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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來丹陽城,此處的人說得雅音,講快了她聽不清更反應不過來也聽不懂。 第一次見這么多的人,山下的一切都很陌生。 她不懂的東西太多了,可她不傻,她能看懂這些人眼中對她的敵意。 床讓她踢得灰塵四起,床上躺著的女人們裝不下去了,紛紛掩住口鼻咳嗽起來。 胖嬸忍無可忍的爬起來要抓她的頭發,“小蹄子,你這么晚回來還敢讓我們給你讓位置?!?/br> 玉鴉抱著被褥退后一步,令胖嬸撲了個空。 女人們哄笑起來,“胖嬸,你不行啊。這么壯還打不過一個小蹄子?” “今天再不好好教訓教訓她,她真要把我們放腳底下踩了?!?/br> “真是白長了一身rou?!?/br> 各種各樣的目光投在玉鴉身上,有嫉妒的,有惡毒的,有看笑話的。 她們根本不掩飾對于她的惡意和蠢蠢欲動。 玉鴉抱著懷里骯臟的被褥站在原地,她跟這樣的環境格格不入,身條纖細,一身的狐媚氣,只要站在她身邊便會被襯托得黯然失色。 在這樣的環境里,她的美麗本身就已經是罪惡。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更何況她還有縫,不但生得美麗,還美得妖冶,幾乎在臉上寫出‘我不是良家好女人’幾個大字。 誰能不想毀掉她? 不自愛的yin/賤女人,人人得而誅之。 胖嬸原本心里就有火,此時被一群人拱得火氣更大了。 她光著腳跳下了床,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纖細的少女,“小蹄子,你現在趕緊跪下給我磕頭認錯,承認你是個sao貨,老娘今天就饒你一回?!?/br> 玉鴉面不改色的環視了一圈坐在床上的女人們,“你們明明沒有睡,為什么要假裝已經睡了?!?/br> 她什么表情也不需要有,看人便仿佛總帶著點曖昧不明的笑意,輕佻又浪蕩。 這眼神放在男人身上會勾的男人想入非非,放在女人身上卻更像是漫不經心的嘲弄調笑。 她說話仍很慢,時而停頓,帶著一點奇妙的懶音。 并非丹陽城最標準的雅音,但這樣的咬字聽起來卻不顯得土氣,反倒更為動聽。 軟綿綿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小勾子。 府中的婢女人人都罵她,但這股說話的腔調卻無形之間已經席卷了整個丞相府,人人都試著想學一學。 她們都以為這是她精心設計出的腔調,狐貍精就是狐貍精,從頭到腳都為了勾引男人花了大功夫,就是說個話也要勾引人。 恐怕沒人會相信真相只是她不會說雅音,大梁語說得稀爛,說得慢只是為了不露怯。 胖嬸感覺自己被無視了個徹底,她高高的揚起手掌就要給玉鴉一個耳光,“小蹄子,老娘今天給過你機會了。給臉不要臉,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br> 眾人屏住呼吸,的目光眾都流露出了期待。 15. 第十五章 打架 玉鴉抱著被子又往后退了一步,她盯著沖上來的胖嬸,無奈道:“一定要打嗎?” 胖嬸連續兩次都沒打到人,愈發覺得這人就是在耍她,火氣難以抑制,她咬牙切齒道:“小蹄子,你還挺會躲?!?/br> 她回頭瞪了一眼盤坐在床上看好戲起哄的幾人,“少他媽的在這里啰嗦,想打人就都下來。今天一起揍這個小蹄子,誰也別想逃了干系?!?/br> 話仍是有些聽不懂,但她們想做點什么卻很明顯。 哦吼,真要打群架啊。 有意思。 玉鴉的眼睛亮了,她感覺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她唇邊露出了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出口卻是極具挑釁的話,“你們,來,一起上?!?/br> 仍是那個軟綿綿的咬字,奇怪的停頓,說情話一樣的口氣。 她輕而易舉的用一句話激怒了所有人。 這最低等的下人房里住著的都是粗役,一個個膀大腰圓滿手老繭,看著就很是彪悍。 一個人側頭沖著地上啐了一口,“小蹄子,這可是你自找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老娘非得劃花你這張臉?!?/br> 她們赤著腳圍了上來,玉鴉將懷里的被褥沖著撲上來的幾個女人扔了過去。 數只手攥住了被褥慌亂的將被褥摔在地上。 胖嬸看到玉鴉就站在身側沖她一笑,她火冒三丈一拳打了過去,結果玉鴉仿佛游魚一般晃了過去,這一拳沒打著玉鴉反倒打到玉鴉身后的人。 那人平白無故的挨了一拳,哎呦著慘叫了一聲,“你打我干嘛???” 眾人的目光都追逐著玉鴉,她的動作并不快,但總是走在視線盲角,上一刻在面前,下一步就轉到了身后。 不可思議的靈巧,仿佛一尾滑膩的游魚,游刃有余的行走在人群之中,明明觸手可及,女人們咒罵著喘著粗氣撲上去卻連她的衣角都摸不上,打出的拳頭每每落到了同伴身上。 她像是貓耍老鼠那樣耍她們,不多時房中就亂成了一鍋粥,女人們各自打成了一團,倒要忘了是為什么開始動手。 叫罵聲哭喊聲劃破了寂靜的夜色,很快引來了其他人。 梨襄是被小丫頭從床上推起來的,“姑姑,姑姑,那個玉小姐跟住在一起的人打架了。那邊鬧得可厲害了?!?/br> 梨襄雖然是婢女,但府中沒有女主人,只有宋越北一個正經主子。 她一個人住一個院子,身邊還有五個丫鬟跟前跟后的伺候,衣食用度比起丹陽城中的世家貴女也不差什么,只有更好。 自從玉鴉入丞相府起,梨襄就格外注意她,她身邊最親近的兩個丫鬟自然知道她的心事。 月珠轉了轉眼睛,“姑姑,你快去看看吧。咱們府中可不許打架,這一次她可是犯了大錯了。一定要好好罰一罰她?!?/br> 月元笑嘻嘻的伺候梨襄穿衣,“去那么快做什么。這小狐貍那身板還能跟人打架?我看是別人打她還差不多。就那個做派,誰不想打她啊。她就是活該,就該讓她被人修理修理才好?!?/br> 梨襄原本急急忙忙往身上套衣服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她坐在鏡子前梳理著自己的秀發。摸了摸自己的鬢角,“月珠,你看看我是不是有白頭發了?” 月珠笑盈盈的替她簪上一朵珠花,寬慰她,“姑姑年華正盛,哪里有什么白頭發。絕沒有?!?/br> 梨襄明知道月珠這話是寬慰,臉上仍不免有了淡淡的笑容,“你總拿好聽話來哄我,就屬你嘴甜。我都已經三十四了,什么年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