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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看清另外的東西是什么——一個收納包。 程風將花瓶放到桌子中間,然后拉開收納包的拉鏈,取出款黑色的游戲機,然后又取出輛馬里奧四驅小賽車,十分闊氣地推到她面前。 “我去煮咖啡,先玩著吧?!?/br> “……”從來沒玩過這類游戲的安靜一愣,心想哪有一來就讓女孩子玩賽車玩具的,她搖了搖頭,“不用了,我也不太會?!?/br> “隨便按就好,不用客氣?!?/br> 至少不會等得無聊。 他說完,留下安靜和馬里奧面面相覷,自己回屋煮咖啡。 安靜看上會兒,好奇蓋過矜持,拿起掌機。 看不出來他還玩這個呀? 怎么看都像是小孩子才玩的游戲。 安靜露出個笑,摸索著搗鼓起來,忽然間,掌機里有了畫面,一顆紅色腦袋占據在屏幕中央,并且隨著她按下的按鍵猛地往前沖,最后直直地砸到懸崖下。 ?。?! 她干了什么? 安靜放下掌機,迅速離座去拯救砸在地上的小賽車,用衣袖擦了擦它,面紅耳熱還回桌上,假裝無事發生。 春日的花園里漂浮著隱隱的花香,安靜覺得自己坐了好久好久,久到太陽曬得她有些熱了,可是一看時間,才過五分鐘而已。 煮咖啡的話,需要十分鐘還是十五分鐘呢? 不管需要多久,她都得再等會兒。 安靜沒出息地瞥了眼面前的游戲機,覺得它比菜地還要有吸引力,于是慢慢地,手又朝它伸去,小心翼翼地研究起來…… 咖啡的香味比程風和咖啡先一步出來,混在花香中,但安靜沉迷于馬里奧完全沒留意到這香氣。 因為桌面不夠大,她怕馬里奧再次墜崖,于是將賽車放到草地上,沒有賽道的馬里奧毫無章法地開在草原上——在掌機里看的確很像草原。 安靜死死盯著屏幕,并不知道馬里奧實際身在何處,只覺得跑起來很暢快,然而,暢快了沒多久,草原上突然出現異物攔住了馬里奧的去路,安靜一緊張,馬里奧就開車就撞上那巨大的異物,卒。 她抬頭尋覓馬里奧的蹤影,然后看見端著兩只咖啡杯的程風停在花園里,腳邊是剛剛撞到他的玩具賽車。 “……”安靜像上課偷玩游戲被發現的初中生,忽然雙手放下游戲機,罰站似的起身。 程風繞過賽車,走來葡萄架下,放下咖啡:“久等了?!?/br> “不久!”安靜否認,“有馬里奧在?!?/br> 說到馬里奧,她越過他撿起地上的賽車,走回葡萄架下,發現車輪被弄臟,不好意思地燒紅耳朵:“對不起,我給你弄臟了?!?/br> 還不小心摔了下它。 “沒關系,車總是要臟的?!?/br> “……”可人家只是玩具車啊。 她低著頭,程風盯著她紅彤彤的耳朵,覺得熱氣球有些飄:“坐吧?!?/br> 兩人面對面坐下,中間是一瓶極有氛圍的月季鮮切與兩杯極有氛圍的咖啡,以及一輛極毀氛圍的馬里奧賽車。 馬里奧胡子翹得高高的,像是在座的第三位朋友,正在大笑。 安靜因為它的存在自在不少,兩手撐著座椅邊緣,低頭聞了聞還有些燙的咖啡,香味比昨天烤豆子時傳來廚房的還要濃郁,她找到話問:“是中午才磨的豆子嗎?” “嗯?!?/br> “很香!” 她笑眼微彎,稱贊句,被贊美的程風也露出個笑,安靜抬頭時剛好看見,眼睛睜大。 “程風?!?/br> 她忽然叫他的名字,不是程先生,也不是程風先生,程風有些訝異地看著她,似是在問怎么了。 “……” 可能是她發瘋了吧。 安靜心臟突突跳著,搖頭:“沒怎么……只是覺得很少看見你笑?!?/br> 程風不知道話題為什么跳來這兒,手指勾著咖啡杯,貼著杯壁的指節有些燙了他才淡聲說道:“我不太會笑,會很丑?!?/br> 她眼睛瞪得圓圓的,黑亮亮的瞳仁里寫滿“胡說”兩個字:“怎么會,你笑起來很好看的?!?/br> 不論是剛剛,還是那個月夜櫻花樹下的笑,都是讓人驚嘆的天使一樣的笑。 不過這樣的話不能說,很羞恥。 程風松開杯子,中指的關節被燙得微微發紅,也覺得她在胡說。 “你都沒見過怎么會知道?” 見過他笑的人都知道那是無趣的假笑。 “誰說的?你剛才就笑了,像馬里奧?!?/br> “……” “……我是說你真的笑了,就在我夸咖啡很香的時候?!?/br> 他難道自己都沒發現嗎? 程風望著她真誠的眼,很久很久,發現她好像比剛來傻瓜鎮的時候黑了點,雖然還是可以用白皙來形容,但的確黑了點。 他連這么細微的事都發現得了,怎么會發現不了自己笑了呢? “你看錯了,我不會笑的?!?/br> 安靜蹙眉:“你又不是褒姒,為什么不會笑?” 程風:“……” 好像也對。 他端起咖啡抿了口,因為要照顧她的口味,咖啡比從前甜一些,咖啡入口,他決定轉過這個話題。 “有空一起開賽車嗎?” 安靜被問得猝不及防,還想說的話都被奇怪地堵了回去,疑問聲:“???” “馬里奧賽車,看你還挺喜歡的,我還有其他款的?!?/br> 是挺喜歡的…… 她矜持兩秒,點點頭,然后有些害羞地端起咖啡抿了抿,緊接著,眉頭一蹙。 好苦—— 再也不要喝咖啡了。 *** 當天夜里,安靜吞了兩片止痛藥才躺下,肚子倒是不痛了,但是翻來覆去到半夜都沒睡著,最后抱著被角緊皺眉頭。 她發現了,下午那會兒程風突然轉移話題壓根就是在逃避—— 逃避他會笑的事實。 可是這有什么好逃避的?他本來就不是褒姒嘛,就算是真的褒姒,不也是會笑的么,他為什么篤定他不會笑? 安靜被這個問題困擾著,眼睛睜得像黑貓警長,同樣,躺在黑暗中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