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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下午屋里的兩人都沒出來。 最后只能跟晚飯一起吃。 今個是賀眠第一天去翰林院任職,沈翎跟周氏就把小兩口叫過來吃飯。 席上賀眠只顧著狼吞虎咽的吃,話都沒說兩句,像是餓的不輕。 周氏疑惑的問她,“中午在翰林院沒吃飯嗎,怎么?么餓?” “中午沒吃?!辟R眠給林芽夾了塊排骨,放在他碗里,含糊著說,“光想著學習了?!?/br> 學習使人進步,學習讓人快樂,她可太愛學習了。 要不是林芽委委屈屈的威脅說要咬她,賀眠覺得還能再學兩招。 “這才第一天任職,要學的東西就?么多嗎?”周氏心疼的給賀眠夾菜,讓她多吃些,“看來翰林院真是不容易,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br> 賀眠贊同的連連點頭,“?可不,我以前都不知道翰林院里什么書都有?!?/br> 簡直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嘗試過新鮮體位后,以后這“門”可能就關不上了。 林芽臉上的熱度從這個話題聊起來后就沒褪去過。 自家爹爹跟賀眠完全就是雞同鴨講,就這兩個人還能毫無障礙的交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才是對親父女。 沈翎問賀眠她被分到哪類了,賀眠搖搖頭,“還沒定,今天鄒大學士讓我做完題就回來了,估計要明日才知道被分去哪兒?!?/br> 對于賀眠來說,她更喜歡算學,實在不行跟陸霖修雜書也可以,千萬別分去修文章詩賦,她這個理科生是真的不行。 第二日賀眠依舊睡到天大亮,沒時間吃早飯,索性問林芽要了幾個銅板買了幾個包子邊吃邊往翰林院走。 今個鄒大學士依舊給賀眠準備了一本習題冊,題量比昨天的更多,難度也更大。除此之外,內容考的也跟昨天不同。 鄒大學士板正的臉看著坐在對面安靜做題的賀眠,隱隱生出些許期待來。 如果她今天依舊都能做出來,?倒是真的挺適合跟她修算學的。 看賀眠又趴?兒做題,張學士溜溜達達的走過去,苦口婆心的勸賀眠,“做什么題啊,跟我修書多好?!?/br> 哪怕是看在婁夫子的面上,也不能讓賀眠掉在鄒大學士的坑里。 畢竟算學這種東西深奧又難懂,最重要的是科舉不考,日常生活中也極少能用到,何必費心費神的研究這個? 有閑工夫還不如多看點文章,以后不管去哪兒都是出口成章,多令人欽佩。 張學士笑呵呵跟賀眠說,“這種題隨便寫寫就行?!?/br> 賀眠贊同的點頭,這種難度的題到她手里的確就是隨便寫寫。 緊接著她就聽張學士躲著鄒大學士,悄悄說,“寫不出來就能跟我修書了?!?/br> 你要是這么說,?這題可就隨便不起來了! 勸她這個理科生從事文科生的工作,太不厚道。 因為張學士的話,賀眠跟打了雞血一樣,每道題都務必保證它的每個步驟都是正確無誤,生怕因為自己大意從而被領去學文。 大概花了兩個時辰,比昨天晚了點,賀眠把習題冊給鄒大學士交上去。 鄒大學士批閱習題冊的時候,張學士全程旁觀,嘀嘀咕咕的等著賀眠出錯。 結果整本翻下來,半點錯處都沒有。 張學士這才目露失望的離開,沖賀眠遺憾的搖搖頭,仿佛她錯過自己是個天大的損失。 賀眠則是慶幸還好錯過了,背誦文章哪里有做題簡單。 連考了兩天,賀眠都是滿分,鄒大學士不得不重新打量面前的這個小狀元,頭回覺得皇上說的不錯。 她有無限潛力。 “你以后跟我研究算學吧?!编u大學士跟賀眠說,“算學不像旁的學科,需要嚴謹求實,可不能隨便了事?!?/br> 賀眠得償所愿,高高興興的保證,“您放心,我就不是個隨便的人?!?/br> 賀眠的確不是個隨便的人,可陸霖覺得她隨便起來不是人。 昨天就因為她在小偏房講了次書,結果今天中午剛休息就有侍書搬了小凳子堵著她的門等著。 陸霖本來覺得是好事,正好可以趁機賣書,結果?群侍書們絲毫不買賬,全都問賀修撰什么時候再過來講書。 這事陸霖怎么能知道,就因為上次打賭,她還賠了本書出去呢。 一聽說賀眠今天不來,這群侍書又拎著凳子回去,根本沒人理會陸霖新出的話本。 陸霖尋摸著既然賀眠講的故事?么受歡迎,不如以后每天抽點時間在小偏房說書得了。 只是這事還得賀眠同意才行。 其實陸霖極少往翰林院的正房跑,就怕鄒大學士見著她又要說教,這會兒是趁大學士不在,偷摸過來的。 她打算跟賀眠合作,以后賀眠只負責說書,其余的事情交給自己負責,到時候賺的錢兩人六四分。 賀眠六,她四。 意倒是個好意,賀眠只有一點不太明白,不由疑惑的看著陸霖,“說書的人是我,為什么我才六?” 陸霖扇子拍在掌心里,下定決心咬咬牙說,“?就三七分,你七我三,這下你該滿意了吧?!?/br> 三七分還可以。 賀眠點點頭,滿意了。 “?就這么說定了?!标懥靥一ㄑ鄱伎鞆澇梢粭l縫。 賀眠伸出一根手指頭,迎著陸霖疑惑的目光仰靠在椅背上,挑眉問出最后一個問題,“我為什么要說書?” 她表示,“我又不差錢?!?/br> 不差錢? 陸霖都好奇這個渾身上下就能摸出兩個銅板的人,是怎么理直氣壯說出這三個字的。 “女人得留點私房錢,這樣你急需用錢的時候就不用看夫郎臉色了,你看翰林院的?群學士們,哪個手里沒點小金庫?!标懥匮普T,像賀眠這樣的,一看就是剛成親還不懂。 可賀眠平時又用不著錢。 更何況,“我夫郎跟她們夫郎不一樣?!?/br> 陸霖“哦?”了聲,來了興趣,“難道說沈公子性情溫柔對你出手大方?” 沈鈺回京時間不長,更沒怎么露過面,陸霖倒是不甚清楚。 賀眠格外驕傲,挺起腰桿,“不是,是他長得好看?!?/br> 就芽芽?個小臉,鼓起臉頰生氣的時候也好看。 陸霖深吸口氣,見此路不通又換了種說法,“你夫郎有沒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如果你手里有銀錢,是不是可以買來送他,給他一個驚喜?” 她這么一說,賀眠倒是想起來一件事。 入春后天氣暖和,林芽閑在府里沒事,成親前就打算將院子里的花草重新休整一番。 后來忙起來就給忘了。 賀眠懷里的三個銅板早上買包子了,這會兒還真拿不出銀子去買花。 “?賺了錢后,你陪我去趟花樓吧,”賀眠說,“京城中我不熟?!?/br> 花樓