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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此時,沈陵只是一個普通內門弟子,修煉勤勉,眾人也未曾過多關注了。 無憾被尊為“第一劍修”,他所鑄的劍亦被奉做神劍,只是這把劍到了沈陵手里,人人稱羨,但沈陵卻有苦難言。 無憾劍劍長三尺,劍鋒偏厚,比尋常靈劍溫和一些,周身泛著古樸尋常的氣息,低調奢華,十分內斂。 阮羨鸞看到這把和普通靈劍一般的無憾劍時,都感嘆道:如此強大的人,用的劍卻是如此簡單,真是……仙風道骨啊。 甚至盲夸:大佬不愧是大佬,一柄劍都這么淡泊名利,出塵脫俗。 第17章 “忠犬男二”陸宴安 但其實,這就是一把普通靈劍,只是因著“第一劍修”這個名頭,才得以躋身“神兵利器”的行列。 沈陵拿到劍時也曾充滿期待,直到用過之后,真是有苦難言。 無憾是第一劍修不假,但……劍修,不是鑄劍師??! 這把劍只能說是一把普通靈劍,削鐵如泥、吹毛斷發不存在的。 偶像是偶像,劍是劍。 沈陵看著阮羨鸞探究的目光,淡淡一笑,有些牽強的說道:“無憾前輩是第一劍修,只是我此時修為低下,還未能將無憾劍發揮的很好,讓師姐見笑了?!?/br> 阮羨鸞歪頭,眉眼彎彎,點點頭:理解,大佬的樸實無華,我們尋常人真的高攀不起。 她想如果是她配到了這么一副華而不實的劍,怕是要在心底吶喊蒼天不公,沈陵仍舊能談笑風生,真是心胸淡泊。 此時屋外夜色已退了個干凈,三人等候他們已經等了許久了。 濟云帆瘦弱的身子上靠著一個呼呼大睡的萬輕舟,他微瞇著眼看著身上熟睡的萬輕舟,并未有嫌棄之色,只是輕輕為他揮著蒲扇,真是兄友弟恭的和諧場景啊。 江婉婉見二人出來,立馬從地上起來,奔赴到沈陵面前,甜甜一笑,無比體貼的問道:“陵哥哥與大師姐辛苦了,此番婉婉未能盡綿薄之力,盡叫陵哥哥和大師姐cao勞,實在是于心不安?!?/br> 沈陵面色從容,一手放在挎在腰間的無憾劍上,只是不著痕跡的推開了江婉婉想要纏住他胳膊的手,淡淡說了句:“無礙,只是辛苦了師姐?!?/br> 聽到男主角全部把功勞推到了自己身上,阮羨鸞擺擺手,搖頭:“我也沒做什么,只是三日后還要來此。到時候幾位師弟和江師妹又要來和我跑一趟了,你們不嫌麻煩才好?!?/br> “大師姐說的什么話,下山歷練,為民除害、渡蒼生皆是我們修仙之人的本分,該做的事情怎么會嫌麻煩呢?”濟云帆開口糾正。 “是啊,這醫修說的對?!比f輕舟已然醒來,在濟云帆肩頭呼了一口氣,伸出手揉著自己酸痛的脖子。 談笑之間,五人已行至住宿的風月客棧。 此時天剛剛亮起來,遠處的天色泛著金黃,暈染到了云上,帶來一些暖意,驅散了阮羨鸞心下的一些陰霾,她覺得有些欣慰,兩個師弟都好懂事啊。 男主角也沒有特別厭惡她,處于和諧相處的狀態,而女主角也很乖,就像在玩養成游戲,一個個都還是修仙界的幼苗,乖巧懂事,嫩的可以掐出水來。 這日子過得還是很舒心的,真好! 在她這么想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個清脆干凈的聲音:“表姐!我終于找到你了!” 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長著一張娃娃臉,一雙桃花眼含著笑意,高高的馬尾奔跑著被風揚起,甚是可愛。他身著一身綠色衣裳,清新淡雅,像是只剛洗過的竹筍。他一邊揮著手,另一只手按在自己腰間的佩劍上,露出尖尖的虎牙,笑得燦爛,像只揮動爪子的小奶狗。 阮羨鸞看著小竹筍一般的少年郎,頓住了手 這這這、這不是原著中的男二號陸宴安嗎?! 副本打了太久,她都忘記了主線。 這個陸宴安在是陳國的世家子弟,與阮羨鸞青梅竹馬,一同拜入問仙宗,是個有著單一木靈根的劍修,在問仙宗內也是個小有名氣的內門弟子,拜在問仙宗長老提劍真人門下,與阮羨鸞相熟,平日里不會喚她大師姐,而是親昵的喚一句表姐,說是表姐表弟,但其實和阮羨鸞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遠親也算不上。 在原著中,陸宴安雖然也算是門派中比較有資歷的師兄級別的人物了,但是因著前些日子剛步入金丹,并沒有下山帶著內門弟子歷練,得知阮羨鸞帶著新晉內門弟子下山歷練了,便給阮羨鸞傳了書信,前來找她。 只是這一找,卻找出事情來了。 那時候他前來風月客棧尋阮羨鸞,御劍飛行,風塵仆仆,遇到了江婉婉,從此一顆心都系在了她的身上,甚至因著江婉婉,疏遠了從小玩到大的阮羨鸞,此后二人更是淪為陌路。 而在追妻火葬場,阮羨鸞與沈陵定下婚約時,江婉婉萬念俱灰,是他一直陪在江婉婉身邊默默守護,開解她,江婉婉更差點和陸宴安結為道侶。 一言概括:這是個忠犬奶狗備胎男二,還是在溫柔的默默陪伴那種類型的。 陸宴安此時滿眼亮光的看著阮羨鸞,就像是只眼睛濕漉漉搖著尾巴等候主人嘉獎的小狗。 更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女主角江婉婉。 阮羨鸞不由伸出手,想摸摸陸宴安的腦袋,語氣中有些無奈:“念安……你怎么來了,我……” 陸宴安輕輕攔過阮羨鸞的手臂,語氣帶些撒嬌,“表姐,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凡間歷練有什么好玩的啊,你非要接下這個爛攤子?!?/br> 帶著內門弟子歷練并不是非阮羨鸞不可,只是原身得知沈陵要前往凡間時,便即刻接下了這個任務,只想和他多相處一些時間。 尋常弟子并不喜歡下山歷練,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個費時費力費錢還吃力不討好的任務,此刻陸宴安語氣中還有一些不易察覺的抱怨。 “無妨,我修的是紅塵道,來凡間反而有助于修行,何況宗門待久了也該出來走走?!比盍w鸞并沒有拒絕陸宴安的親近,任他攬住了自己的胳膊。 此刻一旁的沈陵眼底一暗,上輩子濟云帆問她為何接下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任務時,她略帶羞澀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將發絲別到耳后,連圓潤的耳垂都是粉紅,小聲說道:“怕沈師弟應付不來,師傅囑咐過讓我照顧他一二?!?/br> 前面那半句話是真的,后面那半句話只是她不小心說出心聲補上的借口。 那時候他正是迫切想證明自己的時候,只覺得有些反感,這對有些自負、不容別人看輕的他來說,是一種否定,他并不需要別人來照顧。 哦,不是為我而來的。 沈陵如今見她這般回答,心中竟然有些不快,看見陸宴安攬著阮羨鸞的手,更是覺得有些刺眼。 第1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