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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在乎起一個美人的去留了? 難道這個玉鴉的分量果真與從前那些美人不同? 不,她了解相爺,以相爺這般大方的性子,但凡得了相爺青眼,無一不被提攜,一夜之間青云直上。 相爺從不吝嗇對身邊之人的饋贈,厚待所有朋友。 他若是真喜愛一個女人,定然會不吝惜金錢和寵愛,給她華服美衣,世上最好的一切,不屑于有一點掩藏。 可那玉鴉時至今日仍留在下人房,日日做著苦活。 若不是因為這個緣由,她怎么會有底氣來走這一遭。 莫非,她猜錯了? 她心亂如麻,臉色變了變,“相爺說的是??杉幢闾幹昧艘粌蓚€人,堵住他們的嘴容易,可他們心中定然還是會這樣想,相爺,你難道真的喜歡那個卑賤的美人嗎?” “你逾越了?!彼卧奖贝怪鴮牙锏撵`煥往上托了托,“下去?!?/br> 梨襄狼狽的退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他一人,再一次恢復了安靜。 宋越北撓著靈煥的下巴,他盯著燭火,神色復雜,“我真的喜歡她嗎?她出身卑賤如塵泥便也罷了。性子放蕩輕縱,定然是讓人仔細調/教過的玩物。身子不知道經過多少人,一點朱唇萬人嘗。我怎么能喜歡這樣一個女人?” 靈煥軟軟的喵了一聲。 “你也覺得我說得對。你說一個女人怎么能這么不知廉恥呢?她天天跑來費盡心思地勾引我,簡直陰魂不散。真煩人?!?/br> 窗外響起幾聲貓叫,原本懶洋洋地趴在宋越北懷里的白貓一下來了精神,它盯著窗外瞪大了湛藍的眼睛。 貓叫又響了兩聲,它仿佛得了什么信號從宋越北的懷里躥了出去,幾下就消失在了窗口,一頭扎進夜色。 宋越北側耳聽了聽窗外的貓叫,微微皺眉,他低聲喃喃道:“奇怪,不是圓圓也不是烏月,院子里又來了一只貓嗎?” 他推開門,看了一眼守在門前的敬云和敬沖,“進來?!?/br> 兩個人對視一眼,想起方才梨襄姑姑離去時的神情,頓生出不妙的預感。 宋越北立在門廊下,“還不進來??磥砦沂钦埐粍訋孜涣??!?/br> 二人硬著頭皮跟著宋越北進了門。 宋越北摩挲著左手拇指上一枚象骨扳指,“雙苑的規矩,我看二位是人貴事忙,忘得差不多了?!?/br> 二人頭皮一緊,齊齊跪倒在地,口中不敢有一語分辨。 他們二人跟在宋越北身邊已有數年,清楚越是這種情況下越不能分辨。 相爺最恨他人浪費他的時間。 所有的辯解在他眼中都是浪費時間。 宋越北溫聲道:“雙苑的規矩,你們來說一遍?!?/br> 若說先前對于宋越北為何動怒還有幾分不明,聽到此言,二人心中都清楚了緣由。 敬沖低聲說道:“只有我們四人與宋幽可以進出,旁人進出都必須通傳?!?/br> 敬云補充道:“婢女不得踏足半步?!?/br> 宋越北看了他們半響。 敬云額上沁出汗水,敬沖面色慘白。 放梨襄不經通傳就進來,無疑破了規矩。 敬云低聲說道:“從前梨襄姑姑這般做過,我們見相爺沒有計較,便以為……以為……” 在宋越北越來越鋒利的視線下,他結巴的說不出話來。 “你們倒是會揣度我的心思,”宋越北似笑非笑,“我倒是該夸你們兩句替我著想對不對?你們為了我著想,就替我改了規矩??磥磉@雙苑的主人不是我,原是你們三位。失敬了?!?/br> 敬沖敬云嚇得面無人色,深深得垂下頭再不敢發一語。 宋越北的聲音冷了下來,“雙苑的規矩,你們聽好了。別說是婢女不得入,哪怕是一只母貓,一只雌鳥都不能放進來?!?/br> 敬沖道:“記住了,這一次真記住了?!?/br> 敬云說道:“哪怕是只母老鼠,我們都絕對不會放進來?!?/br> “五十杖給你們三人長長記性,”宋越北走到書桌后查看書架,“下去?!?/br> 二人松了口氣,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日子一日日的過去,只要他回到府中,便總能遇見玉鴉。 她整日費盡心思的往他面前湊,勾引的心幾乎路人皆知,從沒有半點遮掩的意思。 宋越北對于她這樣光明正大的勾引表現得至始至終都十分冷淡??梢f震怒降下責罰倒又沒有,引得旁人議論紛紛,誰都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宋越北坐在書案后靜靜翻著書,往日這個時間一向是他一天中最專注的時候,但現在他卻靜不下心將書看進去。 眼中盯著書本上的字句,腦子里卻都是白日那雙漂亮眸子遠遠的望著他,眼瞳在陽光映照下,晶亮如星辰。 她目光流轉間便是媚意橫生,好似旁得一切都失去了光彩。 他閉了閉眼,煩躁的握緊了拳頭,下定決心專心看書,再次睜開眼盯著書本。 只是沒看幾句,腦子里又塞滿了不相干的東西。 他放下書思緒繁雜,他知道自己不是君子,從來都不是。 他手中染過許許多多的血,欲望如同深不見底的峽谷,難以被填滿,更難以被滿足。 他總是立在峭壁上盡力無視面前的深不見底的峽谷,聽著崖下的濤聲艱難的克制著更進一步的欲望,他不想被欲望的浪潮裹挾淹沒,推向更加危險的境地。 可每一次見到她,他都無法否認,自己被她所引誘,受到她的吸引。 她就像是在峭壁之下隱藏在惡浪中的妖物,嫵媚的身姿若隱若現,勾人的歌聲令人發狂。 他站在峭壁上搖搖欲墜,甚至無數次想跳下去。 就此被淹沒也在所不惜,只想握住她的手,品嘗她豐滿誘人的朱唇,將他所有下流的欲望與想法都統統在她身上實現。 他瘋了一樣想得到她,僅僅只是這個想法都足以點燃他的身體,讓他的心跳失去頻率。 她讓他心煩意亂,總是如此。 他用理智與之搏斗,放任她的靠近,將此視為一種磨練。 他相信自己不會被美色所迷,不會被區區一個女人所擊敗。 他按下心頭的思緒,從書架上找出一本靜心咒,開始一字一句的謄抄起來。 窗外的貓叫聲又響了起來,他停下筆側耳仔細聽了聽,又是那只他沒見過的貓。 這貓總是晚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