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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范益春頂著又后退了幾分的發際線,陪蘇琴和小蔣肝出來的和諧神器。當玩家使用游戲內手機拍照時,可以自動識別血和尸體,將其打碼。夏炯不太懂這個,不過蘇琴說這是她以管理員房間為靈感找到的新算法。總而言之,蘇琴原本就是他們星鯨工作室的一尊大神,有了管理員房間后,當然會變得很厲害啦,夏炯想,并不了解蘇琴不斷研究管理員房間后,技術好像強到了變態的地步。他只為范益春不用去有關部門報道開心。但玩家們并不開心。“這碼一打,好像這是什么不和諧畫面似的!”“……話說這本來就是不和諧畫面吧?”“我們這個游戲要求的年齡不是17嗎?怕啥?”“但照片進入公眾網絡后,十七歲以下的小朋友不也看到了?”對于這個新補丁……或者叫新BUG,有玩家不滿,也有玩家支持。不過現在大部分玩家的關注點不在這里,而在妖魔身邊的四個人身上。面對持續不斷地咔嚓咔嚓拍照聲,邱向明的臉已經僵住了。他唯一慶幸的是,現在用的這張臉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星鯨提供給他們這群教官NPC標準臉之一。結束考核后,邱向明和王良平,還有一個看起來有北歐血統的外國人,以及一個女人通過面試。本以為接下來就是簽合同帶游戲頭盔回家,沒想到那個被稱為小師兄的張防微問他們,打下來的妖魔他們打算怎么處理。這種數據產物,你們不能直接刪除嗎……?邱向明十分疑惑,按照要求,使用發下來的NPC賬號,上線。NPC賬號的裝扮,又和他們剛才使用的測試賬號不同。既不穿新手裝花青道袍,也不穿開荒隊專屬靂霆殿執法者套裝,身為NPC教官,他們的員工服,竟然是近似古裝劇里將軍盔甲的一套鋼甲,頭盔護心鏡樣樣不缺,紅衣銀甲,頭頂還有一束鮮紅長纓,如血染成,背后再插幾把旗子,可以直接上臺唱戲。大燕·御林將軍甲套裝。十分顯眼,在戰場上是最適合的靶子。所以一出現就被玩家們圍觀了。小師兄張防微說,他們可以把妖魔rou賣給玩家,或者免費送都行。邱向明本來想著為什么還要這么麻煩,但四人里唯一的女性,自我介紹叫李秋月的同事說,這大概是幫助他們在玩家中樹立權威。獲得靈劍術后,玩家們殺一頭妖魔,依然需要十來個人合作。在這種時候,能一個人殺一頭妖魔的,必然是高玩、大神。確立了高玩大神的地位之后,他們再做指導,就能得到玩家們的認同。但是,他并不太擅長和軍人還有家人之外的人溝通啊……邱向明為難想到,突然察覺到一束與圍觀玩家們不同的目光,機敏望去。他隔著人群,和另一個同樣在玩家里很出名的NPC——青華道夏掌門對視,發現這竟然是最開始面試時出現的那個穿卡通T恤的青年。青年在游戲里摘下了眼睛,右眼前卻覆上一片宛如單片眼鏡似的透鏡,對上他的目光后,對他笑了笑,并對他舉起大拇指搖了搖。不知為什么,這種稍顯幼稚的動作,放在青年身上毫不違和,并且,在看到青年的點贊后,他緊繃的臉略放松了一些,覺得試著和玩家們交流一下,并不會有想象得那么困難。再不濟,找新同事幫忙好了,邱向明想。夏炯看到四人之中的女性,還有那個老外已經主動上前和玩家們說話,就移開目光。這方面還算順利。作為實打實的“高玩大神”,他們做出的殺怪攻略,應該會比玩家自己摸索簡單。這么一看,論壇上就要給他們做幾個賬號了……或者專門請幾個論壇管理者和引導言論的水軍?夏炯一邊想,一邊渡步走回前殿,在青華太上仙君神像前的蒲團上坐下。看不到妖魔尸體后,曲忘生才重新讓鮮紅細藤伸出。夏炯道:“有點癢?!?/br>曲忘生道:“抱歉?!?/br>這么說,他又頓了頓,問:“師弟可缺錢財?”夏炯一愣:“哎?為什么這么問?”曲忘生道:“……自從師弟代任掌門后,蔚藍星界那邊,好像一直是師弟在花錢?”夏炯放松下來,“是我在花錢啦,但錢放在那里不就是花的嗎?我以前……還算有點小成就吧?雖然現在不做了,但每年還是有很多錢賺回來,作曲作詞之類的版權啦,所以師兄你不用擔心?!?/br>曲忘生并不認同,道:“全靠師弟不可?!?/br>夏炯給他算著,道:“以前我的錢也是亂花,當初給實驗室的那筆就是這么花出去的,友情贈與,所以合同沒簽,搞得現在很麻煩。錢屯著無法產生經濟效益,不產生經濟效益就是在賠錢,那還不如花出去讓我開心?,F在只是從花錢買開心變成花錢辦公司,沒有區別?!?/br>這么說,他又道:“而且我很快就能靠‘游戲’賺錢了……哎?這么一來,想達成在死亡時花掉自己賺來的所有錢這個目標,好像更困難了啊?!?/br>曲忘生默然半晌。半晌后,他突然開口道:“師弟?!?/br>“嗯?”“勿要輕言生死?!?/br>“我一直在努力啊?!毕木夹Φ?,“話說師兄是明天早上回來嗎?”“不,吾……”曲忘生說到這里頓了頓,而夏炯突然聽到院子里出現動響,茫然轉頭。一身素白鶴氅的道人穿過護山大陣,降下遁光,收起三角云箓青旗,落入院中,睜開眼看向掌門房,道:“師弟,吾在門外?!?/br>第64章第六十四章門口的聲音,和鮮紅細藤傳來的聲音,以微妙的差別重合了。夏炯:“?”夏炯:“!”他一下跳起,趔趄奔向門口,而曲忘生敲了敲門,就見門被一把拉開。夏炯摘下水晶透鏡,眨了眨眼,才確定眼前發生的事并不是他做夢。“師兄?”他喊道,“你在防線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