧見有人鬼鬼祟祟的靠近母親他們睡的房間。 他蹙眉思索了半晌,四處看了看,從窗臺邊上找到了一根手臂粗用來撐窗的木棍,然后從窗戶處翻了出去。 好在窗戶開在門側的邊上,不是很高,落地后也沒發出聲響,矮著身子沿著墻根往前走。 探頭看了一下,果然見著押解他們其中一個官差在母親房門處,手上拿著一根細長的竹管。 蘇宴往四周看了看,就發現這一個人,見他將窗戶紙捅破,正要將竹管往里伸。 蘇宴看準時機,摸到那官差身后,使上十成的力,用力敲在了那官差的后腦勺上。 那官差應聲而倒,蘇宴忙接著他輕輕放下,從官差手上拿下那竹管下了樓。 找到其余官差睡的房間,發現這伙人果然沒睡,而且全聚在一個房間里。 他們似乎還在等同伴的消息,臉上興奮之色明顯。 蘇宴冷笑,將手上的竹管伸進一處本就有些破了的地方,朝著里面緩緩吹了起來。 眼見著屋子里的人一個一個的倒了下去,才滿意的將手上的竹管抽出來。 他像無事發生一般,從容的回到二樓,路過倒在地下的官差時,彎下腰將手上的竹管又塞回了官差的手上。 隨后撿起地上的木棍,站起身,雙腳從那地下躺著的官差身上踩過。 做完這些才安安心心的回去睡了。 天快亮時,那個被敲了悶棍的官差揉了揉后脖頸,醒了過來,很疑惑為何自己會躺在地上。 他爬了起來,看到手上的竹管還在,于是又將窗戶紙捅破,打算再實施他們的計劃。 可是剛捅破一個洞,那破洞處就有一雙清凌凌的大眼正瞪著自己。 還不等他驚恐的退后,一個嫩白的拳頭直接穿過木制的房子呼嘯著砸在了他的臉上。 明明是還不足他拳頭一半大的小拳頭,卻像是帶著千斤之勢,直接將他砸的跌下了一樓。 轟的一聲,動靜大的連整個樓板都震動了,樓梯都被砸塌了一段。 驛站睡著的人都驚醒了,全都驚慌的跑出來看。 連被迷煙迷暈一晚上的官差們都陸陸續續的醒了過來。 蘇宴率先沖出來,朝著樓下摔的慘叫不止的官差看了一眼,又看了母親的房門一眼,正要去開門。 門就從里面打開了,小表妹還有些迷糊的從里面走了出來,原本手上從新系上的鏈條也已經掙開了。 “表妹,你沒事吧?” 葉媚搖了搖頭,也朝樓下看了一眼,原來不是做夢啊。 “我只是口渴,起來想喝口水,就見著有人在捅房間的紙壁,順手就打了出去?!?/br> 蘇宴嘴角一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樓下房間倒了一片的官差聽到巨大的響聲,驚得醒了過來,看看其他人來在睡,忙一個個的叫醒了。 領頭的柴爺暗道一聲不好,推開門就奔了出來,見著樓下躺著摔出一身血的人正是昨日派去的人。 他又抬頭往上看了一眼,就看到淸貴無雙的蘇宴和懵懂嬌美的小姑娘也正站在樓上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