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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泡了松柏子,散發出香氣。 阮羨鸞支著自己的頭,凝視著柏子,若有所思。 自從那日沈陵說過要和自己一同后,送來的柏子被自己制成了柏子香。 原著中阮羨鸞和沈陵一同制作的柏子最終沒有成,自己這般算是把原身的遺憾補全了吧? 演武場一角,江婉婉在一個人練劍。 她不好意思再去麻煩陸宴安了。 或者說,她不愿意再看到陸宴安安慰的眼神了。 對修仙之人來說,同情、安慰何嘗不是一種殘忍呢? 她額頭上布了一層密密麻麻、豆大的汗珠,發絲也被汗濕,貼在了鬢邊。但她無暇顧及,繼續出劍。 她真的不想再拖累別人了,尤其是沈陵。 沈陵驚才絕艷,她再怎么努力也不及,但她不想再拖累他了。 這般想著,她揮劍越發賣力。 劍鋒帶過風起,在她耳邊發出“嘩嘩”聲。 正當她揮劍之際卻不想,一柄靈劍橫空而出,與她手中的漱月劍相撞,發出錚鳴聲。 不過七招,勝負已定。 “許久不見,江仙友?!彼涡捱h拱手,問候。 方才橫空而出的劍是宋修遠,他打斷了江婉婉練劍。 “仙友何意?”江婉婉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的問道。 “冒昧出手,打斷了仙友練劍,宋某打擾,還請見諒?!彼涡捱h開口,嘴上說著唐突,卻一點不覺得,“不過江仙友倒是進步不少?!?/br> “……多謝宋仙友夸贊?!苯裢顸c頭,她對自己的修為程度自然是知道的,客套還是真心夸贊一看便知,“不過不必這般,我的修為我自然知道,不必這般安慰?!?/br> 這些日子即使江婉婉再怎么努力,卻終究沒有進步多少。 “江仙友就不覺得奇怪嗎,為何同是雙靈根,別人早已筑基后期,你仍在筑基中期?”宋修遠淡淡一笑,有些蠱惑的意味。 怎么會不奇怪呢? 自然是奇怪的。 只是修為這一種事情,強求不得的。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宋仙友何意,我不明白?!苯裢耖_口。 “江仙友是否還覺得自己的靈力分明極為充沛,但卻始終無法運用出來?”宋修遠嘴角的弧度沒有變化,但嗓音里卻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江婉婉沒有說話。 確實是這樣,即使陸宴安指點她時,對于這些她疑問很大,但卻一直沒有提出來。 只覺得是自己修為不足。 “且你修煉之時,每每修習束法卻總是覺得靜脈堵塞,不止是靈氣、靈力,你都覺得無法運轉自如?”宋修遠看著她的眼神仿佛要將她看穿。 “……是?!苯裢駴]有否認,有些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問題,如今卻被宋修遠一語道破,她怎么能不震驚? “那……江仙友有沒有想過,你本身就不適合這種問仙宗的功法呢?亦或者說,這修仙界名門正派的功法,本就不適合你?!彼涡捱h緩緩逼近,一雙眼睛攝人心魄。 江婉婉不說話,愣在原地。 她最開始修煉問仙宗束法的時候,尤其是引氣入體,總感覺經脈在被啃食,蝕骨錐心的痛。 但那時古書上記載,每個人因為體質的不一樣,修仙的感受也會有所差別,所以她從未在意。 “若是強行修煉不適合自己的功法,輕則無效,容易走火入魔,重則蝕骨錐心,筋脈盡斷?!彼涡捱h繞著她的身側,緩緩走著。 他越說,江婉婉越覺得自己的心在沉下。 但如今細細想來,其實很多事,一開始她都知道,只是從未在意過。 在那瞬間,她心中閃過一萬種猜想,瞬間涌過驚濤駭浪。 即使她保持著冷靜,卻依舊覺得背后發涼,出了一身冷汗。 若說問仙宗劍法是不適合自己的功法,那別的心法是從很久之前就傳下來的,整個修仙界里,是通用的。 如果都不適合她,那證明,她根本不能修仙! 可若是不能修仙,那她卻有靈根,且早已筑基中期。 而…沒有靈根也能修仙的,還有——魔族。 江婉婉只覺得頭上一盆冷水潑下,直直澆的她透心涼。 整個人都開始發冷,愣在原地,染了汗的衣服貼在身上,很涼。 “你是何人!”江婉婉定定站在原地,握著手中劍鞘,握的很緊,很緊。連指甲都嵌入rou中,幾乎要掐出血來。 “噓……江仙友,我叫宋修遠,來自長虹門?!彼涡捱h似笑非笑,連一身玄色衣裳都透露著詭異,“這些,你不是都知道的嗎?何況仙友與我交過手,還未曾看出過端倪嗎?” 江婉婉清晰的記得,那次在靈蝶之中的空間里比試,分明宋修遠超出了她一大截,卻有意在讓。 她本以為是他在拖時間給面子,如今想來倒更像是在試探,或者說實在逼出她的全部修為程度一樣是巧合,那樁樁件件,自然都不可能是巧合,更像是有意安排。 此等心思縝密之人,城府自然更是深不可測。 “許久之前,第一次見到江仙友,我便覺得如見故人,現在想想,倒真是有緣呢?!彼室恍?,褪去原本彬彬有禮的偽裝。 “江婉婉,我可是找了你許久呢?!彼涡捱h眼中盡是狡黠。 江婉婉拔出手中漱月劍,厲聲質問:“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你有何企圖!” 看見她拔劍的動作,宋修遠立刻察覺到了她的意圖,輕輕握住她的手肘,將出鞘的劍插了回去,淡淡一笑:“江仙友若是好奇,大可以來長虹門尋我,這是作為修仙同道仙友的方式?!?/br> 眼前的宋修遠靠近她幾分,將她按住劍鞘的手攤開,遞上一只鈴鐺,道“不過,作為故人,江仙友大可以拿這個來尋我?!?/br> 手中的鈴鐺沾了宋修遠體溫,江婉婉只覺得燙手,不知道該不該接。 她隱約覺得,接下了這個鈴鐺,便有數不清的事情。 甚至,會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是不接,她身上的謎團,似乎無人能解開。 在她猶豫之間,宋修遠繼續蠱惑,替她把拳頭捏緊,道:“不過是只鈴鐺,仙友拿了便是,權當做你我有緣的禮物罷了,哪至于這般糾結呢?” 手中的鈴鐺分明很輕,此刻卻沉甸甸的,似有千斤,她僵住了手,不知如何處理。 “不過江仙友除了自身的問題,對待旁人的問題更是有很多吧,但一直無人解惑?!彼涡捱h松開江婉婉的手,鈴鐺就在她手中。 見她接了,宋修遠看著她,繼續道:“江仙友活了十幾年,就沒覺得身邊的一切似乎都不對勁嗎?” 江婉婉歪頭,有些不明所以。 “比如,為何沈陵父母雙亡后沒有親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