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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鄭銳霖的廚藝意外的厲害,就像削蘋果的功夫一樣,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練的,每道菜都很好吃。“每次想你想到受不了的時候,我就會去廚房做菜。一來能分散注意力,二來想著以后能夠做給你吃,第三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看到你吃我做的飯時的樣子?!边@話說得輕飄,其中的孤苦卻只有鄭銳霖自己知道,但鄭銳霖臉上是笑著的,“……現在終于看到了?!?/br>唐浩初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睛會說話,眼里不由自主露出一絲歉疚之色,而鄭銳霖不需要聽他說話就能立即讀懂他的眼神,臉上的笑變得更柔更濃,“乖啊,你又不曾做錯什么,沒有任何地方需要覺得歉疚?!ㄒ坏腻e就是太好了,讓我這樣愛你?!?/br>這些日子除了無微不至的照顧,鄭銳霖似乎要把一輩子的情話都宣之于口,好幾次都讓唐浩初聽得有些不好意思,甚至紅了耳朵。粉紅又瑩潤的耳朵可愛極了,鄭銳霖看在眼里,簡直想把他整個人都抱進懷里親親揉揉。除了機和夾糖果機這種小孩子喜歡的東西,鄭銳霖還帶著唐浩初玩了青少年喜歡的網游。唐浩初一開始不覺得好玩,但在鄭銳霖的引領下慢慢找到了樂趣,他又是做任何事都專心致志的態度,開始每天準時上線,認真地刷副本打怪練級。鄭銳霖玩得早,等級自然比唐浩初高,cao作又溜,花錢也闊綽,在游戲里算是很多人追捧的大神。他其實對游戲并沒有多少興趣,只是想陪著唐浩初玩,想讓唐浩初開心。玩游戲時的唐浩初終于像一個正常的年輕人了,不是手術室或者實驗室里高冷淡漠不食煙火的樣子,而是和其他年輕人一樣,熱衷有趣好玩的東西,偏愛甜點和零食,不愿意好好吃飯,不喜歡拘束和死板。都是年輕人,組團刷副本的人會很吵鬧,音響里時常傳來各種大呼小叫,但唐浩初從來不說一句話,所以也沒有人找他搭訕。鄭銳霖的賬號倒是有不少人找他,——這晚他給唐浩初煮夜宵的時候,匯報公事的秘書打了電話過來,待唐浩初慢吞吞地走到桌子前拿起手機,已經自動掛斷了。唐浩初正準備把手機給鄭銳霖送過去,看到屏幕上突然彈出一條信息框,正是曾在公會里看過的女性id,名字叫超能小仙女。因為文字信息的語氣略帶親昵,唐浩初莫名升起一絲好奇,點開了彈框,手指往下一滑便看到了之前的聊天記錄。最早的幾條全來自于‘超能小仙女’,各種軟磨硬纏地求大神帶她上分。發了好幾條,鄭銳霖的id‘堂堂正正’才言簡意賅地回了五個字:要通過考核。超能小仙女:什么考核?我一定會努力噠!堂堂正正:你中學時數學最高多少分?超能小仙女:我最怕數學了,我數學特別差……堂堂正正:看來你智商不行。語氣緊接著就驕傲起來:我心上人的數學次次都滿分。然后就沒有然后了。這么毒舌的尬聊恐怕沒有哪個女孩子還能堅持下去,這位超能小仙女眼下還能再找過來,也的確很符合她id里的超能兩字。當然更超能的還是唐浩初,才短短幾天的功夫就將整個游戲徹底摸透了,cao作起來無人能比,游戲在他眼里也完全失去了興趣。鄭銳霖也跟著放棄了游戲,開始想辦法帶著唐浩初玩一些戶外游戲,也好讓他運動一會兒??商坪瞥踝鍪裁催\動都嫌累,運動就變成了曬太陽。秋天的陽光特別暖,曬得人從頭到腳都暖融融的,心情也異常舒適。鄭銳霖這兩日事情比較多,中午沒能趕回來陪唐浩初吃飯,下午回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只見唐浩初就在他之前陪他曬太陽的地方午睡,氣息又淺又平穩,長睫毛隨著呼吸輕輕起伏,似乎沉浸在一個安寧的夢里,神色沒有一絲防備。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他如玉的臉龐和綢緞般的烏發上,反射出點點金光,無比耀眼動人。鄭銳霖一眼不眨地看著他沉睡的臉,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還在上中學的時候,有一次跟著爺爺去唐家,就看到多日不見的小家伙蜷在后院的躺椅上睡得香甜。小臉粉撲撲的,像一只喜歡曬太陽的小白貓,闔著漂亮的貓兒眼,隨著時間移動的陽光直射在他的眼皮上,讓他忍不住伸出手為他擋光,直到整只手酸到發麻也沒有放下去。鄭銳霖不由伸出手,淺眠的唐浩初就在這時驚醒了。他似乎還有些弄不清眼下的狀況,神色迷迷糊糊的,眸子里猶帶著氤氳的水霧,有些茫然地看向鄭銳霖。他們的距離是那樣近,以至于鄭銳霖可以清晰地從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青年有一雙極美的眼睛,初生小鹿般動人,任誰看著都會動心,鄭銳霖將手繼續朝他伸過去,拇指輕輕撫過他的眼尾,然后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一切美好的像夢境。這樣美好的日子卻沒能一直持續下去,——秋季轉眼過去,冬季很快到來,唐浩初的病情開始在冬季出現反復甚至惡化。他的身體產生了一定的抗藥性,所以藥物的作用越來越弱,陰郁的情緒如惡靈般卷土重來,吞噬他的精神和活力。深冬越來越寒冷的溫度和越來越短的日照時間讓他停止了散步,只管整日整日地蜷在床上,或者獨自抱膝坐在窗邊,神思倦怠而恍惚地維持這樣的姿勢一動也不動。穿衣鏡里照出他纖細的身影,他無聲地看著鏡子,仿佛在看一個和自己毫無關系的陌生人。他甚至忘了時間,對任何事物都提不起興趣,只在每次服藥后的那將近一個小時里能重新燃起希望,在藥物作用下產生一點虛浮的愉悅感,并在藥效一點點褪去時意識到自己表現得有多么糟糕,然后花上一下午甚至一整晚懊惱自己的行為,再陷入更深的抑郁里。就算有鄭銳霖的陪伴也無法入眠,白天更是難以補眠,身體疲憊的像在沙漠中長途跋涉到筋疲力盡的駱駝,沉重的行李壓得他喘不過氣,干渴燥熱到極限,喝再多的水也無法緩解。四周非常安靜,沒有任何聲音,傭人們全都輕手輕腳地怕吵著他,他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直到鄭銳霖推門進來。唐浩初聽見了鄭銳霖的腳步聲,但他不想動,只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理會任何人。他盡最大的努力轉頭看了鄭銳霖一眼,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神也沒有一絲波動,但鄭銳霖知道這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了。鄭銳霖每天都努力地和他聊天,把最近工作上的趣事都說了個遍,還聊了娛樂圈里的新聞,最后說到了吃的。“對了,我單位附近的那家日料店,就是上次給你帶了鰻魚飯你說不好吃的那家,現在關門了,變成了甜品店。聽他們說里面的布朗尼蛋糕做得很好吃,我帶你去吃好不好?”唐浩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