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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情?” 江婉婉看著沈陵臉上的表情,察覺到了沈陵此刻似乎心情不好。 她知道沈陵并不是一個情緒會外露的人,能讓他這般必定是出了大事。 “宮里為師姐置辦了一個選妃宴,就在三日后?!鄙蛄觊_口。 陸宴安眼神一閃,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他本以為那日皇上太后有意撮合被拒絕之后便也沒事了。沒想到皇家這是鐵了心的要阮羨鸞早日成親。 早知如此,他當時就該一口應下。但陸宴安也僅僅是郁悶了那么一瞬間,對于阮羨鸞,他半點不想用手段。這樣只是玷污了她。 他緩緩開口:“那師姐可要去看看?” 阮羨鸞眼神一頓,輕聲:“恩,母后和皇上此舉分明是一定要我去,沒有給我半分拒絕的理由。何況我只不過是去走個過場罷了?!?/br> 聽阮羨鸞這么說,陸宴安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露出笑顏:“我自然知道師姐的為人,那我便與師姐一道去?!?/br> 沈陵本以為陸宴安會攔著阮羨鸞,但沒想到他竟這般縱著。 沈陵只好開口:“既如此,那我們一行人都陪著師姐,也正好看看這宴會會開什么花?!?/br> 但他知道,也許不能再這么等下去了。像是下定什么決心一般。 前生自負,不愿面對真心。 今生但求坦誠幾分。 阮羨鸞不明所以,但是也沒反對,只在心底暗暗道:總之不會開桃花。 宴會就在三日后,地點設在宮內。 這場賞花宴安排在黃昏時。宮內亭臺水榭,一律布置的極為妥當。 陳國國都所有稍有姿色或才華的兒郎都在這里了。不拘貴族還是平民,各種類型的都有。他們身著華服或錦衣,穿梭其中。人流如織,一時晃花了幾人的眼。 陸宴安一看,淡淡笑:“太后和皇上為了表姐真是費盡心思?!?/br> 阮羨鸞點頭,“確實,‘月下柳梢頭,人約黃昏后’?!?/br> 本就是取了個“人約黃昏后”的好彩頭,何況人間舉辦婚禮的時候多在黃昏。 夕陽為阮羨鸞鍍上了一層暖黃色,她本就沒有前來“選妃”的心思,只是隨意穿了件淡藍色素衣。暖光鍍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的媚眼,將她的張揚壓下去幾分,柔和許多。 只可惜,沈陵看不到。 即使夕陽再美,映照的阮羨鸞再柔和,他的眼前都只是一片黑暗。 他感覺到陽光的暖意,但是卻捉摸不透身側阮羨鸞的心中所想。 他作為修仙之人,五感本就敏銳于常人,何況此時目不能視,聽覺越發靈敏。 他聽到得到不遠處-男子的議論聲。 “那就是長公主啊,生的倒是明艷動人?!?/br> “是啊,可稱傾國之姿?!活檭A人城,再顧傾人國’…” “聽說還是修仙之人呢,若是真能跟了長公主,學的一招半式,豈不是可得長生?” “莫說長公主是不是修仙的仙長,單憑這好顏色我也愿意娶進家門!” “只是長公主手里拿著一把劍,想來是個好武的…只怕這以后日子怕是不好過啊…” “你懂什么,那叫英姿颯爽!” 沈陵聽著這些人的議論,言語中的風向一目了然,自然聽得出那些話里求之不得的意思。 “看來今日想要被師姐選作駙馬的倒是挺多的?!?/br> 沈陵就這么淡淡一句,阮羨鸞自然聽不懂其中意思。 阮羨鸞雖說聽得不是那么多,但是也聽到了許多片段。 她暗自感嘆一句世風日下。如今陳國的青年才俊都這般沉不住氣,紛紛想要抱富婆的大腿嗎?? 她從那一堆青年才俊中別過眼,朝著三人說道:“幾位同門不要誤會,我陳國的男子絕對不是這般膚淺之徒…” 話未落下,已經有一名蠢蠢欲動的小公子上前,在阮羨鸞面前遞上一只鐲子,“長公主,臣方才見您風姿,一見傾心,惟愿公主收下此鐲?!?/br> “……” 阮羨鸞看向眼前某不知名的小公子,愣住了。 這是阮羨鸞自穿書以來第一次看到這么明晃晃的追求! 入目而來的小公子一身錦衣華服,像只開了屏招搖過市的孔雀。 阮羨鸞正欲拒絕,那小孔雀便直接將鐲子塞入了她的手中,半點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抽身離去之際,不忘了回眸幾許。 見此景,陸宴安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在一旁自儲物囊中掏出一只籃子,將鐲子放了進去。才開口:“表姐不必大驚小怪,今日此番場景還會上演好幾次?!?/br> 阮羨鸞:“……那便多謝宴安了?” 沈陵雖然看不見,但猜的出陸宴安大致做了什么,冷聲:“陸師兄倒是善解人意?!?/br> 哪怕是阮羨鸞殺人放火,沈陵知道,陸宴安怕是要做那遞刀之人。 夜色漸沉,今日向阮羨鸞送上禮的有不少,四人一直是同行的。 仿佛這場宴會與阮羨鸞的終生大事無關,只是他們四人的游玩罷了。 只是在宮內,他們卻碰上了一個人。 是宋修遠。 他身著玄衣,是當今圣上極為器重的宋方士。 “宋仙友怎么在此?” 幾人面露詫異之色。 阮羨鸞看他來去自如的樣子,似乎還有幾分安閑。 “莫非宋仙友放棄修仙大道,也來參與表姐的賞花宴?”陸宴安直覺此人出現的不簡單。 “陸仙友說笑了。修遠在半月前和幾位師兄在亡靈迷谷中走散了,還受了傷,出來時生無分文,便只好來到附近賺點銀子?!彼涡捱h緩緩道來,又道:“只是不知道阮仙友竟是陳國長公主?!?/br> 亡靈迷谷一出來,卻是是陳國最近。何況宋修遠只是長虹門一個普通弟子,身上沒有那么多銀錢也可以理解。 來到陳國賺取一些盤纏,也合情合理。 “宋仙友不易?!比盍w鸞客套一句,沒有多聊的意思。 先前在街上聽到小販說有劍修入了陳國皇宮,那時阮羨鸞便猜測道是長虹門的人。 其實宮中這個極為受皇帝信任的人是長虹門宋修遠,阮羨鸞并不是特別意外。 阮羨鸞從始至終就不覺得宋修遠是個省油的燈,此人深不可測。 即使此時他說的好像合情合理,但阮羨鸞就是不信。 “今日長公主選夫,其實皇上早就問過修遠,修遠特意挑了今日,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彼涡捱h沒有避諱,大大方方的對阮羨鸞說道。 阮羨鸞彎彎唇,“那還得多謝仙友cao持了?!?/br> “不敢擔,只是今日觀仙友面相,確實是注定紅鸞星動?!彼涡捱h抱拳。 阮羨鸞沒有說話,只是在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你們長虹門業務還挺廣的啊。 宋修遠無視了阮羨鸞的不信,只是對陸宴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